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繡腦中無端冒出了這個假設,心中卻忽然一驚,這種時候,怎麼能想這些,即使假設立,當時若是沒有攻擊大冰熊,結果真的不一樣,那麼於現在的而言,又有什麼用?
當時的確攻擊了大冰熊,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啊,被吸進去了,那位前輩被吸進去了。”
之前說自己曾看過一名真神期修士被以同樣的方式攻擊的散神期男修看到顧繡被水霧柱吸裹進去的一瞬間,忍不住驚聲道。
雖然他之前也看過這一幕,但是正因為曾經看到過人是如何被那水霧柱滅殺的,現在看到顧繡被吸裹進去,便不走自主的在腦中預演著接下來的場景,因此,他比其他沒看過這一幕的修士要更激和張。
“閉!”旁邊有一名真神期修士喝止道,正到關鍵時刻,任何靜都是打擾。
顧繡隻覺得一超過境界,讓幾乎控不到邊緣的吸力傳來,令整個不走自主的往前飛去。
此時,的雙眼幾乎不能睜開,炫亮的芒從四麵八方傳來,在本來顯得有些暗濛濛的水霧柱中顯得極為亮眼,亮到幾乎刺眼,還夾雜著刺骨的寒意,的防護罩早已破了,若不是之前從姬宇那裡搜颳了各種防符籙,想必現在早已不是了。
咦,不對!在生死存亡間,顧繡雖然覺得自己下一刻就會命喪於此,並且會死的很不雅觀,甚至連神魂都會被撕裂碎片,從此天地間將再也不會有顧繡這個人,從修仙界到尊神界,的存在也將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漸漸消散於時間的長河中。
從此,將再無法修煉,不能回那個生長著高大扶桑木的若木宮,不能再與顧淑顧萱姐妹相聚,不能再見到諸如彭昌爭、喻晨、林汶等好友,亦不能實現與他親時的期諾,從此攜手同行、共遊三千世界!
對了,還有小斑和地風,在被吸裹進水霧柱之前,便要將它們放出靈空間,隕之後,它們也就恢復了自由,在這冰川世界中,它們兩隻靈的境也的確會很危險,可是總比跟著自己被吸進水霧柱中,多了一線生機。
可是二並沒有從靈空間中出來,待被吸進來之後,反而鬧著要出來,顧繡明白它們的意思,它們是想要以己為自己擋去攻擊,可是這水霧柱連的修為也不到邊,它們又能擋去多攻擊。
既然之前它們沒有從靈空間出來,現在顧繡便也不準備讓它們出來送死了,雖然自己若是隕落在這水霧柱中,即使顧繡的靈空間早已換了上品,恐怕也是很難在這水霧柱中保全二的命的。
即便如此,那也是自己隕落之後的事了。
在這種憾又恐懼的瀕死時刻,顧繡本應該是慌張無措的,但是以前所經歷的險境何其之多,雖然沒有一次像今日這般,以自己的修為完全不到邊,隻能覺到對方的攻擊超過自己境界太多,但是顧繡的心智在此刻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明,而且沒有藉助任何清心明誌的丹藥符籙。
這或許是所謂的迴返照?顧繡不免自嘲的想道。
不過不管是不是迴返照,既然察覺到了不對,即便那隻是的錯覺或者是幻覺,那也是一線希,是此時能抓住的唯一生機,顧繡是不會放棄的。
又往上拍了幾張姬宇所煉製的極品防符籙,將之前防符籙化的護罩又加厚了幾分,並迅速又往上套了幾件防法,拿出一個眼罩,罩住雙眼,而後快速的往雙眼中運轉神息,這才試探的睜開眼睛。
的時間不多,待極品防符籙化的護罩消耗完,法也被撕扯的失去防能力時,便會以之前那條被撕碎片的白練一般的慘烈方式隕落,因此,沒有時間給猶豫,即使那刺目寒能夠瞎的雙眼,也是要看一看的。
因為在這水霧柱中,神識已經不管用了。
即使有特意煉製的眼罩的保護,顧繡在睜開眼之後,雙眸還是被炫目的白刺得疼痛難忍,淚流滿麵。
可是即便如此,當看到眼前的景,仍然覺得冒著雙眼有可能被閃瞎的風險睜開眼,還是值得的。
因為看到在原本有些暗濛濛的水霧柱中,出現了九道亮,而那亮竟然是從九頭小冰熊上出的。
像是九個小赤懸浮在水霧柱中。
九個?不是十個嗎?
顧繡心中頓時浮出這個疑問。
至於那十隻冰熊本被自己打散了,化了水霧,現在如何又恢復了形,顧繡已經不考慮這其中的原因了。
隻是待到這水霧柱的積及威力似乎比先前都要減弱許多,似乎有些明白了。
按理說有的地方便有溫暖。
可是這冰川世界,這水霧柱中,它並不會按照顧繡所認知的規則那般行事,這強不但沒有毫溫暖之,反而能夠穿顧繡所使用的各層防護罩,將徹骨的寒意刺麵板、穿骨骼,進經脈丹田。
顧繡漸漸覺得自己丹田經脈中的神息運轉速度跟不上自己所要求的速度,這並不是對自己的要求高於自己的實力,而是的丹田經脈被九道寒穿進,因為這極冷的寒的緣故,顧繡丹田和經脈的神息有漸漸被凝滯的趨勢。
顧繡因這一況,讓想起了半雅神君贈與徐若的那顆冰珠,其亦是能夠凝滯修士神息,令修士在一定時間失去所有能力,幾近為凡人。
想到這裡,顧繡心中一涼,想起徐若的幾次出手,若是沒有防備,連玄神期修士也能敗於他的手下,而無任何解決之法。
玄神期前輩都沒有辦法解決這樣的困境,一介真神期修士又能有什麼能力解決現下的境況?
顧繡心中不冒出這樣一個消極的念頭。
這個念頭一出現,便立刻將其掐滅,現在若是放棄,那便是放棄自己的命,放棄小斑和地風的命。
神界修煉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