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又是沉默了許久,然後才低聲問道:『你覺得這驃騎和丞相,究竟如何?』
黃門宦便是一哆嗦。
這問題,誰敢說?
『說!恕你無罪!』劉協揮揮手。
這事,是你說了算麼?
可黃門宦又不能不回答。
『奴婢以為……』黃門宦低眉順眼,『驃騎和丞相,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什麼?
黃門宦卻不說了。
可以理解為一樣的忠誠臣子,也可以理解為一樣的豺狼虎豹。
劉協瞇著眼看著黃門宦,眼神之中略微帶了一些的不滿。可是他也清楚,這種事就連他自己都無法直接表述,更不用說像是黃門宦這樣的小人了。
片刻之後,劉協緩緩的說道:『記住了,朕乃天子!大漢姓劉!雖說近些年來天下紛,諸侯心思不定,也有桀驁不馴心懷不軌之輩,但眼下卻還沒有誰敢反叛!朕有天下民心,有天下道統!袁公路就是最好例子!為大漢臣子,若是謀反,則人心盡失!』
劉協講得鏗鏘有力,似乎是對於此事充滿了信心。
『袁氏之前門生遍布天下!』劉協哼了一聲,『四世三公!天下楷模!何等了得?可最後又是如何?如今天下,袁氏又是占了幾分幾毫?』
黃門宦連忙捧哏,以免劉協的話砸落地面,『原來如此!陛下聖明!奴婢原本也是有些憂慮,聽聞陛下這麼一說,便是放心不!』
劉協呵了一聲。他方才所言,其實不過是自己安自己。曹和斐潛究竟要做什麼,其實劉協心中也說不清楚。曹有野心,難道斐潛就沒有麼?現在大漢如同風中殘燭,又有幾個地方諸侯會遵照所謂的天子詔令?
除了斐潛曹這兩個大頭之外,江東那邊的不也是自一系,似乎要劃江而居一般。劉協他雖然為皇帝,貴為天子,卻沒有力量來對付這些人……
這也是所有封建王朝的弊端,不依賴人民,而是依賴僚去對付僚,利用僚去檢察僚,還試圖用僚去管理國家,統治人民……
『四民之論……』
劉協重複了一下,似乎是咂了下味道。他覺得這一篇的檄文確實是有些不同,尤其是這『四民之論』,似乎和什麼是非常大的關聯,也會影響到很多東西,但是關聯到了哪裡,又是那些東西,劉協只是有這樣的一種覺,卻無法說出一二來。
似乎是幾年之間,大漢就全天下都是敵人。
之前還只是西羌胡人,後來就是黃巾,接下來就是急轉直下,從東到西,從南到北各地諸侯,都是勢大難制!
而反觀大漢朝廷,已經沒有任何有效的手段去應對這樣的局面。
說句實話,在大漢朝廷的政令無法傳遞到地方,地方諸侯抗令不遵的時候,大漢便是到了臨終關懷的時間了,而現在各地還沒有撤下大漢旗幟,不過就是這些地方諸侯之間在相互牽制而已。最典型的,當然就是斐潛和曹,山西和山東。
可是現在這個平衡,似乎要被打破了。
斐潛的這個檄文,是在為了平衡被打破之後所做的什麼謀劃?
斐潛和曹之間的爭鬥,之前說是曹贏面大,現在卻變了斐潛勝算高。這些預測家們就跟後世裡面的評磚家一樣,最重要的是吸引眼球,至於說的言論究竟對錯如何麼……
誰信誰就是傻子。
沒錯,反正就是用來騙傻子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正好。
劉協早些年也傻,被現實教育了幾次之後,才漸漸有點記起來。 (5,0);
『你說,如果派人……像是之前調停袁本初和公孫伯圭那樣,詔令二人停戰……』劉協緩緩的說道,『你覺得會如何?』
黃門宦頓時汗就下來了,『陛下,這個,啊,陛下,那個,啊……』
『算了算了!』劉協揮手,『沒用的東西。檄文留下,滾吧!』
黃門宦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將檄文小抄留在了劉協桌案上,然後撅著屁碎步退下。
大殿之中很快又陷進了沉寂之中。
許久,劉協出手,抓起了那檄文小抄,將其在桌案上鋪開,一字一頓的重新仔細看了起來……
(架空,融明朝、唐朝、三國背景為主)全科醫生秦風穿越成了太傅府不受寵的庶子,他本只想在這王朝做個隱藏首富,找機會自立戶,未料卻成了皇家贅婿,和公主做了假夫妻,形婚之下,各取所需,一心只想撈錢的秦風卻呼了風,喚了雨,將九五至尊的皇帝岳父掀下馬,改天換地!
靖難削藩,遷都修典,征蒙古,下南洋,我無處不在,卻無人知道我在。 乾坤入袖,錦衣夜行,低調!低調才是王道。 曲折的生命傳承,延續的被動命運,成就了他的崛起和反攻。 看似沒有主動權的冒牌貨,卻扭轉了自己生命軌跡的被動局面,讓整個相關環境,都展開了新的局面! 風起雲湧的奪帝之爭,步步為營的削藩改革,永樂大典的光輝時刻,大改遷都的操控乾坤,平內攘外,大小事件,所有的光芒裡,都抹不去他的影子、掩蓋不住他的足跡! 明初歷史,風波不斷。那是個動蕩將息的年代,卻有著一批英雄梟雄攪動歷史,將大明朝的統治,推至第一個高潮! 在這樣的歷史之中,一個來自現代的小人物,如何翻雲覆雨,插手如此動蕩之中,成就自己的低調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