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太子腦子不好使,現在看來未必,大家都在心裡嘆了一聲,皇家出來的人有幾個心思單純的,哪個不是心眼子如蜂窩。
但現在悔之晚矣,他們現在下不了太子這艘大船了。
「秦正安的事立即給刑部抄家查辦。」
皇帝掃一眼下面噤若寒蟬的大臣們,冷聲道,看他們那樣,怕每個人的事兒都不小。
「臣遵旨。」刑部侍郎出例領命。
「有事上奏,無事退朝。」立即太監唱道,唱完皇帝擺駕出了朝堂,留下滿朝大臣唏噓不已。
「哼!」
皇帝一退朝,太子朝慕容逸冷哼一聲,轉出了朝堂。
慕容逸冷眼看著離去的太子,也冷哼一聲出了朝堂,明日再讓他看一場大戲。
果然,第二天上朝又一道摺子上奏上去,這次是史部的一名四品員,這名員職不高,但討厭得很,最見不得有人說兩句太子的不是。
慕容逸來自現代,以他的經驗,還有明明閣,太子那點手段在他眼裡難度不高。
抄家后大家才知道,這一個小小的吏部員都能貪這麼多,白銀就有一百多萬兩現銀,很多很碇子后還能看到某某錢莊、國庫的字樣。
還別說那惜珍貴的金銀首飾,古董字畫,樣樣拿出來就價值千金,算下來,價值連城。
其實他還是高看了慕容逸,在太子眼前安排細作那幾乎不可能。
第四天,居然是一位一品大員。
他的大臣們個個都是好樣的,不比他的兒子們,甚至更貪。
一個小小的四品吏部員,不像其他那般手上有實權,就是一介言,居然都貪這樣。
那他的朝堂上那些員,有一品大員們,二品大員們和三品大員們,若是每一家都去這般抄,那他的國庫再修兩個都不夠裝。
他的人辦事都沒有留下蛛馬跡,小心謹慎得很,連他的父皇的暗衛都查不到他,這慕容逸莫不是在他的人中安了細作?
昨天晚上,他和他的人聚在一起,本想想一個萬全之策來應對慕容逸的,想不到他的作這麼快。
這次剛好他的妻子不知道哪筋搭錯了線,在一首飾鋪子買手飾與人起了爭執,他夫人豪擲一萬兩銀子將那套頭面買了。
他的兒子個個名下產業不知凡幾,這個四名小,拿他俸祿的小,居然也敢。
這就不了了,這才剛剛開始,希太子不要氣暈在朝堂上。
慕容逸撇撇,一點都不在意太子的威脅。
皇帝想不到他這些員還能這麼干,簡直是顛覆了他的三觀,他樂得合不攏。
這下皇帝再也淡定不了,在朝堂上龍大怒,大手一揮,不流放了,將這一品大員全族開刀問斬。
順藤瓜,不難查出來。
試問一個四品吏部員夫人一下子隨便豪擲一萬兩銀子,這家裡該有多富。
如他所想,這員所貪的金銀財寶,簡直數不勝數,比那吏部員多了兩倍。
太子實在想不到慕容逸是怎麼查出這些來的?
第三天,皇帝如願以償的看到龍案上的摺子,這次參的是兵部的一個二品大元,看到這摺子之後,皇帝很淡定的將這員一家,連帶親族都抄家流放。
如此,已經倒了四個朝廷大員,其他的文武百每天都戰戰兢兢,生怕哪天查到自己的頭上,掉了全族人的腦袋。
恰好被辦事的人看到,慕容逸便要了這名員的所有資料,才發現是他,那就別怪他了,直接拿了他的清單由他的人奏到皇帝那裡。
當抄出來的清單到皇帝跟前時,他看到這清單,臉黑的了鍋底。
皇帝立即下令讓刑部的人把抄家得來的財富全部充國庫,這名員全家流放,流放到西國最艱苦的地方去,讓他們過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日子。
皇帝簡直不敢相信,這位員平時不顯山不水的,居然貪了如此之多。
於是當天下午,就有許多員將自己家裡的財產,以各種理由捐獻給了朝廷,充盈到國庫里。
皇帝氣得直冷哼。
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想想那些人的財富,皇帝心裡一陣陣搐,那些都該是他的啊。
皇帝真的不敢深想,京城所有的大大小小的員說也有兩三千人,還有各郡各縣,那些員加起來至有一萬多人。
今日這事,其實這不算全是慕容逸的手筆,只能說那是那吏部員的運氣太差,本來還不到他一個四名小的,只怪他自己運氣不好,撞在了他的槍口上。
然後開始期待起明天上朝之後,他又會收到參誰的摺子。
每次有人出來參太子的本,那名員就跳出來反對,像是參他親爹似的,三綱五常的懟得別人懷疑人生,好多大臣都在他的下甘拜下風,拿他沒辦法。
之前還好說,全族流放還不用被砍頭,這下不能了。
果然第二天,這名吏部員做下的樁樁件件以謀為的事,和貪贓枉法的事形了摺子,放在了皇帝的龍案前。
不管做了什麼,總會雁過留聲,只要仔細查就能查出貓膩來,尤其是賬本上的貓膩,能瞞過別人,能滿過慕容逸嗎。
皇帝又龍大怒后,這吏部員的下場自然很不好,被抄了家。
太子咬牙切齒,狠狠的盯著慕容逸,以為這又是他的手筆。
以前愁國庫空虛,現在他反而愁沒有地方放財寶。
而且朝堂上,各員每日盡職盡責,沒有人敢懈怠,也沒有人敢隨便來,就怕下一個到自己,做事盡量做到完,半點不敢像以前一樣該貪貪該拿拿,現在沒有了,就是送給他們他們也不敢拿。
京城裡的風氣也好了不,有聽到哪裡有仗勢欺人的事發生,或是誰家又大大辦的以此來斂財。
總之京城裡看著平靜,實際暗藏洶湧。
而始作俑者此時正在府里哼著現代的流行歌曲,手裡翻看著名單,看看明日上朝又參誰,還是說過幾日再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