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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三國》第二三八章 獻策(為憤怒的六一盟主加更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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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儒哦了一聲,不,並沒有因為斐潛要獻策而立刻追問是什麼策略,而是問道:「劉景升遣汝而來?」

  雖然劉表沒有公開表示出什麼明顯的政治傾向,但是和關東士族暗中難免有一些瓜葛,這個事李儒都不用調查都可以想像的出來,否則南又怎麼能輕輕鬆鬆的拿下了宛城?

  所以李儒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斐潛是劉表派來的到執行任務的,那麼就不用多說了什麼了,該怎樣就怎樣,李儒公事公辦。

  所以斐潛就將自己辭職一事說了,並說道:「此次前來,非為潛至,乃為長史而來。」

  斐潛也辭了?

  這倒是很有意思,李儒點了點頭,說道:「願聞其詳。」

  城中的基層員辭職,是因為楊家和袁家在幕後推手,而斐潛遠在荊襄,原來應是遠離了這一塊險地,卻也辭不做,並一腳踏進城這個漩渦當中……

  李儒相信斐潛不是一個笨人,所以既然斐潛不是代表劉表,那麼就願意聽一聽斐潛到底要說些什麼了。

  斐潛說道:「吾解印而去,然劉荊州並不得妨,政令順通;而今城中亦有掛冠者,遂滯阻不行,何以也?」

  斐潛沒有等李儒回答,繼續說道:「一斗之粟,或可足一家三口一日之食,或僅一人一餐無得以厭,何以也?一族之遷,縱然困苦,多有全族而至者,然異族而移,罔途相啖半途而廢者眾,何以也?同將之師,兵進之時有潰,然退之時,稍及潰者比比皆是,何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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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儒聞言不由得一呆。

  這些東西李儒不是沒有見過,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的確沒有像斐潛這樣將其對比起來,作為一個相互之間有聯繫的現象展示出來……

  尤其是最後一個問題,說得李儒心中一跳,退兵退到一半的時候因為一些額莫名其妙的事導致潰散的簡直不要太多。

  雖然這個事李儒也有考慮到,但是人的心理就是那麼的奇怪,明明是同一件事,只有自己知道和被別人說出來,在覺上完全不同,就好象是自己一個人靜靜的考慮的話,會覺得這個事就算發展到了惡劣的地步,自己還是可以應付得了的,但是被人一下子捅出來擺在檯面上,就算自己心中再有把握,也會再次的來來回回衡量一遍……

  而且斐潛所說的問題又都是當下李儒所需要面對和解決的,並且每個問題看似獨立,其實都是有一些聯繫,底層的吏減,導致一些運輸還有分配就容易出問題,糧食分配不穩定,就容易導致每個人都覺得吃了這一頓就沒有下一頓,會因此恐慌的大量消耗糧草,這種恐慌在不同的家族之間特別容易蔓延,就算個別的家族能夠積攢一些量的糧食,也容易被其他的人員所窺視奪取,而民眾的混更容易引發士兵的緒不穩,就算是短暫的屠殺也無法挽回混的心態和原來的次序,最終就導致無法收拾的人間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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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將棄百姓而不顧,胡殺戮淪為禽,而百姓為了活命,易子而食或將不是一個別人的故事……

  李儒不由得正容而問:「敢問子淵有何以教?」畢竟李儒也是想要的人口來充實關中地區,並不純粹就是為了殺戮。

  河的財富和人口能夠多搬運一些到關中,就會給關中地區帶來更多的活力,不管是對於董卓勢力的積攢,還是對於今後對關東士族的對抗,都會是相當有利的。

  因此李儒也不覺得向斐潛詢問請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畢竟這麼多的事項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一個人思考,一個人決策,就算他使出了渾的解數,但也肯定有一些事無法考慮到非常細緻的地步,或許斐潛說出一些什麼,就能夠從中獲取一些新的思考方向和解決辦法……

  其實基層吏集辭職,這個事在斐潛眼中或許都不算什麼事,只不過可能是李儒一時間轉不過彎來而已。

  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民間的最底層的人思想其實遠遠沒有高層人員那麼複雜,能吃飽飯,能穿暖,偶爾閒時能夠有點東西可以祭祀一下先祖,可以給家人添置一些什麼傢伙事,若再能看看儺舞,就是無比的人生了,也是他們的一直以來的夢想。

  若是能給予這些人一些看到這種夢想的可能,這些人就會自自發的聚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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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些鄉間豪強組建的基層吏,這些人的利益已經和李儒的計劃完全不可能調和了,所以就算是這些人不辭,在未來也會在或明或暗的進行破壞,所以這些人辭也不見得完全是一件壞事。

  「且問李長史,如今汝有,而他人卻無,何也?」斐潛豎起了兩手指頭,說道,「一為兵士,二者……」

  斐潛往北面皇宮位置指了指。

  李儒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斐潛在後世,在辦公室當中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調配各種資源,不論是做人力資源培訓還是採購各項品,都是為了來保證整個公司能夠正常的運作,獲取整的利益。

  所以現在李儒的優勢項目就是兩項,一個就是以西涼軍、并州軍,以及軍組的強悍軍團;二就是擁有皇帝。

  斐潛拱手說道:「長史用司隸吏行遷都之事,無異於授人以柄爾!如今之計,當以軍中書吏代之……」 (5,0);

  李儒眼前一亮,對啊,軍中也是有錢糧接的,所以都配備了一些軍中的書吏,這一些書吏雖然不一定懂得地方政務,像收取賦稅,興修水利,教化人文等等,但是只是要讓這些人清點接錢糧卻一點問題都沒有!

  況且遷徙路上,最大的問題就是錢糧接,至於像賦稅什麼的,那都是到了長安才會產生的,所以這樣一來,就完全擺制於楊家和袁家的局面,並且西涼軍中的書吏都是自己人,政令推行起來更是不會有任何的阻礙!

  李儒長而起,鄭重的向斐潛拱手一禮,說道:「子淵此言如撥雲見日!若有他策也請不惜賜教!子淵若有何難,吾力之所及,定不推辭!」

  其實李儒真正的名字是李文正,但是寫曹全碑的傢伙筆一拐,就變了文優,「優」古時特指優伶戲子,是低賤的,而在漢代尤其是東漢即便是出在貧苦的寒門士人都不可能以優作為字的……所以……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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