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

不要慌，穩住，穩住。

小姐沒出聲，素相信自己的小姐！

就像素想的那樣，這些話若是府中任何人來說，凌晟都斷然不會相信，不會搖。

但是由凌嫣然這個凌晟同樣很看重的兒說出口，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凌嫣然在凌晟心中，雖不是自己最喜歡的那種聰明頂，英姿颯爽的類型。

但是這個兒從來善良，子。

不是個會和別人過不去，無緣無故冤枉人的子。

可是婧兒……凌晟一樣不相信自己這個三兒會做那樣的事！

他這幾日的觀察，心底越發喜歡這個三兒。

手心手背都是，一時陷兩難境地。

一直沒說話的凌若藍平靜的開口，「爹，既然來了，還是讓三妹妹出來問下吧。」

是啊，既然都來了，就算他們現在轉回去，在婧兒心裡只怕也留下疙瘩了。不如問問，大家說開了，解除誤會，到底還是一家人。

他相信自己這三個兒都不是小家子氣的人。

一家人，說開就好！

微皺眉，凌晟終於開口，「素，進去婧兒一聲。」

素不可置信的瞪著這位英武偉岸的老爺。

不敢相信前兩天還親自教小姐練武，還送小姐去學醫！

不知怎麼，心底很難過。

不是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擔心，就是為小姐難過。

嗚嗚嗚……

小姐。

小姐。

小姐比素可憐多了。雖然是個丫鬟，家裡又窮，爹娘早死，還沒有兄弟支撐門戶。但是有一個和相依為命，彼此都不會放棄對方，彼此什麼都相信對方，對對方全心全意好的妹妹。

可是小姐呢……

這將軍府這麼尊貴，多人羨慕仰將軍府小姐份，貴不可言，高不可攀。

可是小姐……什麼都沒有啊！

這些人本沒把小姐當家人啊！

小姐……小姐，你還有素！

你還有素的！

素會一直對你好，對你不棄離的！

一直！

素還沒轉進屋去，屋裡百里緋月的聲音傳出來。

「呵，大清早，真是熱鬧又彩。我不方便出去，要幹什麼，說什麼，進來。」

凌晟了，「婧兒，你穿上裳收拾一下出來，我們就在外面等你。」

「哈，爹，你們都闖到院我房門口來了，現在才來講客氣禮儀？想到進來不合適不方便？晚了點吧。」

「婧兒，你別這樣。只是要和你說點事……」

「那您要我哪樣啊？」

凌晟被反問得啞口無言。

凌嫣然在旁邊怒聲道，「凌婧，你別仗著爹對您的疼作大！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裡有數！你不出來是吧，爹不方便進來，我和我邊的丫鬟還不方便進來麼！娘之前是對不起你，可是也得到懲罰了！我和二姐可有對你生出丁點要報復你的心？那是我們知道娘做錯了！可是你呢，你居然如此記仇！娘都那樣了，還不放過！」

「呵呵，」屋百里緋月笑了一聲，「如果是你和你丫鬟要進來，那就抱歉了。我可是有條件的。」

又冷笑道，「蠱？你們這樣子是來找我下蠱的證據的？啊，沒問題。只是，」聲音冷冽刀，「找到了，我凌婧任你們要打要剮，找不到，你凌嫣然任我凌婧打剮！」

「婧兒！」

一聽這話，凌晟心都是一，無論哪種結果，都不能用這個說法！

「怎麼，爹還有什麼意見？」

「婧兒，有話好好說。你不是這種歹毒的的人。」

屋百里緋月諷笑一聲，「那您就錯了，我不止是個歹毒的人，我還錙銖必較，以牙還牙！」

「爹，兒不怕！為了娘，兒今天怎麼也要進去搜一搜的！」凌嫣然忿忿道。

「你……」

「爹，兒讀書，學的第一個字就是『孝』，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娘那樣的罪！之前兒能給浮屠閣神醫下跪，現在，只要娘無礙，就是我割放也在所不惜，何況只是這個！」

話都彼此說到這個份上，凌晟沉痛的擺擺手。

凌嫣然帶著丫鬟碧荷徑直穿過素，進了門。

屋，百里緋月懶洋洋靠在床榻上，看見們進來，眼皮子都沒挑一下。

凌嫣然沖無聲的冷笑了下，先是和碧荷裝模作樣的到找了找，最後直接來到床邊。

「我要檢查這床。」

椿善嬤嬤可是說過，會把紅繩蠱娃娃在被子棉花里的！

跟著跑進來的素氣呼呼道，「這麼冷，我家小姐子弱，必須在被子里捂著！」

「你家小姐都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素狠狠瞪了一眼，但也沒說話了。

百里緋月話說得很輕描淡寫，「五妹妹呀，你可想好了。」

凌嫣然勢在必得，「當然！」

「行。」百里緋月下床，素趕拿了披風給披上。

碧荷在床上找了一通，沒找到什麼，「小姐，被子和枕頭要撕開嗎？」

「撕！」

一時之間，被子里暖融融的棉花飛得到都是。

隨著每一寸被翻遍，什麼都沒有時，凌嫣然臉已不復先前鎮定，漸漸變了。

椿善難道會騙不？

不會的，椿善是二姐的人。二姐的人必定是足夠穩妥的！

可接下來，屋子其他地方也被一個角落不放搜了一通，什麼都沒找到后，梁嫣然的臉徹底變了。

慘白一片。

「找到了嗎？」

百里緋月喝了一口素倒的熱水，悠閑的問。

「你等著！」

凌嫣然帶著碧荷匆匆出去，百里緋月放下水杯，「我們也出去。」

素昂首，就像奔赴戰場的即將要勝利戰士那樣，「是，小姐！」

凌晟一見出來的人各自的神就猜到什麼了，鬆了一口氣，正要開口事就過去了。凌嫣然突然出聲，「爹，兒要把前院伺候的人都傳進來問話！」

這次不等凌晟開口，百里緋月就笑道，「素，你去讓前院伺候的人都進來。」

「是，小姐。」

很快，前院伺候的十來個丫鬟嬤嬤走進來恭敬行了禮。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前院的管事丫鬟，椿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