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被容老爺子嚇了一跳,手一抖照片掉到了杯子裏,一角被咖啡浸,染了。
容老爺子拄著拐杖,疾步衝過來,連忙了幾張紙巾輕輕拭照片。
“爺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這本書裏麵有照片,我認識一個攝影師,他有辦法修複照片的。”
南梔張的道歉。
容老爺子看著照片上被浸染暈開的一角,小心翼翼的拭著,一句話也不說。
沒有埋怨,沒有責怪,眼底全是對照片的珍視。
沉默了許久,容老爺子冷著臉抬頭,拿過手中的書,遞給唐管家,並且對著提醒道:“書房書架裏的書,大部分都是阿言的父母留下來的,沒有我的同意,不許,。”
“我……我不知道。”
南梔低著頭,抿著,眼眶潤。
不是覺得委屈,隻是有些難過,原來那麽疼的爺爺,還是因為這件事,對產生了厭惡。
如果不是因為已經嫁給了阿言,如果不是因為容忱言對的,或許,連雲嵐山莊這道門,都進不來了吧。
容老爺子拿著照片,步伐沉重的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他還不知道怎麽麵對南梔這個孩子。
那是他唯一的兒子和兒媳婦啊,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痛,不是誰都能理解的。
雖然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但每每想起,他還是心痛不已。
“老唐,你說我剛才是不是太過分了?那孩子應該很難過吧。”
“你們勸我的道理,我都懂,這件事,南梔也是害者,我這麽對不公平。”
道理都懂,但……他做不到半點不責怪,不埋怨。
南梔坐在客廳,看著趴在腳邊的小雪球,喃喃道:“小雪球,怎麽辦?我該怎麽做才能讓爺爺好一點。”
“汪汪——”
抱著小雪球回到房間,坐在臺邊的躺椅上,看著天上的星星,眼神逐漸冰冷。
的父母,容忱言的父母,小阮的爸爸,還有那麽多無辜的人,他們或許都是別人的兒子,兒,妻子,丈夫,又或者是孩子的父母。
多個家庭,因為那件事,陷無盡的悲傷和絕之中。
容忱言突然從背後抱住,在耳邊低聲說:“難過怎麽不來書房找我?一個人躲在客廳掉眼淚。”
大概是心不在焉,甚至都沒留意有人進來了。
“我沒有。”南梔避開他的視線,道。
容忱言將整個人轉過來,一手挑起的下,兩人對視了幾秒,南梔依舊抿著,強忍著眼眶裏的淚水。
容忱言見這樣,默默歎了口氣,連人帶狗子摟進自己懷裏,態度強勢且霸道。
“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小別墅。”
他不希到任何委屈,哪怕對方是他的爺爺也不行。
南梔搖了搖頭,抬頭看向他:“我回去,你留下吧,爺爺需要你。”
容忱言眉頭輕皺:“是不是爺爺跟你說什麽了?”
“沒有!你別誤會爺爺,爺爺什麽都沒說,也沒怪我。但我知道,他現在恐怕並不想看到我,我沒事的,我讓湘兒陪我住幾天就好了,爺爺年紀大了,你多花點時間陪陪他。”
“南梔,你這是打算跟我分居?”容忱言鬆開了他的手,盯著,問道。
“我沒這個意思。我隻是讓你多花點時間,陪陪爺爺,他年紀大了,又剛知道那件事,你一直陪著他,他心裏肯定不好。”
“那要麽你和我一起住在雲嵐山莊,要麽就一起回靜蘭路,或者你想住哪兒,我陪你。”
總而言之,分居,是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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