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清遠已經醒過來了,不知道他從哪裡來的團,正坐在團上打著坐。
團放在茶幾旁,茶幾不矮,在他的肩膀,這般坐著,看著著實有點稽。
「阿彌陀佛,施主,這位施主需妥善理,不然後果難料。」
剛進門,清遠便對慕容離道,慕容景上的戾氣太重,理不當,以後定會給天下蒼生帶來災難。
慕容離看著懷中的慕容景,他沉默不語,還是蘇玥反過來,問清遠道:「大師,多謝您剛才救了我們兄妹三人的命,這樣吧,待他醒來之後,問清楚一些事,之後讓他跟著大師上雲霧寺,大師您看可好?」
「阿彌陀佛,佛度有緣人,施主與我佛有緣,那貧僧便等等吧。」
清遠讚賞的看一眼蘇玥道,未來的後果然聰明,他只提醒一下便想到了,他雙手合什閉上眼睛打坐。
慕容離聞言腳下一頓,回頭看了下清遠,見他又閉目打坐了,他才抱著慕容景進他的房間,把人放在床上后出來,在清遠對面坐下。
蘇玥這時重新為清遠泡了一杯茶,也坐在慕容離旁邊。
而蘇啟文兄弟在慕容離房間看著慕容景,以免他醒來搞事。
蘇玥對這清遠大師是徹底的服了,想不到在這偏遠的地方還有如此高僧,這樣的人若是以後為他們所用就好了。
清遠微笑,果然未來的天下之主聰明,跟這樣的人說話真心的輕鬆。
就在慕容離想問的時候,清遠閉目說道。
若是慕容景執迷不悟,執意參與塵事紛爭,想爭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最終會害人害己。
這清遠大和尚看出的來歷了?
清遠到蘇玥上那一閃而過的殺意,他淡然一笑道:「施主不必驚慌,貧僧沒有惡意,貧僧的話施主可以細品。」
這些清遠不說,想必以兩位的聰明,一定明白他們該怎麼做。
「貧僧這點跟施主懷天下蒼生比起來,微不足道。」
慕容離點頭也明白了,慕容景本來已是已死之人,如今卻還活著,以他的份,他也無安生。
慕容離聽得震驚:「大師是說之前的玥兒是有人占著的?」
清遠搖頭:「這個貧僧不知,既然施主已然明白,多想無異,專心做自己該做的事就是。」
慕容離看他一眼,進臥室,果然慕容景已經醒來了,蘇啟文兄弟倆識趣,趕起來出來,到廚房幫蘇玥燒火。
清遠覺到自己失態,立即正了正心神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貧僧謝施主關心,多謝施主施以援手,貧僧現在已經無礙了。」
兩人驚喜。
「多謝大師慈悲為懷。」
清遠緩緩道:「前塵往事已是過眼雲煙,施主本不該存於世,所以施主不必糾結,那是他最好的結局,最後還能得以善終。」
慕容離聞言哭笑不得,他還在想之前清遠跟蘇玥說的那些話呢,說是凰還朝,凰代表的是皇后啊。
「那就好,我那二哥……」
「那之前的那個呢?」
清遠微微點頭:「鳩佔鵲巢,歸原主!」
蘇玥眼眸一凜,神力看一眼蘇啟文兄弟倆,見他們的注意力不在這裡,應該沒有聽到清遠的話。
他抬頭看一眼蘇玥,的氣運回歸后,上不僅紅大盛,那紅還形了凰虛影,與慕容離上的龍形紫柱相輝印,清遠心中一頓,差點握不住手裡的茶杯。
說完他對蘇玥道:「施主既來之則安之,凰還巢一切自有天定,施主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說完清遠又閉上了眼睛。
他們四人也沒有吃飯,也順便為四人煮碗麵條。
現在又跟他說這一番話,說他以後是這天下之主,又說合合,意思他跟玥兒必須結合,天下才太平。
皈依佛門,確實是他最好的出路,像清遠說的,他這輩子還可以善終。
慕容離開口問道:「大師,您現在沒事了吧?」
兩人相識一眼,蘇玥道:「你在這裡陪著大師吧,我去做一點齋飯。」
蘇玥虔誠道:「多謝大師提點,信自當謹記大師的戒言。」
連忙問:「大師,您說我是回來?」
慕容景在西北城潛伏幾年,勢力不小,若現世又會引來一場雨腥風。
蘇玥一愣,凰還巢自有天定,難道清遠讓想的是這句話?
凰還朝?
「大師此話怎講?」
蘇玥來到廚房,不知道和尚們吃的是什麼齋飯,便為清遠下一碗面吧。
清遠點頭,蘇玥這與靈魂才是契合的,但還有點殘留著別的氣息,又看著的靈魂才歸位,他便明白了。
想必很難,這樣的得道高僧怎麼會凡塵俗世。
「施主,裡面的施主已醒,有什麼話快問吧,貧僧不能在凡塵之中久待。」
難道說是回來,不是占的原主的?
想到蘇大爺和蘇夫人與末世的爸媽,蘇玥心下驚喜不已。
堂屋裡,蘇玥一走,清遠便睜開了眼睛,他看著慕容離道:「施主定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不可殺無辜,合合,方天下太平。」
清遠微笑著點點頭,將茶杯裡面的茶喝完之後,閉目打坐不吭聲了。
慕容離點頭。
清遠睜眼,看眼面前的茶,他先品了一口茶,隨之眼睛一亮,這茶真是好茶,帶著靈氣,這茶可不一般哦。
尤其是蘇玥,還以為自己是鳩佔鵲巢呢。
慕容離坐在床前,看著有點迷茫的慕容景喊道:「二哥。」
一聲二哥,將還有些迷糊的慕容景喚醒,他的記憶瞬間回籠,看著眼前的慕容離,他苦笑一聲道:「想不到我們兄弟再見面,竟是以這樣的方式,二哥還是輸了。」
慕容離抿著:「二哥怎說這樣的話,我們之間哪來的輸贏。」
一個本應該是已經死了的人,一個是被流放到這裡的人,何談輸贏之說。
慕容離不理解慕容景的腦迴路,都這樣了還在想著那些事,怎麼說他們也是兄弟一場,再見面不應該有很多話想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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