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居。
“啪——”
“南紀優!你又放王總鴿子?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你是想造反嗎?”
沈秀珍一掌扇過去,南紀優的臉瞬間腫了起來,跪坐在客廳,捂著臉,眸沉。
那天在容家宴會上,南紀優沒有完沈秀珍的要求,再加上南家在宴會上出了醜,老太婆沒地方發泄,就將怨氣全部撒在頭上。
好不容易養好臉上的傷,南家就迫不及待的把人推出去。一想到姓王的那副臉,南紀優眼底全是恨意。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晚上王總回來家裏吃飯,你好好打扮一下,最後能把人留下來,要是不行,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南家!養了你這麽多年,就當我養了一隻白眼狼。”
沈秀珍狠毒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姑娘。一想到本來馬上就能到手的那套祖母綠的首飾,因為南紀優一個舉泡湯了,就恨得牙!
王總準備了那麽一份大禮,隻要南紀優今天中午一起吃個飯,看個電影就能到手了。生平就喜歡這些珠寶首飾,所以當初南紀優的母親送來那枚紅寶石戒指,才會同意留下南紀優。
誰想到那居然是假的。
“我告訴你,你媽還欠我一枚紅寶石戒指,今晚你要是能讓王總把首飾送給你,我就原諒你媽當年騙我行為。”
南紀優低頭不語,心裏卻十分鄙視沈秀珍,這麽無恥的話,大概也就南家人能說得出來了吧。
用自己親孫的一輩子,換一套珠寶。
嗬——這就是所謂的豪門,所謂的財閥家族。
惡心!
“我和你說話,你把頭抬起來!看看你這小家子氣的模樣,我不是給過你機會嗎?上次容家壽宴,那麽好的機會,你就算勾搭不上容先生,參加宴會那麽多豪門,你隨便找一個不行嗎?”
越說越氣,沈秀珍直接手狠狠掐住南紀優的胳膊,直到手臂青了一大塊,這才覺得心裏的鬱氣散了一些。
南紀優抿了抿,低聲道:“,容先生就是南梔姐姐上次帶回來的那個男人。”
“你、你說什麽?”
沈秀珍的手僵在半空,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
“您還不知道嗎?容先生,就是姐夫。您上次在家裏見過的。”
“你好好說清楚,那個小白臉怎麽就容先生了?那南梔呢!那死丫頭呢?容夫人了?景集團的總裁夫人?”
沈秀珍聲調提高,南家三個兒,誰嫁進容家,都高興,唯獨南梔。
是那個人的孫,雖然那老太婆死了這麽多年,在南家也不會影響老夫人的地位,可南祈堯,的老公幾十年來,一直沒忘記過那個人。
南晨風在世的時候,雖然敬,把當親生母親一樣孝順,但終究不是從肚皮出來的,沒辦法做到一視同仁。此後老頭子將公司給南晨風,便對大兒子產生了芥,連帶著也不喜歡南梔。
如今,南梔嫁的比的親孫要好,這一點無法接!就是要讓那個人的後代,過得都不如的兒子孫子。
世世代代都如此!
“嗯。”
南紀優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繼續跪坐在地上。
“你看看你這窩囊樣,你就不知道給我爭口氣?南梔……容家……哼,阿娟!阿娟!死哪去了?”
沈秀珍怒拍桌子,提高音量。
“老夫人,我……”
阿娟匆匆忙忙從後院跑進客廳,手上還帶著橡皮手套和刷子。
前幾天就是替南梔說了一句話,被老太太懲罰去刷客廳的地毯,那地毯有一個客廳那麽大,搬出去,換上新的,就花了一天工夫,這幾天就一直在刷。
老太太懲罰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還不讓請人來洗,就讓用小板刷,一點點刷幹淨。
但阿娟不敢再有怨言。之前有個傭人就是不小心抱怨了一句老太太難搞,就被辭退了,連當月的工資都沒發。
“你什麽你?你趕走開,髒兮兮的,弄髒了我的新地毯。”
沈秀珍一看到阿娟,嫌棄的衝揮揮手。
阿娟委屈的低下頭,然後退出客廳,遠遠站著,問道:“老夫人,您找我?”
“哼,立刻打電話給南梔,讓今晚來家裏吃飯,務必帶上我孫婿。”
沈秀珍吩咐道。
“啊?”
孫婿?老夫人不是特比討厭南梔小姐嗎?什麽時候這麽客氣了?
阿娟一臉狐疑的看向沈秀珍。
“我讓你打就打,快點。記住,一定要兩個人來!”
沈秀珍再次強調道。
南梔接到青山居的電話,居然是邀請和容忱言回家吃飯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接到了詐騙電話。
不過後來想想,也能理解。
容忱言那個份,誰不想攀這層關係?
更何況,南家那些人,各個都跟鬣狗似的。
“大小姐,老夫人這次好像是真的請你們吃個飯,晚上還有別的客人呢,您放心,這次應該不是故意找您麻煩。”
阿娟捂著電話,小聲說道。
南梔拿著電話,杏眸微瞇:“還有別人?”
“嗯,是王總一家,就是老夫人給紀優小姐找的婆家。夫人和先生這兩天都沒回家,大概是想讓你們給紀優小姐撐撐麵子吧。”
“行,我知道了,我會回去,不過容忱言這兩天可能比較忙……”
“大小姐,老夫人特意囑咐我,一定要上姑爺。”
阿娟語氣有些為難,如果沒完老夫人的要求,怕是又要罰了,這麽冷的天,的手上已經長了好些凍瘡,又疼又。
“我盡量。”
“謝謝,大小姐。”
阿娟剛掛掉電話,抬頭就看到一雙冷鷙的眸子盯著自己,嚇的手機吊在地上,結結的說道:“大、大小姐。”
南鳶冷笑一聲,看著傭人:“嗬——大小姐?阿娟,你剛才是在大小姐啊?啊!行啊,在我麵前一套,背後又是一套。你這聲大小姐,我擔當不起。還是你心裏那個大小姐吧!”
南鳶氣的牙咬切齒,南家這幾個老人,表麵上對畢恭畢敬,大小姐,背地裏還是南梔那個賤人大小姐,本就沒把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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