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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81年衛校開始》第7章 陳家分田吃暗虧

夏澤村是個山區小村,全村200戶人家,人口700多人。

村子可耕種的田并不多,哪怕在激年代開懇了一些的梯田,加起來也不過是200多畝水田,想當于平均每家一畝。

但賬不能這麼算的。

這時候的人會生,家里五、六個小孩的比比皆是。

但有些家里就一個孤寡老人,或者老兩口單獨立一戶,跟子分開住。

所以每家每戶平均分田顯然是不公平的,肯定是要按人口數量來決定誰家能分到多田。

陳家就吃了大虧,因為陳父陳母早就去世,再加上陳棋考了上中專,戶口遷走了,所以陳家只能算3口人,最后分到了7分田。

這7分田,還是梯田,遠離村子,產量自然不能跟溪邊的良田相比。

四姐妹走在路上,傻大姐滿臉的不甘心:

“村里分田的時候太欺負人了,給咱家的是梯田,還只有7分,后來我去村里吵了幾次,村子才多給咱家分一塊山地。”

山里人不但可以分田,還可以分山,反正茫茫大山一座又一座,足夠全村人分了。

傻大姐比別人家多分了一塊山地,開始還喜滋滋,最后在隔壁三的提醒下,發現又吃了一個暗虧。

原來分山地也是有講究的。

夏澤村的山地分為了三種,一種是竹林,一種是楊梅林,還有一種是水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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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現代人的眼來選,相信絕大多數的人一定會選楊梅或者水桃林,這又好吃又好賣,實在不行還可以搞個農家樂,發大財的節奏。

可是在1981年,有關系的人都提前將竹林給瓜分了,反而是楊梅林和水桃林無人問津。

為什麼?

很簡單呀,山里人普遍靠竹吃飯,筍、冬筍、鞭筍等等都是可以賣給供銷社賺錢。

哪怕新鮮筍賣不掉,曬筍干供銷社那也是收的,有些膽子大了一點的村民還會挑到珂橋鎮上去賣,賺的可都是真金白銀。

不止是筍有利潤,竹子制的椅子、凳子、竹筐、竹蔑、掃把等等,這都是可以賣錢的。

所以竹子對山里人來說,渾都是寶,都是可以變現的,大家都當寶貝一樣看待。

夏澤村的楊梅和水桃同樣非常有名

再過幾十年,夏澤楊梅、陌湖水桃那都是鼎鼎大名,每年一到產出季節,供貨商早早就等著了。

可是在1981年,這些楊梅和水本就賣不掉,供銷社都不愿意收。

原因是夏澤村實在太偏僻了,還不通汽車,如果想要賣掉這些水果,采摘下來以后,農民要挑著擔去珂橋鎮上。

全程空著手就要走5個小時,何況是挑著上百斤的東西?

如果能賺到錢,農民辛苦點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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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是,楊梅和水桃這兩樣水果非常貴,本就不允許磕磕,如果你翻山越嶺,背杠肩挑幾個小時運出山,估計大多數水果都爛了,不能賣了。

比如陌湖水桃,非常甜,皮能輕易撕掉,如果你在桃子上用牙簽扎個,用手一,果直接會噴出來。

這樣的水桃絕對是“極品”,可是這樣的水本就不適合長途運輸,本送不出大山去。

這也是型塘供銷社不愿意收購楊梅和水桃的原因。

這運到城里,大半都爛了,城里人又不是傻子,誰會買?那供銷社不是要虧到姥姥家了。

(有讀者會說,歪瓜爛桃子,越吃越好吃,咳咳,別抬杠。)

所以說沒爹沒娘的孩子太苦了,什麼農民多麼樸素,思想多麼單純,如何如何友,這都是小說里寫寫的。

真實的農民自然有他們的“狡猾”,

尤其在這個資極度缺乏,大家普遍貧窮的年代,大家都是爭著往自己的碗里拉,還會主讓給別人?

要說村里有沒有胖子存在?最大的可能就是這批人。

陳家是長姐當家,唯一的近親是二叔二嬸,可惜二嬸不是個省油的燈,二叔又是個耙耳朵的主,自然無人幫陳家四姐弟爭取了。

陳棋一邊走路,一邊聽大姐嘮嘮叨叨,心里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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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就算這水桃和楊梅賣不掉,咱們也可以自己吃呀,多麼味的水果呀,城里人想吃還吃不到咧。”

傻大姐噗嗤一聲就笑了:

“水桃和楊梅當然好吃,可是天天讓你吃,就怕你吃到要吐。比如那楊梅吃多了牙齒都要酸掉,第二天連豆腐都咬不,誰敢多吃呀?

再說那水桃是真甜,水又多,可是桃子吃多了就反酸,還會拉肚子,上回隔壁三因為極了,一口氣吃了四個水桃,結果差點沒給拉死。”

陳棋想到了前世看電視,有一年過年電視臺采訪山東長島的漁民,漁民說解放前如何如何苦,現在如何如何幸福。

有一個片段他記得特別清楚,

電視屏幕里,一個老頭對記者說道:“解放前咱們漁民慘呀,過年的時候地主們吃,咱們窮人只能吃海參鮑魚。”

吃海參鮑魚居然是悲慘的生活??

當時陳棋就想不通。

現在算是明白了,這滿山的楊梅和水桃,對城里人來說是稀罕水果,可是對大山里的農民來說,那就是肋。

既然是“肋”,那就分給無依無靠的陳家四姐弟吧,哪怕多分一塊果林給他們,村里人也沒意見,剛好省得傻大姐天天去村委吵架。

不過陳棋還有一點不明白:

“姐,既然這水桃和楊梅都運不出去,那村里種這些果樹干嘛?”

“這哪里是村里種的?這都是解放前地主老爺們種的,地主不差錢,聽說當年把水桃摘下來,全部都用棉花被裹住,以最快的速度運到埠頭村,走水路運往城里賣大錢。”

得,原來地主能解決運輸環節,所以才能將水桃和楊梅運出去賣錢,現在的農民沒這條件,只能看著水果爛在地里,懶得再打理。

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農民不敢進城賣水果,怕被割Z本主義尾

陳棋聽了卻上了心,或許自己也有辦法解決運輸呢?那是不是可以拿去賣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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