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祥向前一步,向多鐸,豪格等行了一禮。
“末將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豪格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是,肅郡王爺。”
王國祥趕說道。
“諸位王爺,大人們,您們難道沒注意一件事嗎?
山東李勝在抵達金州後,本就有足夠的時間撤回山東,可是他並沒有那樣做,而是直接開始佈置防,顯然是做好了跟咱們大清一戰的決心了。”
王國祥之言,頗有道理,眾人聽後,認同的點了點頭。
見大家認同,王國祥又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不能跟他們了啊,兵法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咱們大清二十萬大軍,比之明軍十倍不止。”
王國祥此言甚有道理,多鐸也有些認同,不過它同時覺得,上兵伐謀,首先得搞清楚這群明軍的意圖才行。
“即日起,將金州明軍團團圍住,不得主出擊,但是也不得讓一粒糧食運進城去!”
多鐸倒想看看,李勝他們能多久,沒了糧食,了肚子,任你火再犀利,又有什麼用。
同時多鐸派出信使,要求朝廷派人去明朝打探打探,這李勝出兵遼南,到底是為了什麼?
有沒有明皇的旨意,瞭解之後,再在之中,施以反間計,袁崇煥,不就是這樣子死的嗎?
三月十六
一連過去數天,清軍不再進攻,但火炮並沒有撤去,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火營的清軍值守,生怕李勝帶領明軍殺出來一樣。
這期間清軍使出了很多招,諸如挖地道,放火,水淹,利等等方法,不過沒有一樣搞功的。
李勝照例來到前線戰壕裡巡視,明軍一日三餐皆有吃,將士們計程車氣毫沒有影響。
一見到李勝,紛紛站起子打起了招呼,李勝也很親切的靠了過去,跟大傢伙聊著一些家常。
以往在鎮海堡裡也是如此,若非公事,李勝在兵士面前,表現的非常隨和,以至於鎮海軍全軍將士,上到總兵,下到伙伕沒有一人不認識李勝的。
“侯爺,如果小的沒記錯,今日應該是你的大婚之日吧,可惡的韃子,不幹人事的玩意。”
兵士甲憤憤不平的說道。
李勝婚的事,那是鎮海堡有史以來最大的一件事,整個鎮海堡幾乎也是人人知曉的。
話落,不兵士們將目投向了李勝。
“呵呵,你小子要是不說,我都沒有想起來,是啊,今天是大婚之日,也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
說著,李勝向了鎮海堡的方向,將士們,也紛紛了過去。
鎮海堡
鎮南侯府此時異常的熱鬧,李勝雖不在,李誠還是做主宴請了整個鎮海堡所有的百姓。
侯府裡肯定擺不下,於是街道上,商鋪裡,紛紛擺上了桌椅板凳,每隔五十米就是五個灶臺,喜的好天公作,沒有下雨,堡的百姓,也都沾了沾李勝的喜氣。
而袁璐芳,也正式住進了鎮南侯府,按理說兩人還沒有正式親,還不算李家得人,但李勝走之前特別代過。
“無論到時候本督回沒回來,袁璐芳都是我李家的主人”
這也是李勝要求的。
再說了,李誠並沒有住在侯府,偌大的侯府連個主人都沒有,多不像話。
對於此,袁家當然也無話可說了。
……………………
京師紫城裡
朝堂之上
崇禎看完範志完,吳三桂的奏摺,不知該是喜是悲,按理說,李勝為臣子,率兵收復故土,他作為帝王,應該高興才對。
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李勝的山東如今儼然就像是獨立王國一樣,自己收不到任何資訊。
就連出兵遼南這麼大的事,那也是吳三桂等人寫了奏摺自己才知道。
李勝越來越強大,他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底下的大臣,見崇禎沉默不語,也都識趣的站在那裡。
“皇上,這李勝簡直是目無朝廷,行軍打仗如此大事,居然不請示皇上,真是膽大妄為,臣請皇上下旨嚴懲。”
魏藻德一直記恨著李勝呢,只要一有機會,他便會跳出來彈劾幾句。
而其他大臣,則有眼力見多了。
崇禎苦笑了一聲,沒有回答魏藻德的話。
反而朝著兵部尚書馮元飈說道。
“兵部塘報可有提及寧錦一帶清軍調兵的訊息。”
“回皇上,確有,不過並不詳細,只知道清軍調了些軍隊走,調了多,還在調查。”
馮元飈有病疾,說話有氣無力。
“擬旨吧,調援剿總兵李輔明,雲總兵唐通率本部即刻前往寧遠,讓範志完務必小心謹慎,沒有必勝的把握,不可冒進。”
崇禎向殿外,手中的拳頭握的的。
李勝都能如此,我大明難道就不行嗎?
上次運回來的銀子,一些運給了孫傳庭,而剩下的,則是將京畿附近的幾支軍隊欠響給補齊了。
如此一來,將士們的心也安下來了。
退了朝後,崇禎照例準備返回乾清宮,剛走到一半,王承恩就帶著順天府尹趕了過來,順天府尹遞上了一封加急奏摺。
“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如此嚴重?”
崇禎看著手中的奏摺,眉頭的皺了川字。
“回皇爺,不止是百姓,就連京營中染者也十分的嚴重,每十人裡,就有兩人患病,如今整個京營人心惶惶。”
王承恩提督京營,可最近京營的狀況實在堪憂,若是再不想辦法,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如此嚴重,你這個順天府尹為何如今才來上報?廢!”
“大伴,趕讓太醫院的的人來乾清宮一趟!”
崇禎狠狠的看了順天府尹一眼,接著又是怒罵了幾句才氣沖沖的朝著乾清宮繼續走去。
留下順天府尹一個人,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不敢彈。
其實這也不怪他,京師附近的鼠疫從去年開始就已經在周邊州縣出現了,他也為此專門上奏過,不過苦於沒有解決的辦法,這才導致鼠疫蔓延到了京師。
到如今,整個京畿的鼠疫,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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