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
江慕舟將南梔放到病床上,剪開外套的袖子。
“南小姐,忍一下,傷口需要消毒。”
“嗯。”南梔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傷,然後閉上眼,咬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江慕舟戴好口罩和手套,先用雙氧水和生理鹽水,對傷口進行仔細衝洗,然後再用碘伏消毒。
然後使用傷口免合,將傷口部位覆蓋。
從頭到尾,南梔都沒有喊一聲疼。
“好了,南小姐,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湘湘。”
“嗯,謝謝你,江醫生。”
今天如果不是江慕舟,或許現在還在瀾庭。
江慕舟剛走出急診室,就看到容忱言正站在門口,他腳步頓了頓,說道:“既然擔心,為什麽不進去?”
“沒事吧?”容忱言問道。
“傷口是自己劃的,其他都是一些傷,了藥,過幾天就好了。你確定,不進去?”
江慕舟不再多說,朝沈湘的方向走過去。
沈湘一看到江慕舟,立刻抓著他的袖子,急切的問道:“怎麽樣?梔梔沒事吧?那麽多,的傷口會不會留疤,會不會染?有沒有危險啊?”
“不對不對,我記得梔梔是O型,我也是O型,需要輸嘛?”
“安靜!”江慕舟無奈的了眉心,拉著沈湘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雙手抓著的胳膊,安道:“沒事了,現在有事的是你。”
“我?你別鬧了,我又沒傷,我能有什麽事啊!”
沈湘愣了愣,起就想去找南梔。
江慕舟一把拽住的胳膊,抱住,輕輕的後背,“好了,南小姐真的沒事,傷口我已經都理好了,現在需要休息。”
“你還說你沒事,你的手都在抖,脈搏持續在130以上,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聽說過嗎?你先跟我一起,深呼吸,放鬆。”
沈湘看著江慕舟,深深吸了口氣,然後重重的吐出來,持續了幾次後,的手終於不再抖。
“別害怕,已經沒事了,你們現在很安全,沒人會傷害你了。”
江慕舟一遍遍的重複,耐心的安。
沈湘委屈的眼淚在眼眶打轉,“我……我真的以為,我真的以為……我一直喊救命,可是大家、大家都不願意出手幫忙……他們、他們一直追我,一直追,我讓梔梔跑,不肯,把推開,我拚了命的跑……”
沈湘斷斷續續的哭訴著之前發生的事,說出來之後,整個人的緒也穩定了很多。
了眼淚,撇了撇,看向男人,“江慕舟,謝謝你。”
“以後出門,邊帶著人,如果想去酒吧,上我。聽到沒有?”
“嗯。”沈湘不敢拒絕,乖乖的點頭答應。
今晚的事,是真的嚇到了,別說一個人去酒吧了,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一個人睡覺了。
南梔一個人躺在急診室的病房,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又或許是太晚了,很快,便睡著了。
容忱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小的一團,眉頭擰著,就連在睡夢中,似乎都不安穩。
第二天,南梔從病房醒來。
沈湘在的床邊守了一夜,看到清醒過來,才鬆了口氣。
“謝天謝地,梔梔,你終於醒了!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嘶——對不起,湘兒,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遇到危險。”南梔抱歉的看著自己的好友。
昨晚的事,是連累了沈湘。
“你胡說什麽呢!都怪那些壞人,你放心,我小舅肯定幫咱們出氣,你了吧?我讓江慕舟帶點吃的過來。”
“咚咚咚——”
門口傳來敲門聲。
“夫人,是我,唐宋。”
沈湘將門打開口,唐宋拎著一個保溫瓶走進來。
“夫人,這是老爺子讓人熬的湯還有一些飯菜,您先吃一口。”
“不用了。唐書,以後你也不要我夫人了,告訴老爺子,好意我心領了,但……南梔消不起。”
南梔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麻煩你通知一下你家容先生,盡快把他的東西收拾幹淨,什麽時候有空,什麽時候去把手續辦一下。”
“我不會同意的!”
容忱言突然闖進病房。
其實一整晚,他都在門口守著,一步都沒離開過。
他知道,梔梔現在並不想看到他,但他又放心不下……
“容先生,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隻是通知你。”
“除了離婚,你想要我怎麽樣,都可以。”
“容忱言,我隻要離婚。”
南梔毫不避諱,直接當著沈湘和唐宋的麵,說道。
“唐宋,你們先出去,我和夫人有話要說。”
“是,先生。湘小姐,我們先出去吧,給夫人和先生一點空間。”
沈湘有些不放心,看了南梔一眼,但最後還是離開了病房。
兩夫妻之間的問題,還是讓他們自己理比較好。
……
“放開我,我讓你們滾啊,都別我!忱言呢?忱言在哪?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古玥熙站在椅子上,整個人半趴在窗口,隻要稍微在往外縱一下,就能掉下去。
所有人都張的看著。醫生和護士一遍遍的安,但都沒有效。
“古小姐,你冷靜一下,我們已經去通知容先生了,你別激,容先生馬上就過來了!”
“你們騙人了,我已經等了他兩個小時了,人呢?我知道,肯定是南梔,肯定是那個賤人不讓他來,我要殺了,啊!!!!都是,都是,賤人,賤人!”
古玥熙眼神著瘋狂,隻要一想到昨晚的畫麵,就恨。早上醒來,看到自己上的傷痕,那些畫麵,就不停的在腦子裏,一遍又一遍的重演。
“古小姐,真的,我們沒騙你,容先生已經到醫院了,馬上就過來了,你再等十分鍾,十分鍾就好!”
主治醫生顧勇回頭看了一眼護士,催促道,“人呢?不是讓你們去找人了嗎?”
護士為難的看了一眼古玥熙,小聲說道:“去了,但是容先生現在在容夫人的病房。”
古玥熙突然猛的回頭,從椅子上跳下來,疾步走到護士的麵前,一把抓住的手臂,“你說什麽?什麽容夫人?沒有容夫人,我是未來的容夫人,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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