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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寒為了這一天,吃了數之不盡的苦頭。思兔這已經為了他的心魔,必須要將其斬掉。
許長歌能夠理解萬寒,不打算手這一戰。這是屬於萬寒的蛻變之戰,只能由萬寒自己解決,方可去除心結,證明自我。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距離約戰之日越來越近了。
這一天,有一位穿著白長袍的老者出現在了山腳下,不急不緩地走到了山巔。詭異的是,躲在暗觀著的各方強者,並沒有發現白老者的蹤跡。
萬寒微微閉著雙眼,蓄勢等待。
許長歌的靈魂極為強大,雖然沒法捕捉到白老者的蹤跡,但他確信有人來了,面凝重了幾分。
一刻鐘以後,白老者走到了半山腰上,一道傳音而來,只落到了許長歌的耳中:「道友可否移步一見?」
許長歌沒有打擾正在閉目養神的萬寒,準備起過去看看。
「小心為上。」許長歌剛剛走了幾步,萬寒閉著雙眼,輕聲說道。
許長歌的微微一愣,點頭回應:「嗯。」
萬寒居然察覺到了異常之,倒是讓許長歌到驚訝。
同樣詫異的人還有白老者,他自認為匿了蹤跡影,哪怕是越了生死玄關的大聖都發現不了端倪,萬寒剛剛步聖人第一境,卻能覺察,不可思議。
「一柄即將出鞘的寶劍,當世頂尖的妖孽。」
白老者心中暗道,看來自己還是小瞧萬寒了。
半山腰上,白老者揮手間凝聚出了一張冰桌和兩個冰凳,靜候許長歌到來。
許長歌走到了這裡,進了一方玄妙的結界,看到了坐在不遠的白老者,一眼就認出了白老者是誰。
「道友請坐。」
白老者慈眉善目,臉上的皺紋蘊含著無盡的滄桑,一雙渾濁的眼睛承載了諸多歲月的痕跡。
許長歌落座於白老者的對面,神如常,緩緩開口:「天機老人。」
「道友果真不是凡人,一眼就看破了老朽的份。」
白老者,名為陳行天。天機院的院長,世人尊稱其為天機老人。
對於天機老人,許長歌了解得不是很多。即使上一世許長歌登臨了帝位,也沒能真正看破天機老人的底細。
要讓許長歌給出一個評價,天機老人是世上最為神的存在之一,實力不明,深不可測。
「前輩來此,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許長歌開門見山地問道。
「老朽聽說了道友的事跡,特來見見,沒有惡意。」
天機老人早就知道許長歌這個人了,當年許長歌前往玄雨州的江城,與鎮守於江城的長青道人有過一面之緣。而後,長青道人推算許長歌的來歷,險些遭到反噬而亡,立即將此事稟報到了天機院的總部。
得知此事,天機老人想到了幾十年前的一場法則之變,時空好像被某種可怕的力量扭轉了。雖然時空法則一閃而逝,但還是被天機老人捕捉到了。
天機老人推演了不下上千次,一片混沌,模糊不清。
前不久許長歌暴出了極強的實力,讓天機老人順勢抓住了一契機,看到了一角可怕的虛影。
歲月的盡頭,好像有一座古碑,上面刻著:「諸天萬界,誰人能稱絕。大道漫漫,世間可有仙。」
約間,天機老人窺探到了某位忌存在的一道背影,一手橫斷萬古歲月,逆時空。然後,未來的某一段時間線被毀滅了,過去的某一段歲月出現了超世外的存在。
因為這一次推演,天機老人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蒼老了不。
超世外之人,承載逆時空的因果。許長歌此人,大有來頭啊!
天機老人曾暗地裡窺探過許長歌幾次,決定親自見上一面。
「讓前輩親自跑一趟,多麻煩。」
許長歌多有些忌憚天機老人,眼神中有著警惕之。
「像道友這樣的人,老朽生平僅見,跑一趟不麻煩。」天機老人的聲音略微沙啞:「道友不是此方世界的人,卻又能夠與世界相融,怪哉。」
果然,天機老人真的有逆天的手段,可以看破我的一部分來歷。不愧是統整個天機院的院長,實力強到讓人到可怕的境地。
許長歌微微瞇起了雙眼,輕笑一聲:「前輩說笑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放心,老朽還不想沾染了萬古因果的怨劫,可不敢對你有過分的舉。今日來此,真的只是為了看看你這位世外之人。」
天機老人知道許長歌心有警惕,十分理解。
每當天機老人回想起自己在歲月盡頭看到的那一塊古碑和偉岸的影,靈魂便不抖。
那一座古碑和偉岸的影,皆是玲瓏塔第一任主人所留。 (5,0);
許長歌能夠從極夜時代回到過去,也是玲瓏塔之主的手段,逆轉了時空。這種手段,讓當初為大帝的許長歌都到驚駭,到現在都無法明白玲瓏塔之主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天機院長可算天下事,名不虛傳。」
許長歌揭開了遮掩真容的面,流出了昔日大帝的威嚴,一言一語仿佛都可影響四周的法則波。
許長歌確信天機老人封鎖了此方虛空,所以不擔心會被大道盯上,有恃無恐。
「道友竟是一位尊者,失敬失敬。」
天機老人與許長歌對視了一眼,立即起,拱手示禮。
僅憑一眼,天機老人便斷定許長歌不是凡人,而是凌駕九天之上的帝君。如此人,不可得罪。
「前輩客氣了,如今我只是凡人之軀,一切都得重來。」
許長歌不會真的以為天機老人畏懼自己,禮數而已。
「老朽懂得因果之劫,不問尊者關於時空逆轉的忌,以免影響了法則秩序。老朽來此,只是有一事不解,想要尋得一個答案,或者是指引。」
天機老人一臉嚴肅。
「前輩請講。」許長歌緩緩點頭。
「大道的盡頭,可有仙?」
天機老人對於推演出的那一座石碑和虛影,一直無法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