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陳設極其的簡單,但是卻很乾淨,李勝找了把木椅坐下,讓閻應元也坐在了一旁。
“在鎮海堡也待了幾天了,怎麼樣?有什麼?”
李勝輕聲說道。
“回侯爺,鎮海堡說是堡,卻非常的大,恐怕一般的省府,都比不上鎮海堡,而且在鎮海堡,人聲鼎沸,繁榮異常,這方面比起南邊一些大城都強了太多了。”
閻應元這幾日也去了不地方,而且每次出門,都有鎮海軍的兵士為他帶路,不平頭百姓不能去的地方,他都去過。
比如水泥作坊,他對水泥十分的好奇,加水加沙攪拌之後,短短一兩天時間,就能夠十分堅固。
其次就是匠作坊,裡面盛產的火銃他連見都沒有見過,速,威力都十分巨大。
再諸如蜂窩煤,更是讓閻應元看傻了眼,就連街邊的小販,都用上了這個東西,做起飯來,十分的方便。
“嗯,山東布政司已經將你的任命上報給了朝廷,相信用不了幾天,吏部的任命就會下來。”
說完,李勝觀見閻應元表如常也就放心了。
“但憑侯爺安排。”
在鎮海堡待了幾日,閻應元良多,加上閻母患病,不能遠行,閻應元也漸漸地接了現實。
再說了,李勝算得上閻應元的救命恩人。
“那行,明面上,你就先擔任益都城推吧,另外,想必你也知道,鎮海軍中將們大多都是軍戶,流民出,沒什麼文化。
所以本督決定立一所講武堂,由本督任擔任校長,由你擔任其中的教員。”
“校長?教員?”
閻應元有些疑,這些新詞都沒有聽過。
“哈哈,校長就相當於祭酒,教員就相當於夫子,你就負責讓他們學會識字,講解一些兵書就行了。”
李勝剛說完,聽說讓自己去當夫子,閻應元立馬站了起來,頭甩得跟個撥浪鼓一樣。
“侯爺,這怎麼行,我也不過是個小小的武舉人而已,何德何能去教導各位大人,使不得,使不得。”
鎮海堡待了幾日,閻應元對鎮海堡的軍制還是比較瞭解的,李勝口中的將估計就是營長,副營長之類的人了。
職基本上都是總兵,副總兵級別,而且還都是跟韃子經過戰的人,讓自己一個小小的武舉人去教導他們。
閻應元心裡還真有些打鼓。
“放心好了,達者為師,這沒有什麼,你只管教,他們若是誰不聽話,你直接報告給本督就行了,畢竟本督還是校長,行了,就這麼定了。
本督還有公事,就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閻應元拒絕,就朝外走去。
閻應元只好嘆息一聲,無奈接了,李勝剛走,院就走進一個小旗的鎮海軍兵士。
其中為首的小旗來到閻應元面前,行了個軍禮。
“閻教員,我等是侯爺派來聽您號令的,您我馬老頭就行了,侯爺說了,讓您搬進講武堂去住,來,兄弟們,幫閻教員搬行李了。”
還沒等閻應元反應過來,兵士們就擁了進去。
………
“侯爺,標下咋覺您很重閻教員。”
走在大街上,王得仁跟在李勝生後,有些疑的問道,在他看來,閻應元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武舉,擔任的也不過是場裡不流的小小典吏,為何值得侯爺這麼重?
“你小子,可別小看了這位閻教員,上陣對決肯定不如你,可要論行軍打仗,調兵遣將,你恐怕還不是對手。”
王得仁搖了搖頭,看了看李勝,了,話到了嗓子眼,卻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他的小作,李勝早就看在了眼裡,心裡一,有了主意。
“王得仁,你是不是不想去講武堂?”
“啊…對啊,對啊,侯爺,標下若是和白營長,董大哥都去了講武堂,您的護衛怎麼辦,那些頭小子,標下可不放心。”
王得仁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憤憤的說道。
“你小子。”
李勝拍了拍他肩膀,不過王得仁說的也沒錯,邊若是沒有得力的護衛,安全的確還是要注意。
不過,王得仁幾人必須得去講武堂,若是自己近衛都去了講武堂學習,其他人還有什麼話說。
不過為了閻應元在講武堂中能夠順利一些,李勝想了個主意,讓王得仁附耳過來。
聽完後,王得仁出一些尷尬的神,看了看李勝,無奈的點了點頭。
“走吧,咱們去匠作所看看。”
李勝笑了笑,不管王得仁無奈的表,朝著匠作坊方向走去。
新的匠作所已經開始投使用,匠作所外圍由近衛營的一個千戶所擔任護衛警戒。
同時為了保將匠作所周邊兩公里範圍,列為了軍事區,邊界,修有兩米高的柵欄。
普通百姓若是擅自闖,說也得拘役半年左右。
短時間,將為常態,畢竟新式燧發槍的製造技若是洩,對鎮海堡來說,將是巨大的打擊。
就連李勝要進去,都得出示了腰牌證明以後,才能進去。
防範之嚴,李勝讚賞的點了點頭。
聽說李勝來了,孫志勇連忙來到匠作所大門等候。
一見李勝,連忙迎了過去。
“侯爺,您來了。”
“嗯,老孫,聽說你們最近研發出了不新玩意啊。”
李勝點了點頭,跟著孫志勇走了進去。
“能做出這些東西,還不全是靠侯爺您的指導,這有些東西,咱們簡直連聽都沒聽過。”
孫志勇說的倒是實話,比如手榴彈,迫擊炮,其實這兩種東西在大明都能找到相似之,可也止步於此,數百年來,基本上沒什麼進步。
僅僅是李勝的幾個建議,工匠們就將其改良做了出來。
“你這馬屁拍的,還用,哈哈。”
李勝笑了笑。
“走,咱們去看看那些新玩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