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發生的事吳秋月全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將金簪捧到黃清霜面前。
「師父,金簪我已經拿回來了。」
黃清霜著金簪久久沒有手,似懷念,似傷,似難過,似心痛……
各種雜在一起,讓人看得揪心。
「師父,金簪沒錯!」吳秋月道。
黃清霜嘆口氣,才將金簪拿在手裡,低低啞啞地開口,「謝!謝!」
一字一頓卻有聽得清晰。
吳秋月眉眼都染上笑意,「師父,這都是徒弟該做的,您不用這麼客氣。」
「對了師父,我今天去鎮上,還帶了不的香火跟冥錢,等晚上著,咱們一塊去祭拜一下師公跟黃爺爺黃吧。」
黃清霜渾一,整個人都不正常了,臉煞白,猶如聽到了什麼驚駭的大事。
,居然……
「師父,不用這樣震驚,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要多,而且我請您相信,我真的是您夢裡收的徒弟,或許這就是師公跟黃爺爺黃他們的指引吧。
他們肯定是覺得師父一個人過得太辛苦,才把我找過來,照顧師父。
所以說,黃爺爺黃還有師公他們都沒怪過您,相反看到您這樣懲罰自己特別特別的心疼。
師父,等咱們祭拜回來,您好好想想徒兒的話,我帶您離開這裡,咱們去京都過幾年安穩的日子。
而且徒兒都結婚了,家裡還有四個孩子,老大老二是對雙胞胎兄弟,小三小四是對龍胎,他們還不到四個月,可乖可聽話了。
您見了他們肯定會喜歡的。
對了,老大老二他們很喜歡學習外文,我的外文就是您教的,您可不能躲懶,到時候還得給他們小哥倆多指導指導。
等再過幾年,公家更加開放后,您是想給師公他們找個另外安靜的地方安置還是繼續留在這裡都隨您,我都陪著您!」
或許是吳秋月的表太真摯,黃清霜那道罪惡的枷鎖居然生出了一鬆懈。
爹娘還有孟哥真的已經原諒了嗎?
如果當年不是因為,就不會給家裡招來那樣的禍端,更不會害了爹娘,孟哥也不會年紀輕輕就被埋骨在這裡。
一晃眼快三十年了,從來不敢去看他們,不敢面對。
現在,有了這丫頭在邊,似乎也給了一抹堅韌跟力量。
也在怕!
怕在繼續等下去,怕連去祭拜的機會都沒有了。
「好!」
輕輕的一個字,讓吳秋月眉開眼笑。
師父在慢慢地放過自己,這樣就很好,一點一點地來,總能讓師父放鬆下來的那天。
「那我趕去做飯,等天黑了咱們就走。」
雖然現在改革開放已經有幾年了,可陳家村這邊實在偏遠,再加上村裡消息閉塞,破四舊又是那麼嚴格,祭拜這種事還是很敏。
白天里,吳秋月不敢明目張膽地帶著師父去山裡,只能挑晚上去。
吳秋月今天做了簡單的兩菜一湯。
「師父你喝點這個湯,味道可好了!」吳秋月在做飯的時候,往湯里倒了一滴稀釋后的玉水。
不敢多放,怕師父的改變會引起更大的防備。
畢竟編造的夢裡拜師已經夠玄了,要是再來個玄的,怕是師父得把當山裡的怪。
這會兒黃清霜吃飯就有點恍惚,吃得不快,偶爾還會掉到桌子上。
吳秋月看在眼裡卻也沒出聲提醒什麼,畢竟師父一直把所有的錯歸咎到自己上,能讓跟著去祭拜,已經算是願意正視自己的心,不能再刺激。
其實真說起來也不能埋怨師父。
當年師父從國外留學回來,也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在經過碼頭的時候,救下了一個一傷的男人,並且把人帶回家藏起來,找人給他治傷。
原本以為治好傷讓那人離開就好了,誰知道那人居然會看上師父,甚至不顧的意願要帶離開。
黃清霜當年可是洪城首富的兒,上頭有三個哥哥,黃家就一個兒,那是把人放在手心裡疼著的。
本來是好心救人,哪兒能跟那人離開,再說,上還有婚約。
跟自己的未婚夫孟朗從小一起長大,又一同去國外留學,特別好。
可那個男人就是個瘋子,他不僅沒離開還懇求黃老爺給他一個差使。
黃老爺原本就是個良善的人,也不忍心看著男人出去挨,就把人留下了。
開始那男人守本分,還特別有能力,將給他的任務辦得特別出,漸漸地就得了更大的倚仗。
誰知道,就在兩年後,他居然會跟當時的軍閥勾結,將洪家給滅門,連同孟家也被他恨上,孟朗被他抓去生生折磨而死。
而的爸媽,也被綁來了陳家村,被迫答應把嫁給他。
可他就是個瘋批,爸媽怎麼可能把閨嫁給這樣兇狠的惡徒,自然是不肯答應。
最後爸媽都死在他手中。
而當時的家也被軍閥霸佔,所有的家產也沒能拿出來。
再後來軍閥被打倒,總算迎來了黎明,可那個家已經沒容之。
再加上一個大小姐的份,直接把被送去了大西北的農場。
在那邊待了八年,整整八年被磋磨現在的樣子。
一直到後來改革開放,才從那個地方出來。
而來的第一個地方就是洪城。
可不敢去祭拜,恐懼到那個山上。
都是因為招惹來那個瘋子,才會給家裡引來那麼大禍端。
拿什麼臉去見他們?
可現在的徒弟告訴,爹娘跟孟大哥其實都是很,很疼的,也早就原諒了,所以想去見見,想去跟爹娘說說話。
怕自己哪天死了都沒辦法再見親人一面。
吳秋月收拾了香火跟冥錢,收拾起貢品。
「師父,黃爺爺黃還有師公他們最喜歡吃什麼?我給他們多裝點!」
「你黃爺爺就喜歡喝兩杯,黃的話更喜歡吃點心,至於孟哥,他呀喜歡我做的紅燒。」
「師父,要不你親自手給做一道?」
「嗯好!」
難得聽師父一次說這麼多,吳秋月自然要讓多開口。
這不,黃清霜就去灶房親自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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