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溪路,江南景苑,三幢1501室。
南梔站在秦招的家門口,抬手猶豫了幾秒後,敲了敲門。
一分鍾,兩分鍾……
敲到最後,還是對麵的鄰居聽不下去了,開門出來提醒南梔:“小姑娘,別敲門了,我家還有個小孫子在睡覺呢,你找這戶人家?”
“阿姨,不好意思,打擾了,您知道他們大概什麽時候回來嗎?”
“喲,這還真不好說,這小兩口昨天剛出遠門,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的,小姑娘,你要不打個電話問問看吧。”
“謝謝阿姨,我知道了。”
南梔神恍惚的離開了小區。
“叭叭叭——”
“搞什麽鬼?走路不長眼睛啊,想死也別害我啊!”
司機猛按喇叭,打開車窗,衝著南梔訓斥了兩句,然後直接揚長而去。
容千羽剛好坐保姆車路過,看到南梔呆呆的站在路旁,讓司機將車停到一旁,帶上墨鏡走到跟前。
“小嬸兒?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呢。”
南梔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陌生。
“你……”
“這就把我忘了?年會,容千羽,還記得嗎?上次你介紹的那個朋友,拍照技很不錯,我以後要是想拍大片,肯定找他。”
南梔這才想起來,麵前的男人是誰,“是你啊。”
“剛才我看你心不在焉,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你這樣在路上,容易出事。”
“不用,我自己開了車來的。”
南梔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雖然追了一段時間容千羽的電視劇,但也僅限於追劇。
如果讓狗仔拍到,上了容千羽的保姆車,明天的頭版頭條,恐怕就是南氏集團的落魄千金和夫家的旁係的侄子,曖昧不清。
“那不行,這樣吧,車鑰匙給我,我送你去我小叔那兒,正好我也要去景集團。”
說罷,直接拿過南梔手上的車鑰匙。
“滴滴——”
車鎖打開,容千羽直接坐到駕駛室的位置。
“上車啊。”
容千羽摁了摁喇叭,打開車窗,對著南梔拋了個眼。
南梔無語的了角,算了,他一個公眾人都不擔心,擔心什麽呢?
也確實需要去景集團一趟,將昨晚火災的損失,以及合同的問題,跟容忱言商量一下。
一路上,南梔一句話都不說,氣氛十分抑。
容千羽了鼻尖,看了一眼後視鏡,“小嬸,你住在附近?”
“我名字就好了。”
被一個比自己大幾歲的人小嬸,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老了好幾歲。
“那不行的,要是讓小叔知道,封殺我,怎麽辦?我可還指著小叔給我安排活呢!”
容千羽出道幾年,雖然談不上火,但在這個娛樂圈,還是有點分量的,出演的幾部電視劇都是大熱劇,收獲了不鐵。
就連南梔前些日子追劇的時候,也過一段時間容千羽。
不過……自打知道,容千羽要一聲小嬸之後,就沒辦法把容千羽,當一個偶像來喜歡了。
景集團總裁辦。
容忱言看著南梔後的容千羽,蹙了蹙眉,“你們怎麽一起過來的?”
“湊巧上了,是吧,小嬸。人我送到了,我就先去忙了,小嬸,改天一起吃個飯!”
容千羽甩了甩自己及肩的碎發,為了拍攝,這頭發可養了好長一段時間,也難怪白肇第一眼看到容千羽,直接把他當了人。
這雌雄莫辨的值再配上這一頭飄逸的頭發,隻要容千羽不開口,確實容易引發誤會。
容忱言倒了杯熱水,拉著南梔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手怎麽這麽涼?”
南梔默默出自己的手,看著容忱言,言又止。
昨天晚上之前,還在和容忱言商量離婚的事,什麽時候去辦手續,結果昨晚就抱著他哭……要不是昨天他反應夠快,及時聯係消防,工廠的損失可能更大。
程叔的那些話,多多也聽進去了一些。
如果離開容忱言,有一天,會不會後悔?
這個答案,心裏一清二楚。
這段時間的相,說沒心,那是假的。
可說出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能不能,幫我查一個人的行蹤?”
“誰?”
“秦招,南氏集團前任首席書,南晨的心腹。”
“你懷疑?”
容忱言一下就明白了南梔的意思。
“嗯。工廠的工人,都是老人,大家都指著工廠吃飯,不可能幹這種事,也沒這個膽量。”
“而且,出了這麽大的事,秦招一直沒有麵,我剛才去家找過人了,電話不接,人也不在。鄰居說,昨晚就離開了。”
消防那邊調查,並沒有什麽線索,火災將現場大部分證據全部都破壞了,消防噴頭,也不能肯定是否人為。至於消防警鈴遭到破壞,更不能說明什麽。
一切都不過是猜測。
“你先別著急,我立刻讓人去查昨晚到現在,全部航班。”
“再查一下的賬戶。”
“好,我馬上讓唐宋去調查,你先坐一會兒,喝口熱水,午飯吃過沒?算了,不管吃沒吃,都陪我吃一點,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不給南梔拒絕的機會,容忱言直接一個線電話撥通後,先是到唐宋去調查秦招,然後就讓人送了兩份盒飯到辦公室。
三菜一湯。
平時他在公司經常忙得連飯都吃不上,今天如果不是南梔突然來公司,他下午兩點就有一個會要開,五點又有一個國際視頻會議,等全部忙完,恐怕又得到八九點了。
不過現在,不管有多忙,都得出時間,陪梔梔吃飯。
南梔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怎麽不吃了?你早上就隻喝了幾口小米粥,今天早上沒來得及做便當,聽話,先將就吃一點,晚上回去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我能照顧好自己。”
聽著容忱言的關心,南梔拿起筷子低頭往裏飯。
這麽多年,一個人不也好好的嗎?就不信,離開了容忱言的照顧,就廢了。
“咳咳咳……”
“慢點吃,你看你,像個孩子似的。”
容忱言了一張巾,自然的替南梔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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