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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的樣子，我就知道。【】」

  楚曼文應了一聲後，示意的目落在前方老者和年輕子上道：「你現在過去，要是被那老人也察覺出問題怎麼辦？」

  王小濤聞言回過神來，慌忙停下腳步。

  「嘿嘿，是我太激了。」王小濤剛剛只是看到老者也在審視那件越窯青釉八棱瓶，所以急之下的反應不免有些激，這會經楚曼文提醒，立馬就冷靜了不。

  楚曼文說的不錯，現在那件越窯青釉八棱瓶，還正在被那老者在打量著，若是他貿然走過去，很容易就會被發現問題的。

  他擔心東西被老者搶了先，但若是因為他的貿然，讓對方心生疑慮，最終看出問題的話，那就是等同於他把即將到手的寶貝拱手相送，哭都沒地方哭去。

  何況看老者猶豫不決的樣子，應該是很難下定決心。

  前方，老者還在盯著那件越窯青釉八棱瓶，認真的打量個不停，一邊打量著，一邊不停的搖頭嘆氣，一副肋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樣子。

  「爺爺，您老就別在這裡不捨得了，姑且拋開現在的東西，很多高仿的已經能夠做到幾乎能夠以假真了。就算這東西是真的又如何，您老瞧瞧上面那麼長一道裂痕，收藏的價值肯定是要大打折扣的。爺爺您一向都喜歡收藏珍品，若是弄個這樣的東西回去，牛爺爺、崔爺爺他們，肯定要拿這個當笑柄，有事沒事的就拿出來取笑爺爺您！」

  說話的，是跟在老者邊的年輕子，看上去年紀和楚曼文差不多，都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樣貌和材亦是出眾，然後言行舉止間，還出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毫不誇張的說，就這年輕放到山城，以後山城就不是四大，而是五大了。

  「說的也是，走吧！」

  老者終於是下定了決心，起離開。

  年輕子摻挽著手臂向前走去的時候，還不忘記一邊安道：「爺爺，出發之前我專門查過了，坡子街是山城最大的古玩市場，地方很大，繼續逛下去，說不定就有收貨了。」

  「而且，即便是今天沒有收穫也無所謂，反正這次咱們要在這邊待三天，明天後天還可以繼續來。」

  老者聽著，臉上的愁容這才算是散開，換上一臉笑意：「哈哈，這次出門，帶著我乖孫真是帶對了，還是我乖孫會安人。」

  「那是，我可是爺爺最乖的乖孫！」年輕子撒道。

  「哈哈！」老者笑得更開心了，眉頭因為那件越窯青釉八棱瓶所帶來的愁容，頓時煙消雲散。

  他們倆這邊前腳剛走的時候，王小濤就拉著楚曼文大步沖了過去。

  來到攤位前，指著那件越窯青釉八棱瓶道：「老闆，這東西怎麼賣？」

  「王大，還是您好眼力，這可是……」攤主本能反應的就要開始吹噓，做這行做的久了，這已經了一種職業習慣，別說是王小濤，就算是古老來了，他們也一樣忽悠。

  能不能忽悠的住是一回事，但忽悠是必須不了的，這可是他的職業。

  「姑且拋開這東西的真假不提，即便東西是真的又如何，就憑長頸上的釉，還有這麼長一道裂痕，直接就葬送了價值。」

  王小濤不等對方說完，直接就打斷了話茬。

  「王大，你是做古玩店生意的，肯定認識修復瓷的行家，這件瓷修復修復還是可以的。」

  攤主厚臉皮的繼續道，毫不在意自己被王小濤穿的心思。

  「是不是真的，我還不知道呢，你可就替我計劃好了修復的事，更何況修復後的瓷，價值還是要大打折扣的！」

  「包裝包裝，還是可以賣些錢的。」

  「甭廢話，多錢？」

  「一口價，三十萬。」

  王小濤不吭聲，轉就要走。

  「王大，別著急啊，價格不合適咱們還可以再商量？這樣，我再給你便宜點，二十……十萬……五萬行不行？」

  王小濤心頭暗自一樂，這才沉著臉停下了腳步。

  一番討價還價後，王小濤最終以一萬塊錢的價格，拿下了這件肋的越窯青釉八棱瓶。

  「呼！」

  王小濤心頭，重重的鬆了口氣。

  剛才之所以上來，就直接點名了要那件越窯青釉八棱瓶，就是不想耽擱時間，不然若是離開的那老者，又琢磨到什麼，折返回看出問題怎麼辦！

  攤主滿臉樂呵。

  這東西呢，是他從鄉下收來的，當時看著漂亮的，即便不是真品，起碼也是個高仿的玩意。可惜保存不善，長頸釉完全落，並且炸開一道貫穿整個長頸的裂痕，以至於只能是當做殘次品忽悠了。

  不過還是想買回來試一試，萬一遇到那些剛行的愣頭青，說不定就能賣上一個大價錢。仟千仦哾

  現在雖然沒有賣出想像中的高價，但能夠賣個一萬塊錢，也算是很不錯了。 (5,0);

  王小濤這樣的舉，落在離開的老者和年輕子眼中，兩人頓時就不樂意了。

  出手買下別人看過不要的東西，這在圈子裡做從別人手底下撿。

  老者還好，只是眉頭微微皺起，並沒有多說什麼。

  但是年輕子，卻是忍不住大聲的嘲諷了起來：「就這點眼力，還敢來玩古玩，笑話！」

  一直以來，年輕子心中，爺爺都是很厲害的存在，如今有人出手要買爺爺放棄的東西，什麼意思，是覺得實力比爺爺厲害嗎？

  這讓心裡很不滿。

  「嘉慧，沒事，走吧！」

  老者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反正東西砸手裡虧欠的是王小濤，他無所謂。

  「爺爺……」

  年輕子心有不甘。

  「好了，咱們走，東西爺爺已經放棄了，誰願意買是人家的自由。」

  老者聲音不大，但是卻帶著不怒而威的威嚴。

  「我知道了，爺爺。」

  年輕子立馬就乖巧的點了點頭，不過在離開的時候，卻指著王小濤剛剛買下的越窯青釉八棱瓶道：「知道我爺爺為什麼放棄嗎，就是因為上面的釉，和那道裂痕，這道裂痕太長太深了，即便是修復了，也會留下痕跡的。」

  「我爺爺收藏東西，只收藏品，修復過的東西，即便是修復的再好，也會留下痕跡，只能算是殘次品。那樣的東西，本不了我爺爺的眼睛，買回去除了拉低我爺爺藏品的檔次，一無是！」

  「而且，這東西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呢，若是買到了贗品，你那一萬塊錢就打水漂了！」

  王小濤淡淡一笑，不予理會。

  從別人手底下撿，這確實是件讓人惱火的事，對方發兩句牢，也是有可原。

  「笑什麼笑，白癡！」

  年輕子覺得這是一種嘲笑，本就惱火的心，頓時就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