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洲一把握住方梨的另外一只手,“方梨,你鬧夠了沒有?不嫌丟人嗎?”
“你搞錯了吧,我丟什麼人?”
“讓人看笑話,還不是丟人?走,我送你回去。”顧銘洲拽著方梨轉就要走。
一旁的李帆滿臉錯愕,是他耳朵出問題了嗎?
顧銘洲竟然說要送方梨回去,這也太反常了吧。
從前顧銘洲什麼時候正眼看過?
方梨一把將顧銘洲的手給甩開,“你有沒有搞錯,你以什麼份送我回去?我和不想和方雨馨的男人糾纏不清,麻煩你離我遠一點。”
顧銘洲一怔,“方雨馨的男人”這幾個字,讓他愣了好幾秒。
或許是方梨追在他后七年,從前大家開他的玩笑時,總說方梨是跟在他后的小尾。
可是現在,他竟然變方梨口中“方雨馨的男人”了。
仿佛把他當了品,一個從此以后,只歸屬于方雨馨的品。
方梨把他推出去了。
這時,宋柚那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方梨聽到聲音,扭頭去看,只見裴景行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抱住宋柚,一把將扛在了肩上。
宋柚兒就沒注意到裴景行,就忽然騰空,頭重腳輕。
裴景行梅開二度,再次用一種扛著米袋子的姿勢,把宋柚給扛在了肩上。
宋柚的臉瞬間黑了,里罵罵咧咧,“狗男人,快放我下來!不要耽誤我和帥哥喝酒!”
“帥哥?兩個男公關而已,不知道被多人過,算什麼帥哥?你也不怕得病!”
“那又怎樣,我不嫌棄!至比你帥!”
皮子功夫宋柚是一點兒都不輸裴景行的,不管怎樣,宋柚都能懟他兩句,“我們不喝酒,待會兒還要上去開房呢!”
“比我帥?”裴景行冷笑,回過頭看了一眼那邊早就已經愣住的兩名男公關。
“你確定你眼睛沒問題?他們哪里比得上我?還想和他們開房?”
裴景行眼底噙著一抹戲謔,“宋柚,你要是有生理需求,可以跟我提,夫妻一場,這點我當然會滿足你,只是這次是你主提的,待會兒你在床上可別哭啊。”
話音落下,宋柚就已經被裴景行扛著離開了卡座。
宋柚一路上罵罵咧咧,對著他一通拳打腳踢,也沒能從裴景行的懷里掙下來。
很快兩人離開了酒吧,兩名男公關見金主跑了,立即來到方梨這邊。
小狗氣質的男模看向方梨,說話時臉自帶一抹紅:“姐姐,你要我們陪你嗎?”
另外一名男公關看了一眼顧銘洲,心中了然,這恐怕又是一個出來找樂子,被男人逮住的。
“你沒看男朋友都找過來了?”
“什麼男朋友!他不是我男朋友!”方梨狠狠地瞪了顧銘洲一眼,一屁坐在卡座上。
小狗立即就要往方梨上,方梨又嚇得一下子站起來了。
“你……你們還是走吧。”
兩名男公關點點頭,“那就麻煩姐姐,你把費用給我們結算一下吧。”
方梨一愣,宋柚剛剛沒結賬?
“多錢?”
“六萬。”
“多、多?”
“六萬。”
“……”
前前后后陪了們不到二十分鐘,就要六萬?
“姐姐,我們是按時計費的,出場價就是這麼多。”小狗解釋道。
顧銘洲見狀,在一旁冷笑,“學著別人出來裝闊,點男公關陪著喝酒,不帶夠錢就出來了?”
顧銘洲的眼底一片嘲諷,他看出來了,這兩個男人是宋柚點的,和方梨沒什麼關系,剛剛一直和他們保持著距離。
想到到如今,還在為他守如玉,顧銘洲的心里忽然就好了許多。
“你要是沒錢,跟我說兩句好聽的,或許我可以幫你。”顧銘洲在卡座上坐下,姿態高傲的端著酒杯,
他這已經算是在給方梨臺階下了。
方梨站在原地,慢條斯理的掏出一張卡,“不牢你破費了,我有錢!”
方梨職時間短,寰宇那邊還沒發工資。
不過,這張卡是之前和顧昭廷結婚的時候,他給的卡,據說沒有額度,可以隨便刷,應該能刷出來六萬塊。
原本沒打算這張卡里的錢,但是現在六萬塊方梨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掏不出來。
只好暫時先挪用,等有了錢再還上。
男公關看出來這張卡沒有額度,笑瞇瞇的來經理,經理立即拿著刷卡機過來。
顧銘洲視線在那張卡上多看了幾眼。
這是銀行的貴賓卡,持卡人資產至上億,雖然只是張副卡,可是方梨從哪來的那麼多錢?
主卡又在誰的手里?
幾乎是在同時,從洗手間出來的顧昭廷的手機上,突然收到一條短信提醒。
叮。
【您的尾號為1224的副卡在暗夜酒吧消費六萬,備注:男公關。】
顧昭廷:“……”
看到短信的那一刻,顧昭廷的臉瞬間黑了。
這是他的副卡。
從和方梨結婚的那天,這張卡就給了,這段時間以來,顧昭廷清楚方梨從過里面的一分錢。
可是,這第一筆支出,就是在酒吧里了男公關?
顧昭廷眼睛一瞇,臉冷沉,邁開步伐,朝著場子里走去。
剛步大廳,顧昭廷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央卡座上的方梨和顧銘洲。
方梨結完賬,男公關們興高采烈地離開。
莫名,方梨覺后背仿佛有道視線,正涼颼颼的盯著自己。
下意識的回過頭,酒吧的舞池里,人群竄,一眼看去全是人頭。
是錯覺嗎?
又將目收回來,余恰好看到不遠顧銘洲的場子。
“你在辦單派對?玩的這麼花,方雨馨知道嗎?”
顧銘洲的朋友都是富家子弟,方梨基本上都見過,此刻,他們一人旁坐著幾個穿著清涼的。
接吻的接吻,大的大,整個氣氛著靡靡,不堪目。
看到顧銘洲旁沒人,方梨嘲諷一笑,“來都來了,怎麼還裝清高呢?你的伴呢?”
顧銘洲說道:“我沒有。”
這個單派對,是李帆攛掇他辦的。
顧銘洲對這些沒太多興趣,那些兔郎,也是他們點的,他兒就沒過,覺得臟。
江晚檸第一次見到聞紹是在一間寺廟,隔著半開的窗戶,她見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明制道袍坐在案前削沉香。江晚檸色從心頭起,當即一擲千金,捐款給寺廟翻新重建,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后院要一間房讓她小住。不久后,她住進了聞紹隔壁的屋子,裝作對香道很感興趣的樣…
周平桉像一座山,死寂、毫無春意的荒山。可就是這座死寂的荒山,許抒情愛了一年又一年。戰火硝煙的防空洞裏,許抒情渾身發顫,一雙大手攥住了她冰涼的手。“周平桉,我要你平平安安。”霧靄沉沉的青山烈士墓園,許抒情抬手輕挲那張小小方像,微風掠過,滿山的青鬆簌簌作響。“周平桉,殉情這種事我沒法做,但下個百年我還愛你。”西非馬裏加奧戰火紛飛之際,遠在萬裏之外的許抒情隻能守著軍事報紙上豆腐塊大小的版麵度日。忘記從何時起,她把生日願望都許給了一個叫周平桉的男人。“菩薩菩薩,我要周平桉,平平安安。”三十歲後,她許不了這個願望了。她也不再過生日了,隻是每年的二月十八日,北京城的青山烈士墓園都會招待一位身份不明的女人,她總是帶來一束白色洋桔梗,會在一方墓碑前呆很久。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隻曉得有警衛員不遠不近的守著她。本書又名《越山愛你百年》《她的苦月亮》,了無春意的荒山是他,那輪遙掛天邊的苦月亮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