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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
丞相府。
議事大堂。
議事大堂很是宏偉氣派,但是又有誰見到在議事大堂下面的下水道究竟是堵塞還是通暢?
一場大雨,能夠讓外表華麗的城市,變沼澤之地。因為高樓大廈誰都願意去建,有好大家可以分,但是下水道只能白白花錢,誰都看不到,卻讓牛馬得了好,又有誰會去干?
蓋高樓,上司能看得見,修下水道麼……
總不能讓上司去鑽下水道去看罷!
一場旱災,也是同樣如此。
當水位退下,才知道誰在泳,要不然還以為各個都是弄兒。
近日,各個地方上報旱的表章紛至沓來,紛紛表示旱嚴重,需要調撥賑災錢糧,否則就會影響秋季賦稅,言下之意就是讓戰事趕快停歇,否則……
『用兵之事,豈能敦促?』曹丕翻看了一封表章,哼了一聲,隨手就將表章往桌案上一扔,鄙視的說道,『昔日廉頗抗秦,結果便是急促用事,結果呢?一群鼠目寸之輩!』
這一場戰事的意義,曹丕心中很是明白。若是贏了,那他未來就是明無比,所以就算是冀州乾旱,各地缺水缺乏勞力,和他又有什麼關聯?
『陳長史!』曹丕皺眉說道,『這類奏章,就不必送到我這裡了!如今丞相在前線戰,這些蠹吏不想著要如何支援,卻整天喊這個困哪那個困難,不為朝廷分憂,也不為大漢解難!什麼問題都要朝廷來辦,那麼要他們做什麼?』
陳群表面上唯唯應聲,心中卻有些不屑。
有麻煩事的時候長文,沒什麼事的時候就長史。
吏的作用確實是上傳下達,是通橋樑,是解決問題的,但是並不代表所有問題都能依靠吏個人去解決。
比如旱……
類似於這樣大規模的天災,就必須要有更高級別的人到地方上,統籌管控,協調理,而不是一味的讓地方小吏自行理。
陳群將這些奏章送給曹丕的意思,就是讓曹丕選個人,或是讓曹丕給荀彧通個氣,讓尚書臺那邊出一個指令什麼的,結果沒想到曹丕一掌就給推了出去,還約約表示陳群『不懂事』……
真是橘麻麥皮……
陳群默然退了出去,但是沒有過多久,陳群又被曹丕了回來。
還沒有走進大堂之中,陳群就聽到曹丕在憤怒的喊,『廢!蠹蟲!堂堂一州之地,大漢心腹之所,竟然任憑些許賊寇四為害!這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陳群腳步頓了一下,但是很快又繼續前行,到了大堂之,拜見曹丕。
曹丕氣得呼吸急促,臉漲紅。
『又是一個中轉大營被襲!』曹丕拍著桌案,『這賊寇就在冀州之,肆意往來,就是抓捕不住!陳長史,這究竟是為什麼?!』
陳群拱手說道:『屬下已經派遣兵馬,追尋賊人蹤跡,只要崔季珪所統領的兵卒南北合圍……』 (5,0);
曹丕又是拍了桌案,『又是說崔季珪!難不崔季珪不來,這賊人就永遠抓不住?那你……算了!現在我令你帶領人馬,必須在十日,取了賊寇首級來!』
也怨不得曹丕如此氣憤,主要是中轉營地屯紮了要轉運供給前線的糧草,這已經被燒了兩座了,等於是在曹丕臉上左右各扇了一記響亮的耳!
到時候就便是曹得勝歸來,問起曹丕這後方是怎麼鎮守的,曹丕要怎麼回答?
說自己就是待在鄴城啥也沒做,就等著賊寇吃好喝好玩好最後走了?
陳群一愣,『世子,這鄴城之中守備兵馬,不可擅啊!』
『這也不,那也不,就讓賊寇在外四破壞麼?』曹丕拍著桌案,『陳長文,某令你令兵三千,十日擊敗賊寇,還冀州太平!此令,你是敢,還是不敢?!』
陳群看著曹丕漲紅的臉,豎立起來的三角眼,微微嘆息一聲,低下頭去,『臣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