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南城之眼時,已經很晚了,依然有排隊的人。
傅青洲帶溫穗從VIP通道過去,他買了一整個8人的座艙。
天開始轉,兩人坐在一起,跟著緩緩上升。
外麵的夜景怪陸離,燈火很,但溫穗的眼神很空。
有心事,且積在心裏太久,再不說出來,人都要憋壞了。
“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也許是氛圍太溫馨,讓人很難設防,溫穗終是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介懷的話。
傅青洲心裏一震,轉頭看的側臉。
很奇怪,溫穗著窗外的臉,明明是寧靜的,沒什麽多餘表。可他就是看到了脆弱的味道。
有將近一分鍾的時間,傅青洲沒有作聲。
接著,他長長地歎了口氣:“讓我說什麽好。”
傅青洲小心翼翼地把溫穗的臉轉過來,麵向自己。
“自信篤定,千萬的溫律師,什麽時候自我認同也這麽低了?”
溫穗被傅青洲滾燙的眼神看得心口跳:“不是自我認同低,而是覺得,你喜歡我這事,就很離譜……”
傅青洲的眼神溫得能滴出水來,他托著的臉,讓避無可避。
“穗穗,首先我也是個人,選擇另一半也有最基本的審和價值偏好,你恰好都符合。”
溫穗:“符合的人又不止我一個。”
傅青洲越湊越近,不知是逗還是認真:“可這些人裏,你最拔群。你當那1000萬都瞎嗎?”
“你跟那些人不一樣。”
這世上的確有特別多喜歡的人,可真正在意的,也隻有傅青洲而已。
“不是的,穗穗。”
傅青洲搖頭,“如果說我跟那一千萬人有什麽不同,那就是我比他們更幸運。
我的幸運之在於,站的足夠高從而能被你看到。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不同。
畢竟,別人如果能跟你在一起,會覺得很幸運也很幸福。而我的這種覺隻會更強烈。”
傅青洲看著溫穗,眼神誠摯,他在努力確保他聽得進去說的每一句話。
他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看,告訴自己知行合一。
溫穗心口酸麻滾燙,想撲進他懷裏哭一場。
“可是我離過婚,有一段失敗的經曆。”
而且,和淩淵在一起時,淩淵可不覺得自己幸運。
淩淵隻會拿跟陳若若比較,然後覺得沒有一能比得過陳若若。
這是傅青洲糾結過許久的事,可他從未跟溫穗說過。
如今從溫穗自己裏說出來,他的心像被人敲了一子,悶悶得疼。
論家境,溫家鼎盛時期比傅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論貌,從南城到上京,怕是沒有比更的。
論格,堅強勇敢,聰明又善良,被這個世界那樣傷害過,還依然願意堅守正義。
這樣一個理應在食鏈頂端的人,說出這樣不自信的話來,是因為他。
傅青洲心疼得不行,眉頭都鎖了起來。
“穗穗,看著我。”
傅青洲不許溫穗別開目,強勢地捧著的臉。
“我如果說沒在意過這件事,那代表我不喜歡你。一個男人對自己喜歡的人,是一定會有占有的。
但我如果因為這件事錯過你,一定會憾一輩子。”
溫穗知道,傅青洲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還問個不停,簡直像是在索取緒價值了。
但實在是想把話說清楚。
“可是如果向淩然真的是向淩然,而不是陳若若,的值並不輸我,其他條件比我更好。”
聽這樣說,傅青洲心下了然。
“你聽到了他們的話,對不對?”
溫穗沒有否認。
“我不選擇向淩然,並非是因為我先遇到了你,覺得自己不應該見異思遷。
而是我真的覺得比不上你。在我心裏,沒有人比得上你。”
這話,簡直把緒價值拉到了頂格。
溫穗當然不是那種男人說什麽都信的傻子,可傅青洲又的確沒什麽地方可圖的。
他說的話的確更可信一些。
溫穗沒想哭的,在這個時候掉眼淚,太矯,可不自覺就紅了眼眶。
“到最高了。”傅青洲有意轉移的注意力,帶著往外看去。
看見了金融中心,看見了傅家老宅,自己家的老宅,以及傅青洲的園林式建築——
那是他們未來的家。
“穗穗。”傅青洲又喚。
溫穗回頭:“什麽?”
“我要讓你永遠記得這一刻。”
他的覆上來,堵住了溫穗所有疑問。
“我你,穗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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