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個時候不做,有些事後面就沒有辦法做了。
他不僅僅要做。
而且不能慢慢來,要雷霆一擊。
之後,就得想辦法慢慢收服蜀人心了。
但是越是如此,這一次就要將那些反對他的人殺得人頭滾滾,殺得怕了。
溫神佑看著蛇的塑像,這個時候卻突然慨萬分,和文士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知道雲中君爲什麼降下法旨,一道雷霆毫不留地將那北燕的十萬大軍化爲齏麼。”
溫神佑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他也同樣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這不僅僅是雷霆手段,也是世上最大的慈悲。”
“因爲只要殺過一次,便無須再殺了。”
溫神佑看著文士,也下定了決定。
“三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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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座廟裡,我將立於雲中君的神像之下,誅殺這些魑魅魍魎。”
“一次徹底拿下這蜀之地,不再反覆。”
幕僚看著溫神佑,拱手而拜。
“我明白了。”
深夜。
一大宅之中,一個又一個披著蜀錦斗篷的人進其中,於暗室之中圍繞著燈火開始了謀。
“不可再如此下去了。”
“那溫神佑,年紀不大端的是心狠手辣,我看他的目的可不是因爲有人下毒而報仇,他一開始打定的主意就是對付你我啊!”
“什麼遭人毒害,依我看就是他自己一手縱演給我們看的,打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這武朝之人端的是不爲人子,竟然這般下作。”
“他還要搗毀蛇廟,想我國曆朝歷代供奉蛇,到了這一代斷了香火了。”
“絕對不可如此。”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必須殺了那溫神佑,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你我可都真的死無葬之地了。”
——
這一日。
原本的蛇廟前,用古篆文所寫的蛇廟三個字大匾額被取了下來,不知不覺之間掛上了雲中祠的匾額。
廟宇之中,人頭攢但是卻並不雜,要麼整齊地跪坐於地,要麼站在兩側或者門口。
道人作法,巫覡起舞,樂師奏鼓樂。
“咚咚咚咚咚!”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在盛大的典禮之中,在向天祈問的高呼中。
雲中君的神像被神輦擡著一點點越長街而來,朝著那廟宇而去。
沿途。
不斷地有人擂起打鼓,姣的子高唱著古老的詩詞,提著花籃揮灑著花葉。
街道兩側,許多人也是第一次知道雲中君,更是第一次看到“雲中君”,城中所有人議論紛紛。
有人好奇。
有人憎惡。
有人面無表。
但是不論如何,他們都阻擋不了那太下的神輦越長街。
今日天氣晴朗,萬里雲之下那神輦之上的神靈塑像就好像真的是從雲上走來,進蜀這片大地。
而隨著神像被徹底地擡進了廟宇之中,供奉在了高臺之上,真正的迎神大典也開始了。
外面站著的人,嘩啦啦的一片跪在地上。
爲首的便是溫神佑,而神像之下一個道人高呼。
“法歸位!”
“迎神!”
這個時候。
街道巷尾之中人羣之中,一些人頭接耳,然後悄悄聚集在了一起。
附近的一些宅邸之中大量的壯漢從其中衝出,悄悄藏匿於巷道之中,然後掀開竹筐紛紛從其中拿出刀兵,其中還有人披上了甲冑。
明裡暗裡大量的人開始聚集,朝著昔日的蛇廟今日的雲中祠而去。
而另一邊。
長江之中。
一擎天巨木出現在遠方,逆著水流而來,巨木之上一個影踩踏於上渡江而來。
城中有人在祭雲中君,有人在迎雲中君,有人在阻止雲中君的神像進他們的蛇廟,有人要在雲中君的神像下誅殺魑魅魍魎。
只是,所有人沒有想到。
真正的雲中君此刻真的在朝著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