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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元鎮是這片區域的重鎮,四通八達,南來北往的魂者皆會經過這兒,極為繁榮。
白夜與一名岳家侍衛同乘一匹馬,眾人快步鎮,直朝鎮中心最大的酒樓行去。
酒樓外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酒樓酒香瀰漫,嘈雜不已。
正廳魂者如雲,幾乎每張桌子都滿了,唯獨最中央的一張桌子前,端坐著一名留著絡腮鬍的大漢,大漢拿著酒罈,一口虎飲,繼而抓起桌上的羊子,旁若無人的猛啃。
岳輕舞走了進來,看了眼大漢,未出任何不適,對著大漢微微欠,輕聲道:「閣下便是平一刀嗎?」
「哦?」
正在海吃海喝的大漢抬起眼來,瞧見岳輕舞這麼個人胚子,那雙虎目頓時出,笑道:「正是我,小姑娘有什麼事嗎?」
「小子岳輕舞,是岳家兒,平俠您好!輕舞是按照約定在這與您見面的。」岳輕舞態度客氣道。
「你就是岳輕舞?」大漢愣了下,哈哈大笑:「好!好!!很好!!果然是個人胚子!我喜歡!!」
岳輕舞眉頭皺了皺。
「聽說你們岳家正在四招攬人手,打算參加宗名決選,對也不對?」大漢忙問。
「是的,平俠可有興趣駐我岳家?」岳輕舞問。
「岳家?」平一刀笑容漸漸變得不屑:「群宗域鼎鼎有名的家族就那麼幾家,如果放在三十年前,岳家堪稱大家族,可與滿家這樣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平起平坐!但現在...岳家二爺已經死了幾十年了,岳家無高手坐鎮,江河日下,更得罪了滿家這樣的大家族,岳家現在衰敗不堪,前途渺茫,我憑什麼要幫你們?說不定,我還得惹上一呢!」
岳輕舞柳眉蹙,一言不發。
「不過...」平一刀微微了滿是油的,眼中滲出貪婪之,掃視了岳輕舞一圈,目特意停留在那飽滿的上,笑道:「如若岳小姐答應我,願意下嫁給我,那樣我便同意住你岳家,替你岳家參加宗名決選!」
「放肆!」
後頭幾名家衛頓怒,一個個上前,怒視著平一刀:「你什麼份?竟敢這樣對我家小姐說話?」
「我家小姐金枝玉葉!豈能是你這個泥子能夠染指的?」
喝聲嚴厲。
「泥子?」
平一刀一聽,笑容漸漸收斂,他站起來,盯著那名家衛,突然手中酒罈一飛...
哐當!
酒罈狠狠砸在那家衛腦袋上,家衛朝後倒去,直接暈了,腦門都被砸凹陷了。
周遭喝酒的魂者們紛紛側目,但看到出手之人後,皆裝作沒看見。
「你這是做什麼?」岳輕舞俏臉難看。
「岳小姐,我之前說什麼來著?岳家要完!你看!連個小小的家衛都如此不知禮數,何統?我現在能幫小姐你管管這些不知禮數的奴才,以後誰來管呢?所以說小姐,你還是嫁給我吧,我孤一人,完全可以贅岳家,做你們的上門婿,有我在,岳家肯定會比現在好很多的!」
平一刀嘿嘿笑道:「至這些家衛,肯定會懂得禮數!」
「看樣子我與閣下話不投機!」
岳輕舞抑怒火,哼了一聲轉便走。
但剛要抬腳,後兩名家衛攔住了。
這二人是岳家家主邊的家衛,此番也隨著來了。
「小姐,家主吩咐過,無論對方提出什麼要求,都必須答應,這是我岳家最後的機會了。」一家衛低聲道。
岳輕舞臉變了變。
「岳家想要翻,就得靠這初宗,有初宗震懾,哪怕是滿家也不敢輕舉妄,雖然此次決選只是選些初宗後補,可若進了前三名,那初宗之位十拿九穩,岳小姐,你可是岳家的救星吶,難道就這麼放棄嗎?」平一刀笑哈哈道。
他雖然看起來三大五,但心思縝,早就盯準了岳輕舞的肋。
「這個小娘皮生的還真是水靈吶,還好老子應了岳家之邀,與見上一面,否則可就錯過了這個人兒了!」平一刀心頭嘿嘿直笑。
岳輕舞銀牙咬,思量再三,低聲道:「你提出的條件太過分了,我想改一改。」
「怎麼改?」平一刀問。
「你若能夠進前三,我便答應嫁給你!你看如何?」岳輕舞道。
「可以!」平一刀一拍桌子,爽快道:「區區一個前三,有何難的?」
若是別人說這種話,眾人肯定不屑一顧,但這話是從平一刀裡冒出。
平一刀,西月刀皇親傳弟子,刀法湛,一刀破山,何等威風。
協議暫時達,白夜一直在旁邊看著,卻不能干預,畢竟這是岳家之事。
「瑯信!」岳輕舞側首輕喝了一聲。
「小姐。」一名家衛上前。 (5,0);
「通知下去,誰若願意代替我岳家參與宗名決選,且進前三,我岳輕舞便答應下嫁於他!」
「是。」那家衛立刻點頭。
岳輕舞微微嘆氣,轉過眼神複雜而迷茫的走出酒樓。
家衛們沒有攔,反而紛紛吐了一口氣。
小姐做出這樣的決定,或許岳家...還有救。
.....
岳輕舞拿著個酒罈,騎著雲馬出了鎮子,找了個無人的小溪邊,仰頭灌去。
不過才喝上一小口,小臉便紅彤彤的,咳嗽個不停。
「既然不會喝,就不要喝。」
白夜走了過來,拿走了酒罈。
「是你啊...」
岳輕舞雙手抱著雙膝,著潺潺流的小溪,低聲道:「你相信命嗎?」
「信,也可以說不信。」白夜淡道。
「什麼意思?」
「當你得了氣運,一飛沖天時,你肯定不會信命,你總會覺得,那是你理所應當,是靠你自己的努力而得,可當你跌落低谷,一無所有時,你又會覺得命運弄人,命運待你不公,人是一種很複雜也很矛盾的存在,任何事,都不會有標準的答案。」白夜靜道。
岳輕舞呆呆的看著他,有些恍神,為什麼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的青年會有如此悟?他經歷了什麼嗎?
扭過頭,盯著小溪好一陣子,突然站起來,出笑來:「白葉你說得對,不管命運如何,我都得自己走下去!」
「我好像沒說什麼。」白夜聳聳肩。
「反正對我很有用就是了。」
岳輕舞看了眼白夜手中的酒,突然笑道:「你陪我喝吧?」
「你本不會喝酒。」
「你教我唄!」岳輕舞眨了眨眼,笑容中泛著一俏皮。
白夜思量片刻,點點頭:「那好!」
說罷,他先飲下一口,青年皮白皙,長發飄逸,臉似刀削斧劈,酒水從角溢下,照灑,晶瑩剔,倒增添了幾分華。
岳輕舞愣了愣,臉頰微紅,忙將小臉挪了過去。
「到你了!」白夜抹了抹,遞了過去。
「不就是酒嘛?我好歹也有絕魂境四階!」岳輕舞不服氣了,接過酒牛飲起來。
但是,顯然低估了這酒力。
普通酒肯定不會影響絕魂境四階人,但這酒是魂者釀的酒,酒力豈能一般?
不過幾口,岳輕舞便不省人事了。
白夜搖了搖頭,將背上,朝酒樓行去。
家衛們已經招攬了幾名實力不錯的魂者,然而毫無例外,他們都是衝著岳輕舞而來,畢竟岳輕舞是岳家家主唯一的兒,若是娶得了,偌大的岳家,豈不唾手可得?
可當眾人看到白夜背著岳小姐走來時,一個個頓時震怒了。
「小姐怎麼了?」
家衛們急忙沖了過去,吩咐一名眷扶著岳輕舞了房,繼而一個個將白夜圍起。
「你這個混帳,你對小姐做了什麼?」家衛怒目而視。
「你家小姐喝多了,我不過送回來。」白夜淡道。
「小姐待你恩重如山,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你要清楚你的份,你這種沒有魂力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配上小姐!我警告你以後離小姐遠一點,否則,我打斷你的!」
侍衛們警告道。
白夜淡淡一笑,一言不發。
不過侍衛們已經開始防範他了,雖然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青年沒有魂力,但小姐好像極為信任他...
岳家人在萬元鎮沒有逗留太久,第二日便打道回府。
而在萬元鎮的鎮中央,一名穿著錦繡服飾的男子靜靜的看著岳家人離去的方向,淡道:「人走了嗎?」
「走了!」後頭一名材幹瘦的老者恭敬道。
「人都安排進去了?」
「放心,一切都按照計劃執行!這一次,岳家必死無疑。」
「吞掉岳家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的計劃都不能有任何紕!」男子取出一把摺扇,微微打開,摺扇之上,一個偌大的字慢慢顯現。
詹!
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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