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送別了司徒有道,又復去拜見了主持大師。
這位老和尚法號清月,在本地頗有名聲,隻是卻無人知道他也是修行中人,清月大師的幾個徒弟也都是普通人,並未有得傳他佛門真栓。
清月大師正在禪堂早課,王崇見到這位大師,一禮到地,說道:「昨夜我師父回來,讓我多謝大師所賜。他說那口斬雷寶刀也能煉仙家飛刀,十分珍貴。」
清月大師哈哈一笑,放下了手裡的木棰,瞧了王崇幾眼,出了幾分古怪之,問道:「令師可是把七二鍊形傳授給了你?」
王崇老老實實的答道:「正是!」
清月老和尚微微頷首,說道:「以後你可以稱呼老僧——師兄!」
王崇微微吃驚,問道:「清月大師也是令師門徒?」
清月大師搖頭微笑,說道:「咱們祖師一道傳三友,我師父紅葉僧是大師兄,你須一聲師伯,一共收了八個門人,我排名第七!還有個二弟子葵花道人,已經轉劫而去,門下聽說有兩個徒弟,我也不曾見過。你師父令蘇爾是老祖的三徒弟,也是我師叔。你師父繼承了老祖缽,執掌門戶,乃是我們這一派掌教。你學了七二鍊形,已經是本門真正的弟子,故而我才把這些事兒說與你聽!」
王崇這才明白,為何令蘇爾把自己扔在紅葉寺就不顧而去,原來是把自己託付給了清月大師。
他當即重新拜倒在地,了一聲:「見過師兄!」
清月大師了他一禮,手輕輕一攙,王崇隻覺得全一暖,在一和的真氣包裹之下,不自的站了起來。
隻憑著一手,這位清月老和尚一劍佛法,就已經登堂室,然是劍仙一流的人。
清月大師聲說道:「七二鍊形乃是本門紮基的心法,乃是重中之重,不可輕忽,你修鍊中有甚疑難,盡可來問我,老僧必然為你一一解答。」
已經明瞭了兩人份,王崇倒也不客氣,隻是昨日他已經問過了令蘇爾,七二鍊形的諸般疑難,此時也沒什麼問題,隻是隨口問了幾句,修行上的日常。
清月大師一一耐心解答,王崇在大師的禪房裡坐了一個多時辰,這才告辭而去。
迴轉了自己所居的禪房,王崇心頭就是一陣陣的喜意翻湧,紅葉寺頗為清凈,香客極,本來就是個修行的好去,他當即閉了門戶,要好生修鍊一番。
王崇把自己的八「真氣,從天地之竅中汲取歸還本。
至為純的天地元氣,在七二鍊形的催下,化為了丐王令蘇爾這一脈的七二鍊形真氣,輕易就貫通了沖脈,隨後又打通了維、維,蹺三脈,這才餘力衰絕,隻差最後一條蹺脈,就能徹底貫通奇經八脈!
道魔兩家真氣按照品質,共有九階三十六品,元真氣乃是七階最上品,列為太乙元真之數,七二鍊形真氣雖然不如元真氣,卻也為六階第一,位列——元。
故而虞文輝的八「真氣」,轉化為七二鍊形真氣,能打通四條經脈。
王崇閉關了三日,想要打通奇經八脈最後一條經脈,但連續兩日有所進步,第三日就忽生燥鬱,真氣如沸,生出不妙的兆頭來。
他知道自己過於急切,苗頭不好,放緩了修鍊。
恰在這一日,曹須晴派了家族仆廝,把所贈宅院的房契諸一併送來,還讓人問一聲,明日詩會的約期之地,可否在新宅子舉行。
王崇自是一口應了,打發了曹家的下人,暗暗思忖道:「明日必可見到我那位師兄!師父的言語之中,這位師兄頗為古板方正,熱衷名利場,不知道真人當麵,又是如何?」
王崇閑散了一日。
第二日一早,就孤一人離開了紅葉寺,路上行人卻不多,阡陌之間,薄霧縱橫,犬之聲,有聞,倒也素雅靜謐。
眼瞧快要到了揚州城,忽然聽得背後有人呼喚:「公子,公子!等我一會兒。」
王崇微微啞然,扭轉,卻見一個小書氣籲籲的跑了過來,肩上扛著一個小包裹,眉清目秀,衫華,顯是個大戶人家出。
小書趕了上來,微微忐忑,又復有些狡黠。
王崇愕然半晌,纔不由得問道:「你不在山中修鍊,跑來紅塵廝混作甚?」
這個小書雖然打扮的齊整,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廝是個兒。
王崇更是一眼就認得出來,這個扮作小書的孩兒,正是那日討口封的小狐貍。
小狐貍卻不正麵作答,一翻跪在了地上,哭啼啼的說道:「胡蘇兒在家中,也不過是個不待見的野孩子。那日若非公子慈悲,隻怕一生一世都要做個畜類。左思右想,也沒甚可留,不如以為奴,答謝公子天恩!」
王崇哈哈一笑,說道:「你倒是有幾分機智……」
他正要驅逐了這頭小狐貍,胡蘇兒打蛇隨上,抬手一小臉,破涕為笑,笑嘻嘻的說道:「公子出門在外,若無個小廝服侍,哪裡什麼話?胡蘇兒雖然不,但紅來得,也有幾手廚藝,更略通詩書,也能充作門麵。」
王崇微微愕然,想了一會兒,說道:「收你幾個月無妨。隻是我隨時都可能離開,跟隨師父去仙山修行,不可能帶你走的。」
他出魔門,自然不會把人往好想,這個小狐貍子狡黠,雖然不知道報恩之說有幾分真誠,隻怕多也雜有幾分旁的念想。
說不定,那日就沒走,躲在一邊,看到了令蘇爾來去之姿。
故而王崇直接言明,可以收他隨幾個月,卻不能長久留下。
胡蘇兒眉目漾,如水波漣漣,就算不是裝,也可看出來是個小人胚子,聲說道:「胡蘇兒絕不會讓公子為難,如是嫌棄了,隨時可像個小貓兒小狗兒一樣扔了,隻做眼不見,心不煩是了。」
王崇哈哈一笑,說道:「有趣有趣,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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