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我!”
顧不上疼痛,男人連忙大喊一聲。
他怕他要是再說遲一點,小命就代在這里了。
聽到悉的聲音,檀燈燈頓了一下,舉著手中的燭臺,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倒在地上的男人。
越看越覺得眼,直至認出了來人,驚訝出聲,“路喜!”
胡楚意臉上出一笑容,一華服的他坐在地上,仰頭朝檀燈燈出了一個傻傻的笑容,“是我,主子。”
檀燈燈收起燭臺,連忙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拍了拍他上的灰塵,“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你此時不應該在南方嗎?”
剛才還以為是季悠然派人來害,下手有些重,胡楚意額頭上都腫了一個大包,一看就知道傷的不輕。
“說來話長。還沒來得及離開喜州就被我父王的人抓了回來,現在是哪里也去不了了。”胡楚意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隨即他目一轉,認真的看著檀燈燈說道:“算了,不說我了,主子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逃走的!”
倒不是檀燈燈不相信他,而是兩人的境應當也差不多。他被抓回來看守在營地里,除卻比自由一點,應該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還是別管我了,別惹了眾怒。”他到底是匈奴的王子,若是幫了不就相當于是叛國。
不想讓他招惹麻煩,離開的事自有打算,不需要他替費心。
聞言,胡楚意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聲音悶悶的,“主子是覺得我很笨,所以才不想讓我幫忙?”
檀燈燈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哭笑不得的向他解釋,“你別胡說,我只是怕連累你,總之你別給自己找麻煩了,我現在上還有傷,一時半會兒也沒打算逃出去。”
胡楚意當然知道檀燈燈傷的事,還是他找了醫替檀燈燈整治,好容易用了法子才讓活下來,“主子肩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可是劫持你的那人傷的你。”
上的箭傷不輕,整個肩膀都被刺穿了,當時回到這里時已經失過多,整個人冷的仿佛是冰窖一般。
是他求了單于,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撿回了一條小命。
“我肩上的傷啊。”檀燈燈手了,肩上的傷口有些疼,仿佛是在提醒著。
見檀燈燈低著頭發呆,胡楚意手在面前晃了晃,小聲開口,“主子,怎麼了?你肩上的傷是誰傷的?”
回過神,檀燈燈有些無奈的開口,“說出來可能連你都不信,我上這傷是墨傾塵親手的。”
胡楚意神一變,驚訝的說道:“怎麼可能?他怎麼能傷你?”
檀燈燈不知曉原因,所以要活著回去,親耳聽墨傾塵解釋,他到底為什麼那麼做。
察覺檀燈燈的緒不大對勁,胡楚意想了想,溫聲安,“主子別傷心,或許……或許王爺有自己的想法,又或許他是不小心失手。”
這樣的解釋有些站不住腳,墨傾塵可是大胤的戰神,的箭法怎麼可能會差到偏或者是錯。
他的解釋有些蒼白無力,檀燈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搖搖頭,“傷心是有點的,不過還不至于胡思想,不管墨傾塵是出于什麼樣的原因出這一箭,我都會找他問清楚。”
聽了的話,胡楚意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中神黯然。
將腦中的思緒摒除,檀燈燈看向了胡楚意,溫聲說道:“有你在這里可就方便多了,可以麻煩你幫我找幾味藥嗎?我有用。”
胡楚意知曉的醫了得,當即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主子。您需要什麼盡管跟我說。”
低頭看了一眼肩上的傷,“這傷有點太礙事,我得盡快恢復,設法逃離這里。”
胡楚意見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不皺了皺眉,“主子,你離開的時候可以帶上我嗎?”
檀燈燈一愣,抬眸看他,“你在這里不是好的嗎?”
帶上胡楚意也就意味著他們的目標變大了,極有可能還會逃出去,便被抓回來。
有些為難,“不是我不想帶你一同離開,而是我不能。”
“你是匈奴的王子,若是不帶你,或許他們覺得我跑了便跑了,不會深究,但我若是把你拐走了,只怕他們……”
聽見檀燈燈這麼說,胡楚意有些失落,“真的不行嗎?”
見他失,檀燈燈也有些憾,但也是實在沒辦法,“你再等等,等我離開了這里,等大胤贏得了這場勝仗,到時兩方不再敵對,我在邀你去京城玩。”
相信兩軍總有停戰的一天。
墨傾塵也并不想兩國一直這麼打下去,若一直年年戰,苦的只會是底下的百姓。
如今匈奴的勢頭已經不如之前,這一次狗急跳墻,將綁來這里,想必已經是最后的法子了。
過不了多久,這場戰役便要結束。
胡楚意角微微上勾,朝檀燈燈出個笑來,勉強笑道:“我知道了,主子。”
檀燈燈如今在聽他這麼,很是覺得別扭,“你還是我的名字吧,現在可是在你的地盤上,要是旁人聽見你這麼喊我,不得把我大卸八塊呀。”
故意說笑話和氣氛,胡楚意跟著點了點頭,“好……燈燈。”
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心也跟著了。
從前他都只敢檀燈燈主子,如今喚的名字,他有種異樣的覺,心里某帶著些歡喜。
檀燈燈要來了紙筆,將自己所需的藥材寫在了紙上,“你什麼時候方便,什麼時候給我,最好越快越好。”
肩上的疼痛讓有些難,匈奴軍醫也不知道是用的什麼藥,覺得沒什麼效果,一點兒也不止疼。
子的小臉兒白的跟紙一樣,毫無氣,胡楚意立即說道:“我晚上便給你送過來,很快。”
從檀燈燈的帳篷離開后,胡楚意便徑直去了匈奴的軍醫。
當他拿著方子找到軍醫的時候,見上面都是止補氣一類的藥,男子挑了挑眉,“這方子是誰給三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