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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當真酣然。」

  邱費仰天邊，好一會，起進了屋。

  李易看著閉的門，心裡謾罵，老頭子，你是喝酣了，東西你倒是給老子啊！

  有這樣人白陪的！

  了兩聲，見沒人應，李易撇著離開。

  「都公，關於這邱費的傳聞很多，有說他是孤兒，自小跟著郎中行醫，郎中死後，他就雲遊天下，鑽研醫。」

  「也有說他是沒落貴族的子弟，對人世間的糾紛厭煩，於是離了出去，一心只撲在了醫上。」

  「更有說，他不是大乾人，而是從其他地方來的。」

  「這些傳聞，時間都太久，已經無從查起，所以他的真實來歷，怕得都公自己去問了。」殷承述說道。

  李易挑眉，老傢伙還有點神啊。

  接下來的兩天，李易都會到邱費那裡坐上一坐，場景幾乎是一樣的，邱費喝酒，他喝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臉很下酒，邱費每次都能喝的很酣，可一整場下來，他愣是沒說超過二十個字。

  李易倒是問了，奈何人家不搭理。

  許是有了點意識，知道不能人白陪，在李易第四次過去的時候，邱費拿出了一小罐凝膏。

  「邱神醫，我這有瓶東西，已經配置好了，在消毒殺菌上，效果極好，你可以試試。」

  李易說著把一瓶酒推到邱費面前。

  做酒的同時，李易沒忘去搞酒。

  在醫療設備較為落後的古代，酒這玩意，關鍵時候，能救命啊。

  邱費看著李易，「你想借它換凝膏的配方？」

  「論實用價值，它絕對在凝膏之上，邱神醫不吃虧。」李易抿了一口水，恍若無害的笑道。

  「邱神醫先試試，過兩日再回復我。」

  坐了這麼幾天，李易對邱費也算有了些了解。

  嗯，寡言語，對世事完全沒興趣。

  看著他，會讓人生出枯寂之，說是四十來歲，但那臉，滄桑的猶如六十。

  整那麼多瓶瓶罐罐，也不知道給自己保養保養。

  布磨損的發白，斑白的頭髮，糟糟就沒理過，對外在形象，看得出來，他是真的不在意。

  錢的話，他肯定也沒興趣，不然，也不至於是這個樣子。

  唯一能打他的，大概只有跟醫相關的東西。

  臉混了，該出手就出手。

  用酒的製作方法換凝膏的配方，應該不是難事。

  看著李易離開的影，邱費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真是像極了。」

  一聲輕嘆消散在風裡，之後是久久的沉寂。

  足足過了三天，李易料想邱費已經試過酒了，他這才過了去。

  「凝膏的配方可以給你，但不是現在，每三日你需得挑一日過來，陪我喝酒。」

  對邱費的條件，李易真是想拍桌子，你特麼喝的是酒，老子那就是個聞味的。

  見邱費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李易暗暗翻了個白眼，不點頭也得點頭。

  品的價值，也據雙方的需求來，誰讓自己對凝膏非要不可呢。

  但李易也沒有全然妥協，凝膏的配方可以現在不給，凝膏，你總不能還吝嗇？

  一口氣拿了足夠三個月所用的凝膏，李易心裡罵罵咧咧的走了。

  每三天來一趟，陪個糟老頭子，這要傳出去，還不知會變什麼版本。

  李易也有過猜想，邱費會不會跟自己有點什麼關係，但一番試探，貌似並沒有。

  他只是對自己的臉格外鍾。

  希不會是個收集人臉的怪醫。

  從李易那裡拿到釀酒的法子後，唐家就忙活了起來，不同於李易的小規模，人家專門整了酒坊。

  李易倒是沒去看，方子一給，其他啥事都跟他沒關係，他坐等收錢就行。

  但閒著李易也沒閒著，除了宮裡，他還把手向了其他七衛。

  這也是皇帝想看到的，他可是迫切希能到手的人馬越多越好，除了李易，別的人，他都不大放心。

  只是這不是短時之功，要緩著來，不能讓鄭嚴卓察覺。

  李易負責幹活，皇帝就負責醉生夢死，與人嬉戲。

  容妃因著上時退時起的紅疹子，一心撲在上面，對皇帝的管制自然就弱了，而這也讓皇帝越發肆意，恨不得一夜八。

  李易怕他作死自己，讓太醫暗中減輕補藥的劑量。

  「了！了！」 (5,0);

  李易耳朵在蕭清月的腹部上一臉激。

  蕭清月看著他，抿笑，肚子大的很快，如今四個來月比得上人家單胎六個月的大小，李易拿來的凝膏，確實極好。

  腹部並沒有出現那種紋痕。

  「李易。」

  「嗯。」

  「大哥給我遞了個信，讓我尋太醫給你瞧瞧。」

  李易眉挑了起來，在蕭清月一側坐下，「啥意思？」

  「他懷疑，你腦子不太對。」蕭清月輕笑，「聽說你給他送了不東西，又是錢又是酒的。」

  「就因為這？」李易哭笑不得，「他就喜歡我坑他。」

  要一時興起便罷了，關鍵李易這連著一兩個月都是這樣，可屬實太詭異了。

  那小子什麼貨？不見兔子不撒鷹啊，蕭圳覺得李易要麼在憋大招，要麼就是腦子哪筋搭錯了。

  讓太醫瞧瞧，趕給治好了，省得他提心弔膽，生怕這玩意在前面給他挖了個大坑。

  「娘子可知屋及烏。」李易看著蕭清月，話張口就來。

  蕭清月噗嗤一笑，「你確實不是怕大哥哪天知道真相，打死你？」

  「別說，蕭統領那暴脾氣上來，還真有可能，娘子到時可得護好我。」

  李易攬住蕭清月，在上啄了一口，弱不已的模樣。

  「這會怕了？」蕭清月枕在李易懷裡輕笑。

  「怕……怕當天真你逃了。」李易蹭著蕭清月的頸窩，話語裡著，又帶著曖昧。

  「你這人，當真是……」

  蕭清月後面的話被李易堵住了，瞧著他俊朗的眉目，蕭清月手輕摟住他，由著他索取。

  良久分，李易把蕭清月抱上了榻，倒不是要辦事，蕭清月懷雙胎辛苦，自己幫不上忙，只好時時給按按腰腹，緩解緩解。

  李易剛從昭華宮出來，一個太監急急朝他小跑過去，「都公，出事了，閔縣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