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言卿把手電的線拉得更近了一些:“兇手傷了。”
“傷?”時霆不解,“何以見得?”
“雖然外麵都在傳,陳家一口被滅門是土匪做的,但時司長應該很清楚,做案的並不是什麽土匪,也非多人,殺死陳家上下十三口的,隻有一人。”
時霆微微一驚,對於這個孩的興趣又濃了幾分:“何以見得?”
“殺人無非兩個目的,謀人或者謀財,如果兇手是一夥土匪,他們的主要目的一定是為了財,現場雖然有多翻的痕跡,但你看這兩隻金胎掐琺瑯的花瓶紋不,就算土匪不識古董,總認得這花瓶上纏繞的金線,而且據我所知,土匪所過之多是寸草不生,有的甚至連大小家俱都不放過,怎麽會留下兩隻這麽值錢的花瓶?”
這條線索在時霆偵查現場的時候就發現了,兇手絕非是為了謀財,故意翻的作或許是偽裝,或許另有他意。
“而我判斷兇手隻有一人,是因為現場的跡。”言卿將手電抬高了一點,照著人形框的上方,那是一被跡汙染的半開大門,除了已經幹涸的黑乎乎的跡,幾乎看不出什麽,“跡呈長條狀,一端膨大,一端細小狹長,這是典型的噴濺狀跡,據死者倒伏的位置來看,他是被匕首一類的利割斷了頸脈,由於的力,管裏的向外噴濺形的。”
時霆想到軍警司法醫的驗報告,上麵的確寫著死者的死因,正是因為頸脈斷裂導致的大出,兇也是匕首之類的鋒利刀。
“我仔細觀察了這裏所有的跡,可以肯定的是,陳家上下十三口死於同一種殺人手法--割頸,且被割斷的均為右側的頸脈。兇手作練,且心狠手辣,有十二個人是一刀斃命。”言卿將手電調轉了方向,強烈的線越過時霆的肩膀,落向他後的牆壁,“不過,曾躺在這裏的被害人,他的脖子上被劃了兩刀。”
聽到這句話,時霆波瀾不驚的眼底突然泛起一驚訝之,如果不是這位六小姐有疾,本不可能行走,他甚至懷疑案發時就在現場。
事過半月,這裏隻剩下幹涸的跡以及一些模糊不清的畫人形,連都不曾見過,竟然如同親臨其境一般。
“的確,這個位置上死的是陳府的管家,他的脖子上挨了兩刀。”
“一刀深一刀淺,對嗎?”
“是。”
言卿挑起,一抹笑容緩緩爬上角,明明隻是微不可見的笑紋,竟將的臉龐襯托的芒璀璨,“果然是這樣,所以說,兇手一定傷了。”
“這也是據跡形態推斷出來的?”第一次,他見到有人會用這種方式進行現場分析重建,頓時覺得十分稀奇,要知道在這個年代,法醫知識與現代相比還有著懸殊的差距。
“你看這裏。”隨著言卿手中的亮,時霆轉過,在他右側的牆壁上也有一些幹涸的跡。
言卿道:“時司長,你應該知道,兇手是個左利手,也就是俗稱的左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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