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羲和覺得事實在有些搞笑,你看你想什麽,什麽就來,瞌睡了便有人給你遞枕頭。
也確實勾起了角,笑容氤氳開的那一瞬,許多人都被這豔晃了眼,不用細看都知道這老人家帶的那幾個保鏢直愣愣地看著自己。
祁長風忽然就明白為什麽一向按部就班聽話的孫兒這次會那麽堅決的反抗家裏給他安排的婚事,一定要和眼前這小姑娘在一起。
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裏都是鉤子,倘若有心,這世間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對心的,就是他剛才也心生驚豔。
“這是您的意思還是祁斯的意思。”的聲音很甜很,帶著一不諳世事的天真,語調溫清和,總而言之人覺得很舒服。
“是誰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離開他,我相信阮小姐應該不想做第三者破壞別人的。”老頭子嚴肅的話在這樣安靜的氛圍裏顯得格外清晰。
“他也有豪門未婚妻?”
“嗯。”
在老頭應下的那一刻,阮羲和讓意識海裏的044停止錄音。
目的已經達到,阮羲和也就不跟祁長風裝了。
“您撒謊也不提前排練排練,轉佛珠的頻率都比先前快了1.23秒,不過您放心我會如您所願的,這支票您拿回去吧。”阮羲和將支票推到老頭麵前,自己拎起包包離開了。
說實話,這一刻祁長風還是有些欣賞這娃子的,不過出這東西改變不了,一個孤兒可配不上自己的孫子。
在很多年以後,祁長風無數次為自己今天的舉而後悔,可惜世間哪有後悔藥,隻是活著的人心中的一點妄念罷了。
阮羲和走出餐廳,冷風呼呼的刮著。
天空中沒有星星,唔,明天要下雨呀?
草叢裏鋪就著一層一層白的霜花,過往的行人呼吸吐氣間皆是一團團的白氣,真冷。
把頭發攏到耳後,再把羽絨服的帽子撥下來蓋住,這服是那回祁斯哄著去買的,說擔心不戴帽子,便買件戴帽子的服,歸結底還是怕凍著。
好在東西早就收拾好了,把座開關電表什麽的全部關掉,後天早上的飛機,今天去外麵酒店住一天。
坐上出租車的那一刻,給祁斯發了分手短信,當然錄音也一並發給祁斯了。
之後微信、電話所有的聯係方式全部拉黑,044屏蔽了阮羲和的份信息,任何人都找不到。
祁斯是第二天早上才看的消息,忙了一夜,可惜事已定局,他眼睛裏全是紅,也不休息,開著車往家走,敲了很久的門也沒人開,他什麽也沒幹,就在家門口坐了一天,沒有回來,讓人去查的行蹤,卻是怎麽也查不到。
他去找了爺爺。
祁長風的態度很堅決。
祁斯第一次那麽不敬重從小把他帶大的長輩:“爺爺,這輩子,我隻要一個,您可以把走,但是除了我誰也不會娶,按照您的意願活了那麽多年,我什麽都可以答應您,隻有,不可以。”
祁斯摘下手中的戒指,象征祁家繼承人的戒指:“不和南家聯姻就不能為祁家繼承人的話,那您把繼承人換二哥吧。”
“孽障,為了一個人,你連家都不要了!”祁長風氣的用拐杖狠狠地拄在地上。
祁斯已經兩天沒有閉眼,眼睛裏都是,胡茬也泛青了。
他不置一詞,轉離開。
“老爺子,老爺子!”管家焦急的聲音響起。
祁斯一頓,連忙轉,隻見祁長風臉難看的捂著口,呼吸急促。
“爺爺!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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