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哥比其他幾個兄弟要沉穩一些。
他搖了搖頭,我們沒真憑實據,就算是他們故意分給咱家不好的活兒。
人家公社也只會說咱家多心了。
曹靜靜道:要是兩家沒仇怨,平白無故恰巧分到這種活,算咱們多心。
可咱們可以告他公報私仇。
剛和咱家退婚,就故意給咱家弄不好的活兒。
這麼不公平,還隨心所的人,不適合當人民的好公僕。
只會把人民的意志帶偏。
不需要什麼真憑實據,反正現在當兒的作風問題,管的嚴的。
咱就把這事兒全都往作風問題上面拉。
能最好。
不能也別讓魏明朗消停。多往公社裡折騰他幾頓,我就不相信公社裡的領導,還能對他有好印象?
這種事兒在後世多了去了。
一個不順心就投訴。
他們這還是有理有據的去投訴,算是講良心了。
10086還有人投訴,客服不陪他聊天兒的呢!
可以的話,更想投訴魏明朗搞破鞋,還有未婚妻就和鄉里的知青有不正當的男關係。
到時候肯定夠他喝一壺的。
不過,不是原主,也沒立場去告那個狀。
怎麼能讓李園主都消失了,還不停地被拿出來利用鞭吧?
你這主意好!
別管能不能,先折騰一頓魏明朗那個白眼狼才行。
他下黑手。
我們日子不好過,他也別想好過!
家裡人很快就商量好了,該怎麼整。
第二天一早,魏明朗收到曹家人集請假的消息,臉沉到能滴下水來。
狠狠的一甩手裡的工分本,毫不客氣的給曹家每個人,今天的工分都記了零分。
不是跟他反抗嗎?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他們這些幹活兒的能贏他這個分活的,還是他這個分活兒的,能住他們這些幹活的!
魏明朗這邊正生著氣,突然有個小孩子跑過來。
站在土坡上大聲對他喊:大隊長,大隊長!公社剛才來人了,說讓你去一趟公社。
我看那樣子著急的,你快去看看什麼事兒吧!
魏明朗微微皺起眉。
每年都是秋收過後,才會通知所有的大隊長去公社報收。
現在正是搶收的時候。
這時候公社找他做什麼?
雖然心裡存疑,可還是沒敢遲疑,從家裡拿了自行車,就開始抄著小路往公社騎車。
曹家人雄赳赳氣昂昂的拿著分工表,順著大路一起去了公社。
雖然來之前大家都義憤填膺,覺得絕對要讓魏明朗不死也要層皮。
可冷靜下來,大家也都知道這次可能對魏明朗造不什麼實質傷害。
大隊里對分工不滿的人多了去了。
每天在大隊的院子里,為了公分的事兒,大家都能打的頭破流。
公社的人肯定也見怪不怪,估計不會對他們有什麼特別重視的態度。
可主意是他們家幺妹兒出的,他們怎麼說都要試試。
沒想到的是,他們剛到公社,就見到公社的會計員看見他們滿臉的詫異。
證人怎麼來的這麼快?
去找你們的人不是剛走嗎?
曹家眾人:???
曹二哥有些納悶的問道:嬸子,你是跟我們說話呢嗎?
公社會計員兒是個四十多歲的胖人,平時就比較喜歡際。
十里八村的人,基本都認識。
看向幾人,一臉笑意的道:不是說你們,是說誰?
你們不是給舉報魏明朗公私用和搞男關係,這件事作證的證人嗎?
曹家眾人:不,他們是來舉報的。
只是還沒來得及舉而已。
王大花為一家之主,率先出聲:同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會計員見曹家人這麼吃驚,就覺得可能自己誤會了。
有些詫異的問道:你們不是來作證的,怎麼來公社了?
王大花:我們是來舉報魏明朗公報私仇的!
接著,就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兒,啪啦啪啦的全都跟快遞員說了。
王大花嗓門兒特別大,早在他們前面就騎著自行車到公社的魏明朗,坐在屋子裡聽到曹家這一系列告狀的話,臉特別難看。
他本來還想著怎麼安曹家人,讓他們來了以後別說話呢。
結果還沒進來,就把有的沒的,七八糟都說了一通。
這簡直是想讓他死啊!
這年頭耍流氓也是能說的嗎?
流氓罪可是要槍斃的!
再說他什麼時候對耍流氓了?他那分明是要就從水裡出來!
見魏明朗想出去找曹家人算賬,公社書記連忙按住了他。
明朗,作為大隊長要吸取群眾們的意見。
不能有話不讓群眾說。
我們等他們慢慢說完,之後有什麼誤解的地方,我們在跟群眾慢慢化解。
為幹部,千萬不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我們已經不是封建主義,獨斷專行的社會了!
魏明朗被這工會書記氣的口疼。
真當他不知道,這工會書記想把他拽下來,換他自己侄子當大隊長嗎?
長得一副彌勒佛樣,心裡卻壞得很!
他現在要是衝出去,不就說明他是老封建主義一言堂,不讓百姓們說話了嗎?
魏明朗在心裡狠狠的給公社書記,和曹家人記了幾筆,但到底還是沒再往外沖。
曹家人噼里啪啦的把事說了一遍。
功掌握了告狀的髓:小事兒化大,大事兒沒完。
把公社書記聽的一愣一愣的,吃了滿肚子的瓜。
最後一臉懵的帶著幾個人往裡走。
現在我們領導和魏明朗都在裡面呢。
你們有啥事兒,親自跟領導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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