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思雨相不相信自己的話，莫凡毫不在乎。

    反正他這一次來，也隻是給對方一個選擇而已。

    等將思雨的事安頓好了，他也就能夠心安理得的用這一，瀟瀟灑灑地走遍這個世界了。

    所以說，也不管思雨怎麽想，莫凡接著說道：“還有，其實我也不是你弟弟。”

    “你弟弟之前挨上那一腳，其實已經死了，當然，至於我是誰你不用管。”

    “你隻用知道，我眼下是用了你弟弟的借還魂就是。”

    如果說，思雨對於莫凡之前的那些話沒有毫在意，但是眼下莫凡這些話卻是讓直接覺大腦一震，而後整個人隻覺大腦一片空白。

    他不是我弟弟？

    這怎麽可能！

    莫凡在這件事上麵，還是想要跟思雨解釋一下的。

    畢竟普通人在聽到自己的親人突然已經變另外一個人的時候，通常都是不會敢接的。

    所以說，他直接說道：“在你難道忘了之前你弟弟的傷勢到了怎樣的程度了？”

    “人家直接一腳將他的腹部都差點兒踢扁了，髒什麽的都已經碎了一團。”

    “如果是正常況，你覺得他能夠活下來？就算能夠活下來，也真就能夠這麽生龍活虎嗎？”

    聽到莫凡的話，思雨這才想到。

    是呀，之前弟弟的傷勢也看到的，明明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呀。

    結果誰知道隻是大管家訓斥幾句的功夫，對方就已經好了起來，且沒有半點兒傷勢的覺。

    無論如何，這都是說不通的呀。

    但如果是莫凡眼下所說的這樣，似乎就可以解釋了。

    即便如此，思雨還是有些不相信地問道：“可你都說了，他的傷勢已經是不可扭轉了，那你是怎麽活過來的？”

    “嗬嗬，你以為我也是凡人嗎？”莫凡有些好笑地說道：“如果連活下來的手段都沒有，你覺得我能借還魂？”

    聽到莫凡的話，思雨終於沉默了下去，臉愈發慘白。

    良久，捂著臉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不得不說，莫凡所說的話，確實對造了巨大的打擊。

    畢竟從小打到大，他們姐弟倆相依為命慣了，但眼下莫凡竟然告訴，的弟弟已經死了，這消息怎麽能夠接呢？

    莫凡看到這一幕，倒也沒有打擾對方。

    畢竟占用了對方弟弟的，有些時候該包容還是得包容一下。

    他手一揮，一張由皎潔月做的椅子，頓時在他的後浮現了出來，而後王殷施施然坐了上去。

    於是，莫凡就這麽靜靜地坐在月之中，不遠的白人就那麽蹲在月之中哭泣。

    那哭聲淒厲，這場景淒涼，構了一副頗有意境的畫卷。

    不知道過了多久，人的哭泣聲終於停了下來。

    而後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已經是一片呆滯，顯然還沒有從這個打擊之中反應過來。

    莫凡也不準備浪費時間了，隻是淡淡說道：“我這一次來，隻是為了詢問你以後準備怎麽辦。”

    “畢竟我用了你弟弟的，所以說理應安頓好你。”

    “如果你想繼續呆在這黑水縣，那麽我會用我的方式，為你找到一批能夠護你周全且忠心耿耿的手下。”

    “從此以後，這黑水縣之中，就是你一人說了算。”

    “當然，如果你已經心如死灰，想去過平靜的生活，那麽我會幫你找到一方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並且為你布置好能夠保你周全的手段。”

    “不管是你想在那裏相夫教子，還是想就這麽度過餘生，那都是你自己的事。”

    “所以，請做出你的選擇吧。”莫凡加重了語氣：“我隻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

    “如果這一炷香之間，你沒有說出結果，那麽我就會直接離開。”

    “畢竟，你弟弟要求我做的事，也隻是幫他殺了張家那些人而已。”

    “眼下我做到這種程度，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是以不會太過將就你。”

    伴隨著莫凡這些話說出口，思雨卻沒有半點兒反應，就仿佛沒有聽到一樣，依舊是那副呆滯的樣子。

    莫凡也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等待著這一株香的時間過去。

    如果到時候思雨真的不提要求的話，那麽他就會像是自己所說的一樣，直接離開對方。

    畢竟，正如莫凡所說，此時他已經對思雨仁至義盡了，不想再做一些無用功的事。

    一炷香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很快，時間便已經快到了。

    莫凡施施然站起了，後由月凝聚的椅子也悄然消散。

    而後，他便準備直接轉離開。

    對方既然不提要求，那他就默認對方沒有要求了，是以當然不會去強求對方。

    但就在此時，思雨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我要跟你走！”

    “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此話一出，莫凡腳步一頓。

    他緩緩扭過頭，隻見思雨正用一種仇恨到了極致的目，死死地盯著自己，那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

    在前的記憶之中，對方一直是一個溫文弱的子，莫凡還是第一看到對方這副模樣。

    “為什麽？”莫凡有些好笑地說道：“是因為你覺得我占用了你弟弟的，所以說你想留在我邊找機會殺了我嗎？”

    本來莫凡以為思雨就是這麽想的，但對方接下來的話，卻是讓莫凡怔了怔。

    隻見思雨一字一頓地說道：“不……我是想學你上的本事，然後去殺遍天下那些跟張家一樣的人！”

    “如果不是他們，我弟弟本就不會死！”

    “你雖然占用了我弟弟，但你卻為他報了仇，我不恨你，我恨的，隻是張家而已。”

    “但眼下張家已經被你給殺了，所以說，我要去滅了其他跟張家一樣的家族！”

    是的，此時的思雨已經知曉，莫凡所說的是真實的了。

    張家肯定已經被他給屠了，縣衙肯定也被他給滅了。

    這一切，在莫凡凝聚出那一張月做的椅子之時，思雨就已經徹底明白了。

    對方，真的已經不是的弟弟了，也不是一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