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試了第五次後,鉛彈終於擊中了假人上的盔甲,發出叮噹一聲。
多爾袞忍不住衝上前去,鐵甲上一個小異常的顯眼。
但他驚訝的不是這個,現有的火中,能在這個距離破甲的一抓一大把,他驚訝的是譚太手中那把火銃的擊發速度。
短短的時間,譚太總共擊發五次,總用的時間換其他火銃,恐怕只夠擊發兩次的。
上次譚太試槍,由於並不練,擊發的速度非常慢,當時並沒有引起多爾袞的注意。
而且,這是大清自己造出來的火銃,跟上次繳獲鎮海軍的火銃,意義可不一樣。
“攝政王,其實這火銃的擊距離最高能達到八十丈左右,奴才之所以放這麼近,實在是因為放的太遠,奴才這一把火銃恐怕本打不到。”
譚太見多爾袞的表,還以為他不滿意,連忙解釋道。
上次在多爾袞面前展示鎮海軍的燧發槍,隔了有五十步,足足打了二十來槍才打中。
而現在他們仿製的這把燧發槍,可以說在效能上與鎮海軍的燧發槍並無不同。
“好!很好!譚太,這種銃,產量如何?”
多爾袞接過燧發槍,喜的了起來,咱大清的八旗勇士們,要是再配上這樣的神兵利,這天氣,誰人還能阻擋?
“回攝政王,若是配足了工匠,每一千人一個月能產燧發槍五百把左右。”
這些東西譚太早就調查清楚了。
多爾袞滿意的點了點頭,腦海中已經開始計算調撥工匠的事了。
一萬名工匠,那一個月就可以造出五千把燧發槍了!
用不了多久,整個八旗,都能裝備上這種燧發槍的話,說不定,還真能拿下明朝京師。
當然,他肯定不知道鎮海堡匠作坊的流水製造,人家一千人一個月能產上千把燧發槍。
“事不宜遲,譚太,這事就給你了,工匠任你調遣,本王只在乎結果!
放心,只要你好好辦事,不了你的賞賜!”
多爾袞將燧發槍遞迴給他,不停的畫著大餅,譚太不停的點著頭。
“奴才定當全力以赴,請攝政王放心!”
譚太心中欣喜,自己投靠多爾袞,看來是明智的選擇啊!
說完,告退了下去。
待他走後,殿緩緩走出一道人影,多爾袞回頭一,正是聖母皇太后,布木布泰。
“這火,當真那麼重要嗎?”
譚太試槍的那一幕,都被看在眼裡,出生草原的,一直認為,馬上的勇士,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
“阿泰的大敗,遼南的丟失,多鐸的戰死,都離不開這火的影啊。”
多爾袞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多鐸的失敗,對他來說猶如當頭一棒重擊,讓多爾袞針對清廷的許多佈置都不得不暫停。
針對豪格的一系列作,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時辰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
布木布泰不懂這些,眉眼看了看多爾袞。
“去吧。”
多爾袞手拍了拍布木布泰圓潤之,逗的哼一聲,看了看四周,連忙往外走去。
那些王府下人宮們,紛紛垂著頭,不敢抬起。
這種事,顯然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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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海堡
鎮南侯府
李勝正陪著袁璐芳躺在茂的葡萄架下納涼,陳圓圓則像一個丫鬟一樣,站在袁璐芳後,為輕扇羽扇。
而不遠,袁海棠則正帶著五十名新招的兵站著軍姿,烈日下,將那些子曬的夠嗆。
“這小辣椒,沒看出來狠的,這麼熱的天,連鎮海軍都很如此訓練。”
李勝啃了一口蘋果,一邊嚼著一邊說道。
袁璐芳睜開眼看了看,輕聲說道。
“自從妹妹上次見過父親回來以後,訓練就是如此了,奴家也說過,說什麼平時多流汗,戰時流。”
咦…
李勝明白了,這都是師鎮海軍的啊,袁時中的人改編以後,最近都在鎮海堡外軍營之中展開集訓,看來這小辣椒,對咱們鎮海軍的訓練方法,還是滿意的。
當然袁時中也被李勝扔進了講武堂去,不能因為袁海棠的關係,有什麼特別的。
李勝看了半響,這群子倒還不錯的,烈日下站了這麼久,雖有人不住倒下,但卻沒一個人說一個不字。
“璐芳,有一件事,得跟你商量商量。”
李勝一邊看著那些兵訓練,一邊說道。
“怎麼了相公?”
袁璐芳眨著眼,有些疑。
“我已經正式任命你哥他為第四營營長了。”
李勝的話讓袁璐芳有些皺眉,軍中之事,向來不會多一句的。
“軍中之事,相公跟奴家商量什麼?”
“唉,朝廷不是下了旨意嗎,讓我帶兵河南,圍剿李自嗎,咱山東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百廢待興,哪有那個力去對付李自。
這朝廷的旨意,也不能忽視,我打算讓知平帶著第四營五個千戶所,去河南逛一逛,全是應付應付朝廷了,知平是你哥,我不得跟你商量商量嗎?”
“他雖是我哥,但也是你的部下,聽你命令就是了。”
袁璐芳拿起旁邊的糕點,輕輕吃了起來。
李勝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
四營這次發生了這種事,全營上下人心浮,軍心不穩,正好藉此機會,讓他們到河南發洩發洩。
當然,李勝並沒有想過要真正的去圍剿李自,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
等李自若是真的擊敗孫傳庭,四營趁機佔幾座重要的城池就行了。
同時也是讓袁知平去鍛鍊鍛鍊,才剛升任千戶不久的他,又被直接提拔了一營之長,難免會有人說三道四的。
“嘔…”
正想著,李勝看見袁璐芳吃著吃著糕點,突然乾嘔了起來。
陳圓圓見狀,連忙遞上了茶水,一邊輕輕的替袁璐芳拍打著後背。
“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圓圓,去把秦郎中過來。”
“是,侯爺。”
陳圓圓連忙朝外跑去。
李勝關心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替舒展著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