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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長歌故作敬佩的模樣：「當然認識了，昔年名震天下的劍聖，誰不認識。」

  「老娘的意思是這個嗎？」

  落凰雪當著兩位長輩的面，一腳踹在了許長歌的上，怒視洶洶。

  許長歌沒有躲閃，習以為常。

  跟師姐打道，被踹的時候千萬不能躲。要是躲掉了，可就不是一腳的事了。

  燕青幽和上孤雲視若無睹，他們也很好奇許長歌到底藏著多的本事。

  「師姐你有話直說嘛，別手腳的。」

  許長歌拍了拍上的腳印，眼神幽怨。

  「老娘話里的意思是，你小子和劍聖是不是過面，相互認識？」

  落凰雪很不爽許長歌那種神兮兮的覺，可又不能將許長歌的腦子打開來看看。

  許長歌輕嘆一聲：「我倒是想和劍聖認識，可沒有這個造化啊！我就一個普通的修士，劍聖是何等人，凌駕九天之上，無數劍修所崇敬的存在。我和劍聖猶如雲泥之別，師姐你認為我們可能會認識嗎？」

  「話是這麼說，但我不相信你。」落凰雪覺得剛才所發生的事，著詭異。

  萬年來，妖族不止一次試探人族，期間發了多次妖。如果劍聖真的只是為了震懾妖族，為什麼以前沒有出現呢？

  偏偏在萬衍聖地遭逢大難，劍聖現而退妖族諸敵。

  「你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許長歌無奈的說道。

  看著許長歌這副模樣，落凰雪微微瞇起了雙眼，難道真的是自己猜錯了嗎？劍聖出手，當真只是一個巧合嗎？

  「行了。」燕青幽開口了。

  落凰雪輕哼一聲，瞪了一眼許長歌，不再問。

  「許長歌，你跟我來。」

  燕青幽打算和許長歌單獨談談。

  「是，師傅。」

  當著燕青幽的面，許長歌還是不敢直呼「老頭子」，多得給燕青幽一點兒面子。

  落凰雪則是招待著上孤雲，拿出了泡茶的本事。

  至於大師兄萬寒，目前已不在萬衍聖地。

  東塵峰的某個懸崖邊上，燕青幽揮手間變出了石桌和石椅，落座而道：「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許長歌與燕青幽對視而坐，輕笑一聲：「師傅想讓我說什麼？」

  「在此之前，你我師徒從未見過面，為什麼你對萬衍聖地和我們這麼了解？」

  燕青幽的眼睛有著一道鋒芒，劍勢浮現，給予了許長歌不小的力。

  許長歌沉默了很久，抬頭著崖邊的風景：「有些東西，我暫時沒有說出來，涉及到了世間的。如果您老真的要問我，也許會帶來巨大的麻煩。」

  燕青幽一直注視著許長歌，很久以後，劍勢消散，選擇相信許長歌。燕青幽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許長歌有一種莫名的悉和信任，仿佛在前世便已相識。

  「那你能說什麼？」

  燕青幽問道。

  「我是你的徒弟，這一點毋庸置疑。而且，我對萬衍聖地沒有任何敵意，希萬衍聖地能夠走到極致輝煌的高度。」

  許長歌轉世重生，回到了極夜時代之前。憑藉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和掌控力，肯定有更好的選擇。但是，許長歌沒有任何猶豫地選擇了萬衍聖地，他對這一片故土有著深沉的思念和期盼。

  冷風吹來，拂面而過。

  許長歌和燕青幽就這樣對視著，仿佛在用眼神流著，看到了對方心中所要說的話。

  一刻鐘後，燕青幽收起了嚴肅的表，角輕輕一揚。

  許長歌也出了笑容。

  有時候，一個眼神便能知道對方的心意，無需多言。

  「看你這麼誠實的份上，為師將珍藏的酒拿出來讓你品嘗一下。」

  燕青幽拿出了一個翠綠的酒壺，小心翼翼，十分珍貴。

  許長歌看了酒壺，損了一句：「老頭子你別唬我，此酒乃是翠竹香，很多地方都買得到。你要真的認我這個徒弟，把你腰間掛著的葫蘆擺上來，咱們爺倆喝幾杯。」

  「葫蘆裡面裝的都是糧釀製的雜酒，不好。」

  燕青幽搖頭說道。

  「你蒙誰呢。」許長歌「切」了一聲：「這酒取材珍貴，萬年白靈芝，三千年以上的紅草，十幾種稀世道果，還有各種奇珍。這麼多的好東西，全被你用來釀酒了，你跟我說這是糧雜酒，咱們師徒間的信任呢？」

  燕青幽乃是半步聖君，世間普通的酒水怎麼可能讓他產生醉意。只有蘊含了大道真意的道酒，方可讓燕青幽沉醉於其中，流連忘返。

  不久前燕青幽宰了妖族的熊祖，一是因為熊祖要殺落凰雪，二是由於熊祖幫燕青幽醒酒，將他肚子裡的酒都打出來了，著實是浪費。 (5,0);

  「你......」燕青幽懵了，手指著許長歌，言又止。

  燕青幽酒中的東西，除了他本人以外，誰也不知。就連落凰雪和萬寒，都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許長歌是怎麼知道的？像是很多年前就曉得了一樣？

  這小子不會真是一個妖孽吧！

  要不我大義滅親，將天地不容的妖孽給鎮了。這樣一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燕青幽左手捂了腰間的酒葫蘆，一臉疼。

  「算了，本來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的，現在不想說了。」

  許長歌角輕輕一撇。

  「什麼事？」

  燕青幽好奇了。

  許長歌示意了一眼燕青幽。

  燕青幽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的酒葫蘆，裡面的酒水裡面所剩不多了，他本來還想著自己慢慢用。

  要被自己的徒弟打劫了嗎？

  燕青幽突然間覺得落凰雪喜歡欺負許長歌，不是沒有道理，該！

  「給你。」燕青幽倒了一杯給許長歌，威脅道：「你小子喝點兒，這酒能要了你的命。」

  「沒事。」許長歌的靈魂早已契合了天地大道，曾登帝位，這杯酒還不至於要了許長歌的命。

  許長歌一飲而盡，酒香味迴旋於口鼻之間，回味無窮：「還是以前的味道，真不錯。」

  「你小子以前喝過？」

  燕青幽又驚了，滿腦子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