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前一夜窈窈纏著要清舒陪睡，清舒同意了。

母兩人躺在床上，窈窈靠在清舒肩膀上問道：「娘，你嫁給爹前的心是怎麼樣的？」

隨著婚期漸漸近也開始變得有些不安了，總想著萬一以後阿禎變心對不好怎麼辦？

清舒其實看出窈窈的不安，不過這是每個新嫁娘必須歷經的一個過程：「沒怎麼樣，早早就睡下了。」

「娘，不想說直接告訴我，別拿謊話來騙我。」

清舒失笑，說道：「騙你做什麼？若是不信你去問許媽媽，我練完字就上床睡覺了。睡的時候大概是亥時初，卯時初被醒上妝。」

窈窈問道：「娘，你就不擔心嫁給爹以後他對你不好嗎？」

清舒搖搖頭道：「不會，我相信你爹會一輩子對我好我才嫁的，不然那麼多家世出眾的青年才俊我也不會選他了。」

窈窈反問道：「你真就一點都不怕嗎？」

清舒還真不怕：「有什麼好怕的，他若是對我不好就分開了，離了他一樣過得很好。窈窈，忐忑是正常，但沒必要杞人憂天。而且你還有我跟你爹，要阿禎對你不好，我們饒不了他。」

窈窈輕聲說道：「阿禎是皇子，要真到那一步我真可以跟他分開嗎？」

當初皇帝費盡心思才娶到皇後姨母的，可過了幾年就起了心思想納妃，也是如此才害得雲禎沒了一條胳膊。擔心數年以後，雲禎膩了也會去找過別的人。雖然說可以和離，但一想就特別難。

倒不是窈窈胡思想，而是這樣的事例太多了。以前從不想這些的，但看到這幾日給添妝的這些人卻不由地擔心起來了。因為這些人的丈夫，基本都納妾了。

清舒著的頭說道：「真到那一步你姨母會答應的。不過阿禎是我跟你爹看著長大的，我們相信他會一輩子對你好才同意這門親事。你啊，不要胡思想了。」

頓了下，清舒道：「也怪娘不該將你關在家裡，讓你太閑所以纔有時間胡思想。婚假一過，你趕回衙門當差去。」

窈窈聽到這話，想了下覺得太有道理：「娘，你還真沒說錯，這人啊就不能太閑，一閑就出問題。娘，我以後不能讓阿禎閑著。」

清舒嗯了一聲道：「快睡吧，明日要早起，沒睡好做不最漂亮的新娘子了。」

窈窈也很想睡，但就是睡不著。

清舒不願再跟聊天，說道：「睡不著就閉目養神。」

「好。」

在閉上眼睛以後清舒給哼起江南小調，在輕悅耳的江南小調中窈窈終於睡著了。

聽到均勻的呼吸聲，清舒靜悄悄地下了床然後回了主院。

符景烯看到，詫異地問道：「窈窈睡著了？」

想他娶妻前一天興的一宿沒閤眼，窈窈現在要嫁人肯定是既興又忐忑了，他還想著母兩人秉燭夜談。

清舒將厚厚的外套下，搖頭說道：「被我哄睡了。這孩子，剛纔跟我說擔心以後阿禎變心會對不好。」

就這丫頭的子，要擔心也是擔心婚後沒有現在的自由，再沒想到竟會擔心阿禎變心。這幾日添妝的很多，但誰也不會在親前與說這些。

符景烯說道：「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世上隻有利益是永恆不變的，其他的都難說，會擔心也正常。」

「別說跟阿禎了，就是我跟你這麼多人還有許多人信誓旦旦地說等過些年你年老衰了，我也會去納鮮的小姑娘。」

清舒橫了他一眼說道：「我說窈窈與阿禎的事，你扯這些做什麼？」

符景烯將擁在懷中，說道：「我是說這種變數是存在的，不過隻要咱閨一直長下去就不怕這種變數。」

隻要自強大了，什麼變數都不用怕了。

想著小瑜當時的痛苦，清舒搖頭說道：「我希沒有這麼一天。」

符景烯冷聲說道：「若他真讓我們兒傷心，我不會饒過他。」

不敢要他的命，但讓他變太監卻是可以的。

清舒不再談論這個話題，輕聲說道：「咱們睡吧！」

可惜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符景烯拉著的道：「睡不著就別睡，等明日閨出門再補覺。」

清舒以極為輕微的聲音說道：「以前聽別人說生兒不好，我還總是反駁，現在才明白生兒真的不好。」

含辛茹苦將兒養大，然後要嫁到別人家去生活。這還算好，不用擔心窈窈到夫家婆婆苛待小姑子的刁難，其他擔心兒在夫家過不好的得寢食難安。

符景烯笑著說道：「我當時說招贅你不同意？要你同意，今晚也不用擔心得睡不著了。」

清舒說道：「說得容易，招贅哪招得來好的？你看看邊那些招贅的，夫妻白頭到老日子過得舒心的有幾個？」

贅的婿，沒能力的窩窩囊囊讓人看不起；有能力的得勢以後離方家；這還算好的，有那狼心狗肺的為了財產暗中將方一家弄死再娶。當然，不是所有人的都這樣，但好的真是麟角，而這也是大家想要生兒子的原因。

符景烯說道：「哪用去外頭找，阿胤就是現的人選。」

他當年是有考慮過讓聶胤贅的。至於說年齡大點這個無所謂，讓聶胤多等幾年就是了。

清舒驚得起，看著他說道：「你竟然打著這樣的心思，還一點都沒跟我？」

符景烯笑著說道：「你一直反對窈窈招贅，我告訴你做什麼？」

他當時隻是有這麼一個念頭沒有下決心，見清舒強烈反對就沒說，決定先觀察下看看兩個孩子有沒有緣分。後來知道聶胤喜歡的子型別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清舒罵道：「兩孩子年齡相差那麼大，虧你想得出來。」

兩人相差那麼大，本不可能生出男誼來。要將窈窈嫁給他，看在多年恩的份上會一直對窈窈好；可要求他贅那質就變了，這孩子被人挑唆可能會心生怨恨，到時候禍及一家。

符景烯聞言笑道：「這肯定不能迫，要他心甘願才行。好了，不說這些了，很晚了咱們睡吧！」

清舒沒理，轉過去。

ps：本來今天準備加更，但腰跟肩膀又疼起來了。唉，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