從薑家大院兒出來之後，周揚的心有些複雜。

    坐在車上久久沒有開口，梁小山和張軍等人看到他這種狀態，也都識趣的沒有打擾他，車子也沒有打火啟。

    周揚的心裏五味雜陳，盡管剛才他和薑老說的很灑，但實際上對於這次授銜，他的心裏還是有些期待的。

    倒不是周揚多在意那個軍銜，隻是從這個全城橄欖綠走過來的人，誰的心裏沒有一個當將軍的夢。

    再就是，現在的他也會經常穿軍裝，頭頂一顆紅心，肩扛兩麵紅旗的覺非常棒，他很喜歡這樣的穿著方式，簡單、樸素且讓人心生敬畏。

    如果恢複軍銜製之後，他們這些科研工作者要是確定不授銜的話，那他們就和地方黨委的那些員一樣，無法穿軍裝了。

    這對於周揚來說，多是有些可惜的。

    但不予授銜這事兒對於周揚來說，也不是不能接，隻是心裏難免有些憾。

    但人生在世不稱意，，哪有不憾的，隻是有人不喊疼罷了。

    就像某位老師曾說過，我本以為人生最大的憾是所隔山海，山海不可平，後來才知道，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山海皆可平，難平是人心。

    是啊，難平是人心...

    前世自己一心隻想逃離貧困的八寶梁村，結果卻害了妻，抱憾終，悔恨終生。

    大哥才華橫溢，心堅毅，卻因為一個承諾辜負了塔娜，自己還落得終殘疾，每每談起此事，掩飾不住的憾。

    所以，人生在世，憾才是常態，得學會釋懷！

    心有山水不造作，近而不爭遠是非，且停且且隨風，且行且看且從容。

    不念過往，不畏將來。

    想到這裏，周揚長舒了口氣，隨後對著駕駛位上的梁小山說道：“小梁，去裝備部！”

    “是，首長！”

    隨後車子啟，直奔部裏而來...

    就在周揚離開不久之後，薑老回來了。

    看到薑才一個人在客廳坐著，當即問道：“那小子走了？”

    薑才悶悶不樂的說道：“嗯，剛走一會兒！”

    “怎麽了，你小子看起來有點不太高興，小周沒答應幫你？”薑老笑著問道。

    “不是，老周這人心善，我這又不是什麽大事兒，他怎麽會不幫忙呢，我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為他到憋屈，周揚這些年為國家做了那麽多貢獻，不管是脈衝多普勒雷達還是炮瞄雷達、反坦克導彈、戰鬥機、直升機以及預警機、通訊指揮車等等，那一樣不是他的功勞！”

    接著薑才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還有民用技領域，他同樣功不可沒，單單一個軍轉民以及技標準化，就足以讓我國的科技實力進步十年，還大力推了經濟的發展，更不要說他接連幾次為軍方拿下幾百億刀的軍貿大單，憑什麽不給他授銜？”

    薑老歎了口氣說道：“上麵也是從大局出發，畢竟全國範圍有功的科研工作者實在是太多了，別的不說，單單那幾個帶核的單位捋捋就有大幾百功臣，一旦開了這個口子，你說不給誰授銜能說的過去？”

    “那就全都授唄，有功就應該到嘉獎，天經地義的事兒！”薑才道。

    “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軍銜不同於其它獎勵，一下子多出幾十上百個將軍，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薑老道。

    “可是周揚隻有一個啊，這樣做會讓功臣寒心的！”

    接著薑才再次說道：“而且周揚可是第十八研究院的院長，是領頭羊，上麵不知道第十八研究院的實力和底蘊，我是知道的，要是讓那些科研工作者寒心了，從而影響到科研進度，絕對是整個國家不能承的巨大損失！”

    聽到這話，薑老也沉默了。

    良久，他這才開口道：“才，你也別擔心，上麵雖然在考慮這事兒，但並沒有確定真的不給周揚授銜，這事兒還有轉圜的餘地！”

    “真的？”

    “嗯，別忘了那小子現在還是塞北省軍區的副司令員，那是真正的軍職，實在不行我向上麵建議，讓那小子職務！”薑老道。

    “怎麽？”

    “直接讓他到部裏給小宋當副手，就主管軍備研發，專業對口！”

    “哈哈哈，我看行，就是不知道那家夥樂不樂意！”薑才道。

    “這是好事兒，他有什麽不樂意的？”薑老道。

    “大伯，你還是不太了解周揚，那家夥對於升發財沒啥興趣，他最興趣的還是搞科研，要他在研究院長和裝備部部長兩個職務中挑選一個，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更何況是一個副部長！”薑才道。

    “這可就有點難辦了！”

    “大伯，你一定要幫幫周揚，我知道他一直有一個當將軍的夢想，之前因為能和我一樣穿軍裝就樂的找不到北，這次授銜要是沒他的份兒，對他的打擊肯定不小！”

    “嗯，我盡力，但況還得那幾位老帥拿主意！”

    “我明白...”

    ...........

    市區.裝備部！

    周揚過來的時候，宋文忠正在給部裏的同誌開會。

    當書告訴他周揚來了之後，當下他便讓副部長替他主持會議，自己則是急匆匆的回到了辦公室。

    以前他隻是副部長，有很多機是沒資格知道的，對於周揚的份也了解不多，以為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研究院負責人。

    但是等他接任裝備部部長，並被任命為鐮刀計劃領導小組的副組長之後，宋文忠才知道還有這個一個高規格的國家計劃。

    這時的他才知道，周揚不但也在這個領導小組，也是副組長，而且排名還比他要靠前。

    通過深了解，宋文忠才知道，整個鐮刀計劃實際上就是以周揚為主。

    這就像是下棋一樣，周揚是棋手，不管是閆耿東還是陸正軍，再或者是楊琦等人，都不過是棋盤上的棋子而已。

    自那時起，宋文忠就不敢小瞧周揚這個“下屬”了。

    在辦公室門口，宋文忠見到了周揚，當即笑著說道：“周揚同誌你怎麽來了，事先也不打個電話，搞起了突然襲擊？”

    周揚笑了笑說道：“上麵的命令，回京城辦點事，順便向您匯報一下工作，沒打擾到您吧！”

    “那倒沒有，咱們屋裏說！”

    說著，宋文忠打開了辦公室門，然後與周揚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進辦公室之後，宋文忠讓周揚先坐，自己則是親自給周揚衝茶倒水。

    分賓主坐下之後，宋文忠當即說道：“周揚同誌，你要匯報什麽工作，現在可以說了！”

    周揚也不矯，直接從隨攜帶的軍挎包裏取出一疊厚厚的資料，然後遞到了宋文忠麵前。

    “部長，這是我們第十八研究院過去一年的業務營收況以及科研果，您看看！”

    帶著一期待，宋文忠將資料接了過來，而後就坐在周揚對麵看了起來。

    剛看了幾眼他們就有些激地說道：“64億...你們研究院去年一年的營收竟然達到了54億之多，這是真的嗎？”

    周揚點了點頭說道：“是真的，隻不過這64億的營收裏麵有16億屬於本，實際收益僅僅隻有48億！”

    聽到僅僅隻有48億這幾個字，宋文忠的臉上忍不住了。

    聽聽這人話嗎？

    這段時間也有不單位向部裏匯報了他們的況，絕大多數的單位效益都一般，有些有副業的單位效益雖然不錯，但也遠遠沒有第十八研究院這個誇張。

    就比如說504廠，他們生產的大雪糕雖然很暢銷，但一年下來也就整個300來萬，勉強隻夠維持他們廠正常運行。

    與第十八研究院46億的純利潤，完全不能比！

    略作沉思，宋部長當即說道：“你們院的效益遠超部裏的預期，又是大功一件，回頭我會為你們請功的！”

    話音剛落，周揚便說道：“部長，請功倒是其次，我這次過來主要是想向您遞我們院明年的科研計劃的！”

    說著，周揚再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宋文忠。

    看到周揚遞過來的文件，宋文忠的心裏頓時生出一不祥的預，這場麵他似乎有點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