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忽然響起，是國來的。

本杰明沒繞彎子，開門見山地說：“lee，你想加庫克武裝嗎”

李瓚一直有關注。

東國去年年底冒出一支非政府武裝，代號庫克，專攻恐怖分子。很多政府軍反政府軍的前特戰兵，國際上的雇傭兵志愿兵都加了。

李瓚抿了下，說：“我是在編軍，不可能加其它武裝力量。況且，我沒法自由出國，除了去國治傷。”

本杰明憾道：“我多希和你并肩作戰，現在庫克武裝的狙擊手突擊手很多，可你這樣優秀的破兵卻很稀缺。”

側面戰場上，李瓚常用的拆彈技能救人，可正面戰場上他的破技才是最有殺傷力的武。

那晚放下電話后，李瓚找到陳鋒，說起這件事。

陳鋒一聽就皺了眉：“你瘋了，你是中國軍人，怎麼可能跑到別國去打仗想都別想!”

李瓚沒吭聲，垂下眼眸想著什麼。

陳鋒一眼看出他心思，怒道：“哪怕你找借口去國治傷，我也跟你去。”

李瓚抬眸看他。

“阿瓚，你可別犯渾。你要是借著去國，中途跑去其他國家，是要上軍事法庭的!除非你這輩子都不回國了。你爸爸不要了朋友不要了”

李瓚表淡淡，不講話。

陳鋒拿手指頭他腦門：“我說你這個人，平時和和氣氣好說話，怎麼一些混事兒你盡敢想了”

李瓚順勢往椅背上一靠，說：“那你批準我的申請，放我去維和。”

陳鋒敲桌子：“你心理測評都過不了，怎麼放你出去!”

“你騙我，我知道過了。”李瓚說，“我現在模擬實戰沒問題。一切任務都能勝任。哪怕是實戰，我主要也不是拆彈，而是破。”

“你這……”

李瓚神執拗而平靜。陳鋒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嘆氣：“我就知道這是你的心結。你非要去也可以。三個月，你去邊境實戰三個月。表現通過了我放你去。”

李瓚說：“好。”

陳鋒啞口半刻，忽笑出一聲：“回答這麼早，宋記者要不同意怎麼辦”

李瓚說：“知道，我跟講過。”

陳鋒沒法兒了，說：“你兵種太特殊，組織調查了你朋友的背景。”

李瓚對此并不意外。

“家世和親屬都沒問題。對了，媽媽是xxx的冉司長。”

李瓚微愣了下，但不在意。

“你朋友現在也去帝城了吧”陳鋒說，“阿瓚，雖然我想把你留在這邊，可梁城池子小，你有更廣闊的上升空間。帝城的獵鷹突擊隊匯集全國頂級英，是你最該去的地方。你聰明，學歷又高，跟著林上校好好學，爭取過兩年調過去，事業都兼顧，難道不好嗎”

“我這上尉，在梁城算厲害。可扔在帝城，一抓一大把。”

“但你還年輕啊。”

“我就是想清楚了，才做出現在的決定。”李瓚道，“這個坎過不去，我在更有競爭力的平臺上也不會有所作為，只會被淘汰。我裝作沒問題，沾著林上校和我曾經的風去了帝城。然后呢在國家層面面對更艱巨更危險的實戰任務時，我卻還有心理問題，表現遜于邊的英戰友，說不定還犯下重錯。指導員，那時候你還能幫著我那時候的我，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陳鋒一愣，忽然就明白了軍醫說的話。

他對自己的未來規劃，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晰且長遠。

……

陳鋒很快就給李瓚安排好了三個月的邊境任務。

出發前，李瓚申請了兩天的病假，去帝城的軍醫專家那里檢查耳朵。

乘車去帝城，一出車站就看見人群里等待的宋冉。一眼瞄見他，踮起腳朝他招手，眼睛亮得跟裝了水似的。

李瓚快步朝走去，小跑過來撲進他懷里摟住他的腰。

他格外用力地摟了一把，拿下蹭了蹭的鬢角。

半個月不見，回到酒店自然又是一番折騰纏綿，弄到半夜才出去吃宵夜。

六月中旬，帝城很炎熱了。酒店附近是寫字樓區，宵夜的白領不，很熱鬧。

兩人坐在烤串店里，竟像是來帝城游玩的大學生。

點了各式烤串，又要了兩罐冰飲。

宋冉坐在他對面，心不錯，腳在桌子底下晃，時不時蹭他的。

李瓚一瞬不眨地看。

許是因為窗外的夜，的臉格外白凈。出門前剛洗過澡，愈發水靈。臉頰也白里紅，的。每次做。之后，的臉都會紅上好久，眼睛亦清亮得像拿清水洗過。

漸漸注意到他直白的眼神，問：“你干嘛這麼看我”

李瓚說：“好久沒見了。補上。”

宋冉笑起來，腳丫子在桌底下踢他。

雙手托腮，坦與他對視。

清秀的眉目，高的鼻梁，薄薄的。最喜歡他的眼睛，總是溫清澈，干干凈凈，一如他的心。而知道，那雙眼睛也會銳利狠烈，一如他在戰場上的凌厲果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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