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自己搞得定,就是延遲幾天。」
楊波點點頭,還要說什麼,那邊已經有人在喊他了。
「快去幫吧。」霍天拍拍他的肩膀。
楊波也拍了他一下,轉跑走了。
霍天抬起腕錶一看,這會兒已經五點多了。還有一些資沒有運走,應該還要駐紮一晚上的。
霍天找到後勤運輸,問了下有沒有路過市區的車,捎帶他一程。
那邊說有,六點半的時候有個車隊要路過,但不進市區。
霍天表示可以。
霍天跟著運輸車隊離開這裡,順利出了山區。
「霍醫生,我們在前面那個岔路口放下你,那裡是進市區的路,你可能要走個幾公里了。我們的車子不方便進去。」開車的司機道。
「好,謝謝你,就在前面給我放下吧。」
等車子停下,霍天拿著自己的簡單行禮道謝後下車。
看著車隊整齊的開走後,霍天這才轉往市區方向走。
都已經十點了,是肯定沒車子了。只能靠雙走。
等霍天到達醫院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他來到宋語的病房,推開門一看,床上有些凌,椅也放在那,就是沒看到宋語的人。
霍天心裡沒由來的一,將自己的行李放下后,轉去護士臺詢問了。
當霍天滿頭大汗的找到宋語的時候,一個人坐在太平間門口的椅子上,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膝蓋上,一不的。
看到人後,霍天的腳步慢了下來。他平緩了下呼吸后,邁著步子朝走過去。
霍天的腳步聲不小,但宋語一點反應都沒有。
霍天走過去,喊了一聲「宋語……」
宋語沒給他任何回應。
霍天走到對面,見雙眼無神看著一個地方。
順著的視線看過去,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堵白牆。霍天就那麼站在那,也不說話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五分鐘,也許十分鐘。
宋語終於了下。
霍天一直看著,見了,又輕輕的喊了一聲。
宋語抬著頭,仰著霍天。
霍天看著的眼睛紅腫著眼淚不停掉下來的樣子,心臟也跟著難。到底是沒忍住,手了的腦袋道往自己腰上一摁,讓靠著自己:「……我在呢。」
這幾個字像是魔咒一般,宋語忽然一把抱住霍天的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那哭聲撕心裂肺,在幽暗又空曠的走廊里傳的很遠很遠。
那哭聲像是一隻手,從的間發出,鑽進他的腔,狠狠的攥住了他的心臟,拉扯著。
終於有一種被需要的覺了。
霍天反手抱住,把人摁在那,大手一下一下的著的後腦勺,拍著的後背,無聲的安著。
這是他第二次看到哭的這麼凄慘,第一次是在家,喝醉的那個晚上。也是這樣,抱著他哭的撕心裂肺。
忽然,霍天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快速的閃過。他知道很重要,想抓住,但也就是一閃,還沒理清楚頭緒,又沒了。
宋語還在哭,抱著他哭了許久。
哭命運的不公,為什麼就是不能讓「」好好的活下來,到底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兩輩子都不得善終?
哭自己的無能,明明知道事的發展,為什麼還是沒能阻止,還是讓「」走到了這般田地。
明知道高月琴不是個好人,為什麼不在去小河莊那天,就不故一切的將「」帶走。
為什麼要相信一個魔鬼會有不吃人的一天?
宋語懊悔的不行,恨不能死的那個真的是自己,這樣就不用心的煎熬了。
霍天被哭的心裡也是堵塞的難。可他什麼都做不了。
悲傷這種東西,沒人能替代。只能靠自己扛著,慢慢的走出來。
等聲音漸漸小下來后,霍天慢慢的放開,蹲下看著已經哭腫的雙眼。
宋語之前一直憋著,沒有大哭出來。知道自己是個能忍的人。期間宋和來找過,讓回去。宋語搖頭,就是心裡憋悶,想一個人在這裡坐一坐。
宋和也是兩頭忙。兒沒了,還要去公安局那邊說一聲。老婆子整個人就跟被了魂魄似的。
「那你坐坐就回去啊。」宋和走的時候這般叮囑的。
宋語就坐在那,明明眼睛很難,想哭的,可就是哭不出來。憋的難極了。
當回神發現霍天出現的時候,心裡那淚意就怎麼都忍不住了。
心裡知道,最不該在誰面前哭的人就是霍天。可聽著他喊自己的名字,那子淚意就是憋不住,比心更誠實。
「霍天,我是不是很無能啊?」宋語忽然問。重生一次就自以為是,以為自己能逆天改命,能改變「自己」悲慘的結局,結果被老天爺狠狠一個掌拍在地上教怎麼做人。
尤其是,讓「自己」又遭了那樣的折磨,宋語就覺得自己蠢的無藥可救。為什麼不直接帶人去獵戶村?為什麼要單槍匹馬?以為自己是救世主是超人嗎?
以為會有什麼奇跡嗎?
這是生活,不是電視劇。
為什麼這麼蠢?
想著到這裡,宋語抬手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子。
「啪」的一聲脆響,把霍天都嚇愣住了,等反應過來,宋語第二下又要落到臉上。
霍天一把抓住的手腕。
宋語低著頭,想掙開。
「傷害自己是最懦弱的表現。」霍天道。
宋語抬頭著他:「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要是不來……」
要是重生后,安安分分的,用原主的份活下去,不來小河莊,不找自己的親生父母,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霍天不知道心的想法,但看著這般模樣,霍天還是道:「不管你來不來,或者怎樣,該發生的事還是會發生,你還沒強大道能改變什麼的地步……」
「你不懂……」宋語搖頭。
「我是不懂。」因為你的很多實我都想不通,想不徹。
「但我知道,那姑娘已經沒了,如其在這裡自責,打自己,還不如想想,要怎麼讓惡人有惡報。」
霍天的一句話提醒了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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