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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7章 小寶貝的大震撼
名為驃騎,卻不用騎兵了,這誰敢信?
可偏偏就這麼發生了。
隨著號令下達,許褚的軍陣行進,旌旗長槍如林,戰馬奔馳捲起漫天塵土。
騾馬拉扯著火炮,低著頭,默不吭聲的往前走,不知道有沒有一些對於它們表親的羨慕。
加裝了寬大一些的履帶結構的車,顯然會比單純的車軸輻條架構更為方便一些,在運輸轉移的時候也不會隨時有陷坑之中的風險。
在太漸漸居中的時候,許褚等人開始進攻。
隨著號令聲聲,在後方的火炮隊列從軍陣特意留出來的間隙當中穿過,抵達陣前,將黑乎乎的炮口對準了曹軍營地。負責火炮的工匠和炮兵,手腳麻利的開始固定炮車,並且又從後方的輜重車上取出了裝彈清膛的工,高速且有效的完了擊的準備工作。
火炮領軍黃氏軍校,親自帶著人,再次檢查了一遍火炮的布置況。
他對於許褚沒有什麼心思或是意見,或者說他對於大多數的將領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意見。之前那些有些邦邦,甚至是有點無禮的言辭,大上可以看是理工狗對於人世故的不適應罷了。
但是轉過頭來,黃氏軍校對於手下的這幾門大炮,就顯出了一副對待暴脾氣的小人的態度,帶著寵溺的眼神,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小人上的三角……
咳咳,固定裝置。
在確保這些火炮準備工作安全無誤之後,他才向許褚揮旗幟示意。
許褚迅速的給予了回應。
『準備發!』黃氏火炮軍校大吼道,對著自己手下的兵卒工匠橫眉怒目,『再次檢查發藥量標尺!確保火藥批次不要混在一起!誰他娘的裝錯藥量壞了火炮,我就把火炮塞他的後子裡!』
火炮兵卒也是大聲應答。
一轉頭,黃氏軍校卻了一把火炮,溫細語,『憋久了吧?這下讓你好好爽一爽!』
然後又是大吼,『準備!一發較!』
隨著一聲轟鳴,火炮陣地上騰起灰白之中帶了一些藍的煙塵,然後勾起土地上的黃塵土也是一同在之下飛舞。
一道黑線瞬間劃過空中,然後撲向了圍困安邑城的曹軍營寨寨牆,在巨大且令人牙酸的咯吱聲當中,撞出漫天飛舞的木屑!
『首發命中!』火炮邊上的工匠大聲吼道。
『上報參數!哈哈哈哈』黃氏軍校大笑著,也是大吼回去,『全都有!準備發!!讓曹賊都嘗嘗我們小寶貝的厲害!』
炮火轟鳴,響徹四野!
雖然不清楚黃氏軍校的『小寶貝』的標準到底是怎樣,但是帶給曹軍的,就是大震撼!
就連沒有被火炮轟擊的曹軍主大營之,也是一片譁然!
『驃騎的火炮!是火炮!擊中我們的營地了!』
曹洪的護衛道,聲音當中有些惶恐。
『個屁!』
曹洪一掌將護衛拉到了一邊,嫌棄護衛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驃騎大將軍斐潛的作實在是太快了,讓曹洪有些措手不及。
正常來說,不應該是雙方派遣些使者,然後陳述一下對方的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闡述一下自己的正義立場,才算是完了戰鬥的前戲麼?
怎麼一上來就搞這麼傻大黑的傢伙?!
曹洪都準備好了要怎麼去辱一番斐潛派來的使者了!
畢竟之前斐潛『無禮』的拒絕了曹軍的使者。
再不濟,派兵布陣也是需要時間的,就算是做個頭髮都是要大半天的好麼?
而驃騎大將軍斐潛就像是隨便來了,就隨便打一打,很隨意的分了兵,關鍵是還就這麼手了!
直接手了!
連一下都沒有?!
曹洪看了一樣正前方的斐潛中陣,又轉過頭去看了另外一個側翼的驃騎兵陣,然後有些不可思議的自語道:『驃騎想要幹什麼?他……他竟然是要先救安邑城中之人?他這是瘋了麼?啊?當我們都是什麼?木頭樁子,還是草編靶子?啊?!』
曹洪頓時就覺得心中似乎有一無名火在騰騰而起。
而且還是去打安邑!
安邑城在斐潛領軍到來之後,就等同於已經為了勝利者的附贈品。既然是附贈品,那麼也是不是自然不值得多花費什麼心思去考量,可是偏偏斐潛不僅是分了兵,還特意用側翼的兵馬去打那個圍困安邑的曹軍營地!
這就像是斐潛在表示,他隨便打都能贏!
這不是針對曹洪一個人,而是斐潛在曹軍營地之的所有人開嘲諷,表示曹軍大營都是垃圾……
『誰領軍攻打安邑?』曹洪辨認著戰旗,『許?是他?』
曹洪認得許褚的旗幟。 (5,0);
正是這個旗幟,跟他之前在曹軍大營之前拉扯。
聽聞說這個傢伙之前還是山東之人,結果跑去了關中,為驃騎座下的走狗!
叛徒!
叛徒都不得好死!
曹和曹洪擺了一個架子,架設了一個高臺,這是準備唱一場大戲的。
結果這戲才開場,斐潛就直接拆臺子了?!
是什麼原因讓斐潛這麼急切的選擇手?
而且還是選擇了安邑城此?
『轟!』
在曹洪思考的時間當中,又是一聲轟鳴。
『又,又擊中了!』曹軍護衛道。
『閉!營寨寨牆那麼大!擊中幾發又有什麼好奇怪的?!』曹洪表面上怒聲呵斥,但他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心驚。
這火炮,似乎……
比在潼關之上的要更大一些?
而且這準確率,似乎也更好一些?
距離遠,曹洪也看不多清楚,但是至聽起來,潼關上的火炮似乎沒有當下的氣勢。
這炮聲渾厚,似乎連曹洪這裡也覺到了一些震。
這怎麼可能?
距離這麼遠,還能傳遞到這裡?
曹洪左右一看,發現結果是邊上有個原本值守在臺的普通曹軍兵卒,正抱著木頭柱子瑟瑟發抖……
『滾下去!』
曹洪氣不打一出來,怒吼了一聲。
那值守的曹軍兵卒連忙抱頭鼠竄。
這懦弱的蠢貨!要是讓他再抖下去,是不是要尿在瞭臺之上?
曹洪忽然想到了一些什麼,臉有些變得差了起來。
就算是中領軍中護軍周邊的這些普通曹軍兵卒都是如此表現,那麼偏營之中的那些傢伙……
可算是如此解釋,曹洪依舊有想不通的事,為什麼驃騎大將軍要將火炮分散給兩翼?
這種神兵利,難道不應該都是擺在中陣,作為破城攻寨的最為犀利的武來用麼?在他想來,這種東西只能掌控在斐潛直轄之下,怎麼可能分出去?萬一有什麼心懷不軌者,調轉炮口給斐潛來一發,豈不是……
等等。
如果說能搶了這幾門炮來……
就算是搶不到,能近距離看一眼,然後將火炮給壞了,塞些什麼沙石進去,豈不是壞了驃騎半條的馬?
曹洪咕嚕一聲,吞了一口唾沫。
不行,不行!
我現在是中軍主將了,不能貪,只能穩!
曹洪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在中央高臺上的『曹』,如果這個時候曹真的營地之,那麼還能請教參詳一二,而現在那個樣子貨,當然也就只能是裝個樣子而已。
『轟,轟!』
接二連三的轟鳴聲響起。
『將主!』曹洪的護衛道,『安邑城下營地立起了雙兔旗!』
『什麼?』曹洪頓時就有些氣不打一出來,『這才被轟了幾炮,就敢立雙兔!這些傢伙都是死人不?!』
圍困安邑城的曹軍營地之中,當然不是死人,但是主觀能卻和死人相差不多。如果讓這些人對付安邑城中那些殘兵敗將,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現在面對驃騎大炮,頓時就慌了手腳,明明還沒有出現多的傷害,但是在集恐慌之下,便是不管不不先立個求援的旗幟再說。
曹洪趴在臺憑欄上,看著驃騎軍陣的另外兩個方向,『不管他們!這是驃騎的聲東擊西!』
雖然這麼說,曹洪心中卻沒有底。
真的是聲東擊西?
還是虛虛實實?
甚至是準備全面進攻多點突破了?
干!
這道題到底是選A還是選B,抑或是選C?
……
……
趴在安邑破爛不堪的城頭之上的裴輯,現在也同樣面臨著選擇題。
安邑城中,就如同斐潛所料的那樣,已經出現了疫病。
如果說安邑可以將那些骸都理好,或許能夠避免細菌的孽生,疫病的蔓延。
又或是在城的上上下下可以團結一致,富者拿出剩餘的布匹和糧食來,讓窮者可以有比較充沛的力進行勞作,組織協調共渡難關,或許也可以安然無恙。
可是很顯然,當危難過去,原本同一個隊列,曾經相互扶持,相互依靠的人,現在卻走路的走路,乘車的乘車,騎馬的騎馬。車有子甩下了瘸的馬,然後打著左轉向燈,朝著右邊的方向駛去。
大概是能一錘定音的老者,如今已是死去。
穿著戰甲,死在了沙場上。 (5,0);
裴茂確實是可以坐鎮城中,不必拖著病親自上陣的,即便是最終城破了,他也有很大的可能不會被直接殺死,可是裴茂依舊是穿著盔甲,親冒箭矢刀槍在一線搏殺。
這,或許是裴茂想要留給族人最後的一課。
人,尤其是士族,首先要自強,要鬥,才能獲得旁人的尊重!
但很憾的,並不是所有裴氏族人,都會願意向裴茂學習。
這些裴氏子弟願意手下的人去鬥,他們自己卻不想要什麼鬥。
畢竟,鬥實在是太累了。
說風涼話多容易啊,嘲諷那些做事的多輕鬆啊,幹什麼要自己親自上手?
只想要做,不想要做事的人,並不是只有在山東之地才有。
裴輯這幾天乾脆都不住在城中,而是到了城牆之上。
這才避免了一些牢話傳到他的耳朵裡面。
可是躲避並不能解決問題,問題依舊在那邊,而且會越來越大。
他是老三,上面還有一個二哥。
就是這麼的可笑,如今這個已經破爛不堪的安邑,依舊還是有人在訌!
驃騎軍來了,曹軍停止了攻城,外界的危險一停,鬥就立刻開始!
那些城牆都沒有上過一次,連刀槍都不曾拿過一把的七大姑八大姨九大叔十大伯,現在一個個都冒了出來,振振有詞的表示,『看看,我之前都說什麼了?為什麼要那麼拼?這驃騎不是來了麼?結果現在家主都拼死在了城頭,可悲啊,可嘆啊!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將家主之位定下來!畢竟蛇無頭不行,鳥無翅不飛啊……』
他們是真的關心家族麼?
簡直可笑。
可偏偏這些人之中,有的是年歲大的,是裴輯的長輩。
和他們講道理,他們開始講。
當開始講的時候,他們開始論輩分了!
許褚移部隊的時候,裴輯就接到了守城殘軍,自己手下的稟報,但是這一段時間來的神和上的雙重疲憊,使得裴輯的大腦並沒有反應過來……
直至火炮的轟鳴,使得裴輯就像是被雷擊一般,頓時從渾渾噩噩當中清醒過來。
他也同樣以為,驃騎大概率是不會那麼快手,至要準備個兩三天,然後才慢慢的進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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