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雲嵐山莊的第一天。
老爺子得知南梔是跟容忱言一道回來的,一早就在門口候著了。
一看到南梔,立刻上前,“丫頭,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想見我這個老頭子呢。”
“爺爺,怎麽會,你放心,以後我也會常回來看看你的。”
就算離婚,老爺子對的好,都記著。
“哼,你上次也是這麽答應爺爺的,行了,外麵冷,趕進屋吧。”
老爺子拄著拐杖,一手拉著南梔,連看都沒看一眼落在後的容忱言。
唐管家上前接過容忱言手上大包小包的東西,慈的看著他:“老爺子這幾天一直很掛念您,他上不說,但您生病這幾天,他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說不心疼,那都是,裝出來的。
否則這幾天,怎麽還變著法的問唐宋醫院的況,不過就是擔心容忱言,上又不肯承認。
“唐管家,這段時間,麻煩你照顧爺爺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您先進屋吧,才剛好,不能涼了。先生,您和夫人這幾天就住在山莊吧,就當是陪陪老爺子。”
“嗯。”
他自是沒問題,隻是南梔那邊……
容忱言看著南梔的背影,心髒一陣疼,昨天出院的時候,南梔的一席話,仿佛一把把刀子,直接往他心口上。
一刀還不夠,還要攪和攪和。
“先生,孩子都是要哄的,甜言語,沒有哪個人不喜歡聽。夫人是個好孩兒,您要珍惜。”
說完,唐管家便將東西拎到了庫房。
前幾日,容忱言和南梔不在山莊,整個山莊都冷冷清清的,一點沒過年的樣子。
今天已經是大年初四,雲嵐山莊反倒是掛起了紅燈籠,所有人都一臉喜氣。
老爺子高興,給所有人都發了大紅包。
南梔剛進屋,老爺子就從懷裏掏出厚厚的一個大紅包,塞進手裏。
“爺爺,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南梔看著懷裏的紅包,有些。
在國外生活那麽多年,除了師傅,程叔,還有白叔叔和白阿姨,還沒有人在新年的時候,給發過紅包。
“不是小孩子就不能拿紅包了?這什麽規矩?趕收好了,洗個手,下來吃飯,你看看,這段時間累的,人都瘦了一大圈!”
老爺子心疼的看著南梔。
“謝謝爺爺。祝爺爺新年快樂,萬事如意,長命百歲!”
“就你甜,爺爺是要長命百歲,爺爺還打算給你們倆抱孩子呢。”
“爺爺……我……”
看著一臉喜的容老爺子,話到邊,南梔又猶豫了。
“梔梔啊,今年多虧了你,不然爺爺這個新年,又得被這小子氣死!阿言都三十了,看看別人家這麽大年紀的孫子,孩子都兩三個了。”
南梔默默低下頭,老爺子這個催生,真的是無孔不了。
隻是……
算了,還是等過完年,再告訴老爺子吧。至別在這個時候,掃了他的興。
在雲嵐山莊住了兩天,期間,南梔和容忱言雖然同房,但一個睡床,一個睡沙發。
初七那天,南梔提出要去看看師傅和程錦,老爺子從容忱言的口中,知道南梔這些年在國外,全靠這兩位長輩,自然是同意的。
還讓管家準備了大包小包的過節禮,還代了容忱言,照顧好南梔。
車開到半路。
“停車!”
“夫人?這……還沒到目的地呢。”
司機老陶看了一眼後視鏡,小心翼翼的回答。
“我知道,停車吧,我在這裏下車就可以了。容忱言,你不是說今天公司有事嗎?新年第一天上班,應該很忙,我自己去師傅那兒就可以了。”
反正也沒說,容忱言會跟一起去。既然要離婚,就別牽扯不斷。
等改天,會親口跟老爺子解釋清楚。
“這……先生。”
“靠邊停車。”容忱言冷著臉,說道。
老陶剛將車停下,南梔立刻推開車門下去。
今天的風大,天氣霧沉沉的,極有可能下雨。
下了車後,沿著路邊走了一會兒,南梔攔了一輛出租車。
“先生,那現在……是去公司?”
“跟著前麵的出租車,別讓發現。”
範天意和程錦住的別墅比較偏僻,一個人打車,容忱言不太放心。
“是,先生。”
……
程錦和範天意看著有些清冷的屋子,歎了口氣。
“這丫頭結了婚,連師傅都不要了,這都多長時間沒來看我了!”
範天意剛抱怨完,院子外就傳來汽車的聲音,眼睛頓時一亮。
南梔下車立刻衝進屋,拉著他的胳膊,問道:“師傅,你是不是又說我壞話呢!”
“哼,說錯了嗎?都說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你自己說說,你多長時間沒來看我了?白肇那死小子還知道三天兩頭來看看我們兩個老頭子呢!”
“我知道錯了,以後保證不會了!小白不是替我解釋過了嗎?前幾天容忱言生病住院,我實在是走不開。”
“怎麽,就你一個人來?”
範天意看了一眼屋外,隻看到了出租車離開的背影。
“嗯,不是初七了嗎?他要上班,新年第一天上班,事肯定比較多。”
自從南梔回越城之後,已經有幾年沒在一起過年了,程錦特意做了一桌子南梔以前最吃的菜,白肇到的時候,連連抱怨程錦偏心。
他來這麽多次,都沒這麽好的待遇。
中午吃完飯,白肇就說下午要去給容千羽拍照,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南梔中午吃的有點撐,就打算在附近走走,散散步,消消食。
白肇選的這套別墅,距離南氏工廠比較近,附近平時也沒什麽人來往,這大過年的,路上的車和人就更了。
走了幾分鍾後,拐過一個彎兒,就看到一輛悉的車停在不遠。
看到南梔過來,容忱言立刻下了車,站在車旁,手上拎著老爺子準備的大包小包的禮。
“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說了,我自己一個人過來就行了。”
南梔上前,皺著眉頭,看著他手上的東西。
“你東西落在車上了,爺爺特意讓人準備的。”
容忱言麵傷之。他其實一直在這裏等著,老陶剛才是坐南梔打來的出租車回去的,從上午到現在,他連口水都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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