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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解封

  安格爾並沒有立刻手解除封印法儀，而是思索著一個問題。

  如果他現在解除了陣勢，「暗角的呼喚」會隨著無之間一起徹底消失。

  所以……

  要不要趁著解除陣勢前，通知一下祖尼加？

  雖然「暗角的呼喚」被仙境權能定義為負面減益，但安格爾相信，對祖尼加來說這絕對是一個相當正面的增益。

  所以，要讓祖尼加過來一趟嗎？

  在安格爾忖度的時候，一道男聲，從地下響起：「你是在思考怎麼破壞封印法儀嗎？需要我來指點你嗎？」

  這道聲音聽上去有些怪異，似乎刻意拉長了語調，有種被耳語的黏膩。

  不過或許是隔著大地，雖然語調怪異，但因為有一層隔絕，變得悶悶的，稍微解了些膩。

  安格爾：「阿比蓋爾？」

  「是我。」超絕膩的聲音繼續道：「看來格萊普尼爾將我的事，已經告訴你了。我能冒昧的詢問一下，僅靠意識，你們是怎麼聯絡的呢？」

  安格爾：「這讓我怎麼解釋呢？你可以理解為一種魔法的效果，如果你想要嘗試的話，等你出來後我也在你的意識上附加這樣的魔法。」

  安格爾言語間帶著諄諄導。

  阿比蓋爾雖然沒有聽出什麼不對，但還是莫名覺背脊骨彷佛升起了一涼意：「不用了，我只是好奇。原來是一種魔法啊……」

  頓了頓，阿比蓋爾沒等安格爾回話，迅速轉移話題：「說回當下吧，魔法師先生你是在疑如何解封嗎？需要我幫忙嗎？」

  安格爾搖搖頭：「不用，我知道怎麼解封，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事。」

  安格爾隨口回了一句，便準備暫時忽略阿比蓋爾。不過，他思緒流轉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你之前和格萊普尼爾說過，進這裡有可能會被暗角標記？」

  阿比蓋爾：「是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你應該已經……」

  雖然阿比蓋爾沒有將話說完，但安格爾明白它的意思。

  「請放心，雖然被暗角標記，但並不代表一定會進暗角……」

  安格爾揮揮手：「我不在意，甚至我還想去暗角看看。比起這個，我其實很好奇一件事，這個暗角的標記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要接過暗角的人，都會被標記？還是說，只有無之間有這樣的效果？」

  「當然不止無之間，暗角會對所有外來人員，都進行統一的標記。從某種意義上，你可以理解為這是一種『子民的劃分』。」

  面對安格爾的詢問，阿比蓋爾明顯好說話了很多。這主要還是因為它和格萊普尼爾建立了良好關係，面對和格萊普尼爾同陣營安格爾，自然也比較親近。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安格爾和格萊普尼爾的目標一致，換言之，未來安格爾也會為阿比蓋爾完和派派賭約的助力。

  面對自己未來的助力，自然不會甩臉。

  「子民的劃分？」安格爾沉道：「你的意思是，只要被暗角標記，就會為暗角的『自己人』？」

  就類似王國征荒時，發現了一個野村，給這個野村的人發放了王國的份證明，那麼野村以及這裡的村民，就被規劃為王國子民。

  阿比蓋爾：「雖然細節上有些不一樣，但你可以這麼理解。」

  安格爾低聲輕喃：「所以只要去過暗角的人，都會被暗角標記的？」

  阿比蓋爾：「這是明確的。現世接到暗角，像是這種無之間，需要長時間接才會被標記；但是，進了暗角的人，是必然被標記的。」

  聽到阿比蓋爾的解釋，安格爾心中懸著的疑悄然落地。

  他之前還在思考，要不要把「暗角的呼喚」告訴祖尼加，現在可以確定，不用了。祖尼加本就陷落過暗角，所以他上一定存在標記。

  至於為何有標記卻沒有再進暗角，這也正常。

  暗角和現世本就是偶然間匯，只有在匯時，被標記者恰好出現在附近，暗角才能將你捕獲。

  平時的時候，這個標記本沒有任何作用。

  而暗角和現世的匯是非常見的，常人遇到的概率比0.1%還要更低。就算真遇到了匯，你也不一定會進暗角。

  這一系列的前提下來，哪怕祖尼加擁有暗角標記，都不一定能被暗角捕獲。

  當然，這也只是安格爾的猜測。

  也有可能，祖尼加無意間用淨化能力，把自己的暗角標記給淨化了……不過，這的可能也比較小就是了。

  既然心中的結解開了，安格爾也不再遲疑，開始按部就班的解封。

  解封，聽上去是一個頗為謹小慎微的詞，但實際上的作卻很簡單，安格爾只需要尋找到陣勢的閉口，除對應的墨水，或者用新墨覆蓋就行了。

  他一邊解除封印法儀，甚至還有空，一邊和阿比蓋爾閒聊。 (5,0);

  說是閒聊，就的確只有閒聊。

  聊的容，也只是關於無之間現況，以及之前阿比蓋爾和格萊普尼爾對談的容延展……

  雖然安格爾還想詢問暗角報的，但阿比蓋爾卻並願意多談。

  用它的話說，就是……

  「我還沒有完全信任你們。」

  雖然他們的目標一致，但這也僅僅只是格萊普尼爾的一面之詞。它還是初來乍到，也沒見到優素普，也不知道普拉達選秀現狀如何，格萊普尼爾又做了什麼……

  所以，想要從它這裡套報，估計還要等一段時間。

  不過，阿比蓋爾也沒有把話說的那麼死，如果只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報，它也不介意說。

  而恰好一些它認為不重要的報，安格爾反而很需要。

  就比如說，之前「暗角標記」的事，在它看來就是不重要的報，但對安格爾來說，卻還重要的。

  很快，安格爾就磨掉了第一段封印法儀的陣勢。

  當這段陣勢被解開後，周圍的空間明顯產生了些微波。

  就連阿比蓋爾的說話聲音，都變得響亮了一些，也顯得更加的膩。

  「之前我附在格萊普尼爾上的時候，你似乎沒辦法和我流。」安格爾：「為什麼現在，你反而可以和我流了？」

  明明封印還在，為何之前不行，現在卻行了。

  阿比蓋爾：「之前我能釋放出封印法儀的意識，全都集中在幻夢局裡了。」

  「你把格萊普尼爾送出無之間後，那部分意識才回歸自由。也是這時，我才能和你對話……」

  安格爾了悟，說白了，幻夢局既困住了格萊普尼爾的意識，也困住了阿比蓋爾的意識。

  這該不會也是派派的設計吧？

  「與派派無關，單純是我封印自己時，封印的太狠。我以為我起碼還要漂泊很多年才會抵達現世，誰知道我就沉睡了三個多月，便因為你們的召喚儀式而降臨了現世。」阿比蓋爾嘆氣：「僅僅三個月時間，封印法儀完全沒有損耗，陣勢還很嚴合，我能出來這麼多意識，已經是我厲害了……」

  安格爾能聽出來，阿比蓋爾說的應該是真的。

  一開始阿比蓋爾和他說話的時候，聲音沉悶且微弱；而現在，隨著封印法儀被解開，它的聲音越來越響亮，而且言語中的緒也越發的飽滿。

  安格爾甚至已經可以用超知來知它的緒變化了。

  「只有三個多月嗎？」安格爾低聲喃喃。

  「只有三個月，雖然我被封印時是在沉睡，但我的意識沉的是幻夢局，我能覺時間流逝。」阿比蓋爾說到這，還停頓了一下：「不過，我也慶幸的，只有三個月。我原本以為我能讓自己的意識，在幻夢局裡保持幾年的清醒，但僅僅三個月我就覺自己快要碎掉了。」

  「若是再久一點，我估計就扛不住了。」

  「沒辦法，真進現世，就是這麼麻煩……」

  安格爾本來還在一邊解封一邊聽阿比蓋爾吐槽，但它最後那句話，讓安格爾手上的作一頓。

  「真？」

  阿比蓋爾：「是啊，我可不想用意核進現世，到時候若是栽了，不就為別人魔法書的拼圖了。」

  真……意核……拼圖……

  安格爾覺自己好像聽到什麼了不得的報了。

  不過，當他想要詢問的時候，阿比蓋爾卻又很狡猾的不再多說，並且再次拋出了那句口頭禪：「我還沒完全信任你們……」

  好吧，聽到這安格爾算是明白了，阿比蓋爾這是故意在釣魚。

  刻意將「真」說出來，就是為了引起他的好奇，然後藉此報再來拿他……

  不愧是萬惡的小丑啊。

  不過安格爾心緒只是起伏了一下，便又平復了。

  不說也沒關係，反正等它出來後，在魘幻的包圍下，它一定樂意開口的。

  安格爾眼底閃過微，沒有再向阿比蓋爾追問，不過手上的作卻是慢慢的加快，封印法儀以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消散……

  ……

  十分鐘後。

  安格爾站在廢墟樂園的門口，目送著格萊普尼爾的遠去。

  解封阿比蓋爾的過程很順利。

  在阿比蓋爾困後，無之間也慢慢的小事，在見證著無之間逝去後，他們便離開了地窖。

  一路回到廢墟樂園門口。

  安格爾決定在這裡和他們分道揚鑣。

  有了阿比蓋爾這位「狂歡夜小丑」，格萊普尼爾去和優素普談，第二主線任務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了。

  第二主線和第一主線不一樣，這一主線是副本所有人員共，只要有人能過主線，副本的其他人也會跟著一起通關。 (5,0);

  所以，安格爾要不要跟著格萊普尼爾去普拉達傳公司，問題都不大。

  獎勵或許會比格萊普尼爾一點，但也不會太多。

  比起已經既定完結的主線任務，安格爾現在更想做的是……卡，以及探索前任矜貴騎士的家。

  卡需要康姆。

  而康姆原本其實就在西八區，距離第八鎮也不遠。不過後來，安格爾突然想到還有一個「萬聖節小姐」的任務沒完，等完了這個任務，把「風格眼」拿到後，就可以順道一起卡。

  再加上「萬聖節小姐」這個任務的目標是：在風格派對結束前，至讓二十人搭配出適合他們的萬聖節風格，並主參與丹妮的風格派對。

  雖然小綠那邊已經派人過去了，但安格爾想著多一人總比一人好，於是把康姆也給派過去了。

  這樣的話，晚點去登中學就能和康姆會面，順道把「風格眼」這張卡的技能也給開了。

  所以，此時康姆已經離開了西八區，如今在南三區。

  卡只能暫時推後，安格爾便將目放到了清水渠旁的別墅，這裡正是失蹤的前任矜貴騎士住所。

  恰好就在第八鎮。

  他準備先去這裡探探，所以才和格萊普尼爾分道而行。

  看了看四周，找到方向後，安格爾一邊朝著晚明街走去，一邊開啟了上帝視角。

  他在登之城裡，標記了好幾個值得關注的人，其中包括「天命人」康姆、追尋王座的祖尼加、緹娜娛樂的幹部麗姿、比佛利護理中心的院長康納斯……

  安格爾每次用上帝視角的時候，都會下意識朝著標記人看一看。

  康姆那邊，已經在登中學了，他看上去很風格派對，甚至已經打扮了一個披綢披風的吸鬼伯爵。

  只是他微微凸起的肚子，有點不太適合這個萬聖節裝扮。

  看來，晚點去登中學的時候，還要給他改一個造型。

  祖尼加依舊在各個區域裡繪製塗，想要通過塗中夾帶私貨，尋找到流落至此的子民。此時，他已經去了中心區，並且就在緹娜娛樂附近的廣場牆壁上，租賃了一個顯眼區域，繪製著塗。

  至於麗姿和康納斯，這兩人安格爾之所以關注，在於他們上都被賦予了「任務」。

  麗姿正在做「歸家」這個支線任務，將清潔房裡的一不知名骨，送返回家。

  而康納斯則帶領比佛利護理中心的醫療團隊，攻克著變異怪相病毒，完安格爾予他們的藏任務「復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