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遇吉,黃得功二人扭扭的來到李勝屋前的時候,李勝正統計著這次打劫韃子的收穫。
這些東西本來是堆在參將府的,李勝找了個由頭把他們都支開後,統統的放進了空間裡。
像董大力這些早就見怪不怪了,也懶得問了,只是這吳六看李勝的眼神有些怪異。
“二位總兵,有事?”
一出門,就看見黃得功二人在門口徘徊,李勝開口問道。
“那個…督師…這個銀子…咱兩…”
黃得功一個大老爺們,戰場虎將,說話吞吞吐吐的,李勝有些想笑,不過他倆的來意,他還是問清楚了。
還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
“周總兵,如果本督沒記錯的話,十五年的十一月,你可是率領親兵,斬殺了千餘清軍吧?
黃總兵,你就更不用我說了,從軍數十年,經歷過的大戰惡戰也不了吧,為什麼連韃子潰兵都打的畏首畏尾?
說句不好聽的,你們對得起天下百姓,對得起朝廷嗎?”
他們之前去清軍潰兵的事,李勝也知曉了,皺著眉問到兩人。
黃得功有些尷尬,了雙手,看向了周遇吉,他笨,示意周遇吉來講。
周遇吉嘆了口氣。
“督師教訓的是,韃子南下,我大明百姓生靈塗炭,橫遍野。
上一仗打的的確窩囊,什麼便宜沒佔到不說,還折了不弟兄,唉。
可咱倆也有苦衷,上有閣首輔牽制,下有數萬兵士索餉,我等也難辦啊。”
這也是為什麼去打清軍潰兵,他們只能出親兵的原因,各營欠餉嚴重,好多兵士厭戰緒高漲。
“行了,銀子不用給了,離周延儒遠點,這種人不屑與之為伍。”
說完,搖了搖頭,轉離開。
周遇吉,黃得功兩人為了討好周延儒,自掏腰包送了不銀子,加上他倆平日裡從不克扣兵士軍餉,現如今也拿不出錢。
李勝也不差這點錢,還不如順水推舟,做個人。
半夜,周延儒他們滿意的走了,李勝也統計完畢。
銀子不多,只有一百來萬兩,黃金有一萬多兩,但是古董字畫,奇珍異寶非常的多,若是能賣出去,說也是以千萬計。
當然了,前提是賣的出去,世黃金,盛世古董,現在這世道,這些東西都不太好出手。
但是李勝有船隊啊,大明不好賣,歐羅,日本,東南亞,都可以賣個好價錢。
清軍的輜重大隊裡,還有不搶來的糧食,共計三萬餘石,也都被李勝收進了空間。
解救的百姓也統計了出來,一共十一萬七千六百餘人。
其中青壯佔了七,還有一的工匠,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年輕子。
青壯抓過去大機率是幹一些農活,當一些苦力,工匠的待遇好很多,滿清非常重視工匠。
而年輕子就要悲慘的多,基本上都會淪為滿人的生育機,壯大滿人的規模。
這些百姓來自山東各地,家中親屬都已經被韃子屠殺一空,家也被韃子給燒了,沒有了去,李勝打算將他們全部帶回鎮海堡去。
眼下鎮海堡軍將要擴大,正好,全是些青壯,開春了,春耕也即將開始,需要大量的人手。
整個拱北城,正在快速的收拾準備,儘快的啟程返回。
而京師乾清宮,崇禎皇帝正在接見錦衛指揮使駱養。
駱養每說出一句話,崇禎的臉都會暗上許多。
“你說的當真?”
崇禎幾乎是咬著牙,狠狠的說出話來。
“回皇上,臣所言若有一點虛假,臣甘願抄家滅族。”
駱養狠狠的磕了一個響頭。
崇禎無力的背靠著,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大明已危如累卵,自己為了大明每日宵旰食,殫竭慮。
可手下的這些大臣們呢,卻一心想著摟錢,摟錢。
堂堂的大明閣首輔大臣,代天督師,不僅數次謊報軍矇騙自己。
更是在軍中大擺宴席,收賄賂,寸功未立,卻隔三差五的發回來捷報。
無恥!噁心!
崇禎自認為對他們已經夠好了,可他們呢。
唉…
崇禎嘆出一口長氣。
“去,將周延儒抓捕,關進詔獄,切記,不可擾軍心。”
“小喜子,擬旨,革去周延儒所有職,閣速速擬定一個首輔人選,報上來。”
“對了,清軍怎麼樣了?”
這段時間,京畿附近的所有軍報,都必須經過周延儒之手,再送到宮裡。
眼下週延儒被出欺君之罪,崇禎對這些軍報自然是信不得。
“回皇上,今日白天,聽說盧橋附近發了大戰,不過戰況還不明。”
駱養恭敬的回答道。
“盧橋?那不是李勝的駐地嗎?”
崇禎眼睛一轉,心裡有些忐忑,這麼久了,都沒有戰報傳來,不會是出什麼問題了吧?
“駱養,你趕派人去打探!一有況,無論何時,立即來見朕!”
拱北城可是京城的一座橋頭堡,若是出了問題,京城也會有危險。
“皇上放心,錦衛指揮同知李若鏈一直有在盧橋一帶偵查,算時辰,應該快回來了。”
錦衛已經許久沒有事做了,駱養還不得好好表現表現。
正說著,外面小黃門來報,錦衛指揮同知李若鏈求見。
崇禎一聽,連忙吩咐李若鏈進來。
李若鏈已經七十來歲,子骨卻十分的朗,能騎馬,能作戰,走起路來,虎虎生威。
“臣錦衛指揮同知李若鏈,拜見皇上!”
說著,李若鏈便擺道。
“李卿快快起來,盧橋的戰事如何了?
誰勝了?”
崇禎關切的問道。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盧橋一戰,守衛拱北城的明軍大勝,殲韃子一萬多人…韃子大軍已經北撤,退出了關。”
“什麼?”
“大勝!”
“當真?”
崇禎懷疑過度,突然接到好訊息,變得不敢相信。
“千真萬確,臣親自所探,絕無半點虛假!”
李若鏈嚴肅的說道。
“好,好,好,朕果然沒看錯這小子,小喜子,你跟李勝識,你速速去拱北傳旨,讓李勝進京見駕!”
崇禎此時高興的像個孩子,上躥下跳,十分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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