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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舒回過神來才發現,前來迎接們的員竟然還是個老人——趙衢。
想當年在永州府,潼娘子就是靠著給趙衢的母親治病而開始有了名氣的。
不過此時是沈天舒的份,於是上前行禮道:「見過趙世伯。」
趙衢聽到沈天舒的稱呼,臉上頓時笑意更盛,連道不敢。
「我與你父親既是同窗又是同僚,你我一聲世伯倒也沒錯。
「當初我母親重病,不得不去永州府落腳,也多虧你家的照顧。
「你在京城若是遇到什麼事,就只管來找我。」
「多謝世伯。」
在城門口寒暄了幾句之後,趙衢便將厲子安一行人帶到了早就準備好的宅子。
「這是皇上年前就命人收拾出來的宅院,只等著你們來住呢!
「這部分的事一直是由下來負責的,若是有什麼短的缺的,世子爺只管打發人來知會下一聲便是。」
厲子安卻十分客氣道:「世伯真是太過客氣了。
「您不用擔心,祖母和父母怕天舒不適應路上和京城的生活,一應人手和用都給準備周全了。」
聽得瑞親王世子居然管自己世伯,趙衢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雖說剛剛在城門口就發現這位世子爺似乎有些「妻管嚴」的架勢,但是萬萬沒想到竟然都到了如此程度,甚至連榮太妃和瑞親王夫婦也跟著他一起瘋魔不?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趙衢眼瞅著一輛輛馬車駛院子,一車車的行李被卸下來。
最重要的是,厲子安的確帶了許多下人隨行。
從沈天舒屋裡的丫鬟、嬤嬤、婆子,再到廚娘,繡娘,甚至還帶了一名醫。
不多時,正房院子的里外就被這些人換了個徹底。
不但屋裡的裝飾、鋪陳擺設、床上的一應用品全都換了從瑞親王府帶過來的,就連宮中安排的下人都被換得一個不剩。
不過這也很好理解,厲子安大老遠京,心中有所防備也是正常。
只是所有都收拾停當之後,趙衢才知道,被裡里外外改頭換面了一番的正房院子,竟然是要給沈天舒住的。
「世子爺,這、這怕是不合適吧?」趙衢有點不知該如何開口,「這正房院子,還是應該您來住……」
「世伯有所不知,出門前,祖母和爹娘都叮囑我,一定要照顧好天舒。
「這些也都是們給天舒準備的,我可不敢隨便占用。
「再說了,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住哪裡都一樣,只要不委屈了天舒就行。」
厲子安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趙衢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但是見沈天舒這樣瑞親王府的寵和重視,他還是打心裡替沈仲磊高興的。
臨走前,趙衢才突然想起來對沈天舒道:「此番聽說你京,家母和君容都十分高興。
「尤其是君容,最近簡直天天將你掛在邊,只盼著能與你再次相見呢!」
想到趙君容,沈天舒的臉上也出輕鬆的笑容道:「老夫人的還好吧?我也一直很想念君容妹妹。
「待我跟著世子爺宮拜見之後,再跟世伯約個時間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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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將趙衢送走之後,厲子安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了許多。
明日就要宮面聖了,雖說兩個人都不是第一次見到皇上,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張。
瑞親王如今還在南方布局,他們兩個京,事做好了才是助力,做不好就要為皇上對瑞親王的挾制了。
而且據探子打探到的消息來看,這幾年皇上的子越發晴不定,京中的皇親貴胄以及朝中大臣們的日子也都不怎麼好過。
萬一皇上突然不按常理出牌的話,他們兩個的境也隨時都會有危險。
看到厲子安嚴肅的表,沈天舒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來都來了,就別想那麼多了,有我陪著你呢!」
「這一路你也辛苦了,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吧。」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厲子安卻一點都沒閒著。
一下午的時間,京城的各種有名的商鋪都接到了瑞親王世子的消息。
無論什麼胭脂水、頭面首飾、料繡品,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全都源源不斷地被送宅子供沈天舒挑選。
高秀兒帶著幾名妙齡,提著食盒,在經過門口下人的檢查之後,終於進了宅子。
但是進來之後也不是立刻就可以見到正主的。
們還要跟其他人一樣在花廳等候。
其他人在看到高秀兒帶著人進屋的時候,全都朝們投來了好奇的目。 (5,0);
這些人其實並不認識高秀兒,但是卻認識們上的服。
淺茶的短衫配月白的襦,一水兒十幾歲的,梳著簡單的雙環髻,不施黛卻一個個都白裡紅,從到外都著好氣。
再加上們腰間還都掛著刻有「珍膳坊」三個字的腰牌。
讓人想認不出都難。
「世子爺真是大手筆,連珍膳坊的人都請來了啊?」
「不是說珍膳坊一餐難求麼?世子爺上午剛到,下午就訂到珍膳坊的藥膳?該不會是假的吧?」
高秀兒後的幾個小姑娘聞言都想要開口解釋。
但是高秀兒一個眼神過去,們立刻又都老實下來。
高秀兒管好了自己人,這才朝說話的人瞥了一眼,道:「我們珍膳坊對所有客人都一視同仁。
「之所以能在世子爺京當日就送藥膳上門,是因為世子爺早就派人京來預定過藥膳。
「以後大家若是對珍膳坊有什麼疑問,可以直接來問我,不必在背後議論。」
剛才小聲說閒話的幾個人被高秀兒一番話說得臉上漲紅,全都低下頭不敢吱聲了。
恰在此時,有人進來道:「珍膳坊的人到了麼,請隨我過來。」
高秀兒深吸一口氣,不再理會屋裡的其他人,昂起頭道:「來了。」
看見高秀兒帶人隨著瑞親王府的人走了,花廳的氣氛才稍微鬆快了些。
剛才被高秀兒的氣勢下去的人生氣道:「也不知道這個珍膳坊到底是什麼來頭,一個個傲得不行,只會用鼻孔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