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瀚元的茶水間見到顧清殊時,溫穗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
提前出獄了,還堂而皇之地舞到麵前來。
瀚元本部現在一鍋粥,已經停業好幾天了,來做什麽?
有了上次的教訓,總不會還來這裏做委托。
“顧小姐,有何貴幹?”溫穗端著自己的咖啡杯路過,淡聲問道。
“我是你們最大投資人淩淵哥哥的客人,溫律師不會不知道吧?”顧清殊下揚到天上去,高傲地看著溫穗說。
溫穗麵無表:“哦,現在知道了。”
也不知道在這個檔口兒淩淵把顧清殊帶律所來,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不過律所出事,損失最大的是淩淵,一個打工人,倒也不必皇上不急太監急。
顧清殊見溫穗這個模樣,以為是嫉妒自己,又很是得意地看了溫穗一眼。
“溫穗,你看我脖子上的項鏈了嗎?這就是淩淵哥哥送我的。”
溫穗:“哦,看到了。所以呢?”
“你別裝蒜了,”顧清殊冷哼一聲,“所以淩淵哥哥喜歡的人是我,你這個前妻不要總出現在他麵前。”
溫穗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厭蠢癥都犯了,看顧清殊的眼神像看個白癡:“顧小姐,我是來瀚元上班的,不是追男人的。
你如果不放心淩淵,可以把他拴腰帶上,別讓他出門。”
溫穗才不信淩淵會喜歡顧清殊這種一張就能讓人看見腳後跟的孩,自認對淩淵也有些了解,知道他大概喜歡什麽風格。
不理解的是,淩淵為什麽要給顧清殊希,難不是做給看的?
那也太稚了。
淩淵的一個人,該不會覺得他引一個競爭者,就是香餑餑了吧?
用顧清殊來刺激?
抱歉,滿心都是傅青洲,刺激不到的,反而還有點好笑。
顧清殊被溫穗的伶牙俐齒激怒,尖著嗓子喊:“溫穗,沒想到你這麽魯!”
大概是想打的,又想到不久前剛被溫穗送進了監獄,多有點忌憚。
溫穗看出來了,冷笑了一聲,打了咖啡便回去了。
顧清殊頭一次來律所,哪怕做給淩淵看,也該乖一點。
可偏偏不是這樣的子。
自作聰明地想,現在淩淵對那樣主,一定是想跟發展看看,就是不知道溫穗在他心裏還有沒有分量。
可以趁著今天試試,如果淩淵不在乎溫穗了,以後也能放開手腳報複。
這樣想著,顧清殊接了杯滾燙的開水,一路去了律所的辦公區。
溫穗還沒回自己辦公室,正端著咖啡跟沈擴和另外幾個合夥人說話。
從背後過去,“不小心”晃了一下,那杯開水直接潑在了溫穗上。
的一隻手臂,和子下麵出來的一截小都不同程度的被燙到。
“嘶!”溫穗疼得吸了口涼氣。
而顧清殊直接把手裏的杯子摔到了地板上。
神無辜地看著。
“你沒事吧?”沈擴反應過來,手把溫穗拉到了自己後。
看向顧清殊的神很冷淡:“顧小姐,這裏是我們的辦公區,非部人員不得。”
顧清殊眼裏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上卻道:“哎呀,我著急找淩淵哥哥,腳步快了些,才不小心撞到溫律師。
溫律師,你沒事吧?”
溫穗的手臂起了一個大泡,低頭看小,也紅了一片。
“不小心?”沈擴冷笑,“我們就該調下監控,看看顧小姐有多不小心。”
他向來八麵玲瓏,很這樣跟人針鋒相對。
溫穗在一旁看著,心裏一暖。
還未開口,隻見顧清殊突然滾了兩行淚下來,與其慌張又可憐: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現在就送溫律師去醫院。”
不知道的,還以為溫穗和沈擴故意為難一個弱的小姑娘。
顧清殊神變化得太快,溫穗本能裏覺得不對勁,扭頭,果然看淩淵走了過來。
“怎麽回事?”淩淵問,語氣很冷,依然是不加掩飾的反。
顧清殊忙走到他邊去,紅著眼睛說:“淩淵哥哥,剛才我端著水來找你,不小心撞到了溫律師,溫律師好像也往後退了一步,就被燙到了……”
聽上去楚楚可憐,害怕極了。
溫穗被的綠茶行徑惡心得不行,冷冷道:“我沒後退。”
沈擴也說:“顧小姐,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淩淵掃視了一眼三人,他當然也注意到了溫穗手臂上被燙起來的水泡。
卻也隻是冷冷道:“律所都火燒眉了,卻因為這點蒜皮的小事揪住不放,你們合夥人就這麽當的?”
一句話,讓溫穗和沈擴都憋了口惡氣。
吃虧的是,到頭來指責不懂顧全大局!
淩淵可真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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