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追求,多真誠啊。
剛自我覺良好,下一秒,
裴敘白:“土死了。”
溫妤寧:……
怎麼會土啊,這都是學習各大網友追求語錄總結出來的華啊。
雖然如此,因為心里想著是作戲,所以溫妤寧并沒有被打擊到。
依然一日三餐地給他發信息。
比如,早安,在嗎?吃了嗎?在干嘛?一句不落,有時候再發兩句‘話’。
追求得可謂是十分認真。
但,不管發什麼,怎麼‘死纏爛打’,裴敘白基本上都不回,要麼就是表示嫌棄,比如回一些‘土’,‘哦’,‘油膩’之類的話。
給他發晚安,他也只是高冷的一句:“嗯。”
就很高傲,和難搞。
溫妤寧撓了撓頭,深呼吸了一口氣,決定繼續努力。
畢竟說好了,會認真追的,雖然只是做戲。
如此過了幾天。
——
今天醫院比較忙,和新來的一個病人說完了治療方案,向那個老解釋了很久。這個老邊也沒有家屬陪著,什麼都要和老自己通,年紀大,理解能力本來就不行,所以十分費力。
要做手的事,一定是要有家屬陪同的,特別是像這位老年紀大的,沒有家屬簽字,醫院也不敢貿然給患者進行手。可是給患者家屬打了好幾個電話,家屬都表示工作忙,沒時間來,說不了兩句就掛電話。
溫妤寧堅持打了好幾個,建議家屬出時間來陪同,那邊都說沒空。患者聽著打電話,沒有說話,渾濁的眼睛里明顯看得出失落和難過。
等掛了電話,只巍巍說了句,“我兒子他工作忙。”
不知道是替兒子解釋,還是替自己解釋。
年紀大了,連生病子都不能陪在邊,對于一個老人家來說,確實很可憐,也讓人嘆。
但在醫院里見多了形形的人,形形的家庭關系,有些事并不是一個外人可以隨意置喙的。老人家很可憐,溫妤寧卻也不能去指責別人,只能盡量聯系家屬。
打了好幾個電話,解釋了很多,那邊才同意時間過來一趟。
溫妤寧也松了一口氣,掛了電話在小路旁的長椅上坐下。
搖了搖頭,拿出手機點開微信,又開始思索‘追求’裴敘白的事。
看著這幾天他們的對話,溫妤寧覺得,追求的已經很‘熱’了吧?應該可以開始第二步,嘗試約他出來吃個飯再送個花了。
這種事,也是需要一步一個腳印,穩扎穩打的。
在網站上看了下鮮花,看攻略說要追人,送花是絕對必不可的一環。以前有人追也是這樣,基本上都會送花,當然都不接就是了。
可是溫妤寧在各個店翻了一下,為什麼現在的鮮花要這麼貴,就幾支十幾支就要兩百多,太貴了吧?
一向節省慣了的溫妤寧覺得實在沒有必要花……這麼多錢……
于是下了班后,很賢惠地去花鳥市場,買了三把滿天星,花了二十塊。
用彩帶彩紙扎一扎,也還是可以送得出手的。并且有三把,還能送三次,這就很實惠。
話說回來,追人,就要有追人的樣子。雖然不至于是裴敘白說的那樣‘瘋狂’,但至要讓他邊的人都知道,他才好‘勉為其難’地接,樣子做到位了,然后在老爺子那邊才說得過去。
所以溫妤寧決定,去他的工作室——給他送花。
對溫妤寧要大張旗鼓去給裴敘白送花的作,梅蕓嘆著表示:頂流不愧是頂流,這作,甚。
溫妤寧倒是覺得沒什麼。
下了班后,拿著一束扎好的滿天星,十分坦然地坐車,去他的工作室。
出發之前,照例給他發了信息:“在嗎?”
“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
發完以后等了好一會兒,依舊石沉大海。應該是在工作室忙吧,昨天他有說過,這兩天都會在工作室。
大庭廣眾之下給他送花,算是極張揚的追求了,要是是真的,溫妤寧做不出這種主大膽的事來,反而因為是做戲,知道是假的,能坦然一點,也不會有什麼‘萬一被拒絕怎麼辦’的心理負擔。
把手機收好,心里想著,經過今天的公開送花追求,把這件事傳到他爺爺耳朵里,接下來應該他就可以‘順勢’答應了。
懷著這樣好的憧憬,溫妤寧下了地鐵,來到裴敘白的工作室。
晚上八點的B市,華溢彩,人流如織。
工作室里依然燈火通明。
跟著頂流的工作人員,工作量不會,加班也是常事。即便是晚上八點,依舊很忙碌。溫妤寧一進來就看見小助理王亞洲正一邊打著電話一邊風風火火的指揮人搬東西。
眼角一撇看到抱著花的溫妤寧,連忙跟手機對面的人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然后熱地跑過來,“妤寧姐,您怎麼來了,來找敘哥嗎?”
“他正在樓上,我現在帶您上去?”
如果是別人來找,王亞洲當然不會直接就要帶人上去,但是溫醫生,可以。
說著,眼睛不自覺地掃過手里的滿天星,似有疑。
難不又是別的相親對象送給溫醫生的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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