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許聽南迴到公司上班，和日向解除合作後，專案的同事怨聲載道。

“這都十二月份了，很快就年底放假了，年底之前我還想靠著這個專案分紅呢！眼看著就要完了，傅總幹嘛要突然解約啊？”

“說是日向那邊給的方案有問題，日向部也有問題，我看過了只是小問題，瑕不掩瑜，倒也不必大費周章解約重新找人合作。”

“你們說是不是有別的啊？”

同事聊得火熱，許聽南咳嗽了一聲，打斷了會議室的八卦，“你們很閒嗎？在背後議論領導，今天是我聽到了，要是哪天被傅總聽到了，有你們好果子吃。”

許聽南平時在公司人緣好，公司同事都親近許聽南，但是又不會忌憚許聽南，只是停止了聊八卦，又有同事問起：“許總，他們說傅總是因為你才和日向解約，週五的時候日向過來要求開除你來著。”

許聽南一頓，從沒有想過這種可能，被同事這麼一說，心跳快了一下，傅明聿是因為？開什麼玩笑！

“是啊許總，我還以為你和傅總不合呢？沒想到傅總這麼袒護你啊。”

同事正說著，蘇念從外面走進來，聞言輕嗤了一聲：“得了吧，就許聽南，剛生完孩子的單親媽媽，你們以為是十年前的臺灣偶像劇啊？霸道總裁上我？傅明聿可是華爾街經理人，材家世樣貌學歷都是頂尖的。”

話裡話外都說許聽南配不上傅明聿。

同事看蘇念進來，紛紛噤聲。

又一場大戰拉開帷幕。

許聽南看了一眼蘇念，揚笑了笑，“早上好。”

對蘇念剛才說的一切都充耳不聞，彷彿蘇念只是放了個屁。

蘇念臉上一僵，許聽南這是怎麼了？一點都不生氣？這還是那個懟天懟地的許聽南嗎？

蘇念拉開椅子坐下，許聽南這樣的變化讓很不適應。

“開會了。”許聽南示意專案負責人將心選的合作工作投影到螢幕上，分析報告，重新選定合作方案。

下午，許聽南和蘇念去莫總的辦公室，將選中的合作名單給莫總過目。

莫總看了一眼，很滿意，“這件事就給蘇念去跟傅總接吧。”

許聽南和傅明聿不合，在公司上下已經不是什麼了，傅明聿進公司第一天，許聽南話裡話外嗆傅明聿，哪怕是智障都能聞出來兩人之間的火藥味。

“好……”蘇念剛要說些什麼。

許聽南打斷莫總：“莫總，這幾家公司我比較瞭解，認識這些人，還是我去接吧！”

“你？”莫總吃驚，“許聽南，你跟傅總，你們……”

“我們很好啊，莫總您放心，我會接好的！”許聽南拍著脯保證。

莫總拿不定主意，看向蘇念，“你覺得呢？”

蘇念瞟了眼許聽南，若有所思，“也行。”

莫總頭一回看蘇念在許聽南面前妥協，倒是覺得稀奇。

這是怎麼了？去了一趟東京，這幾個人腦子都壞了？被汙染了？

“你們出去吧，這件事就給許聽南負責接。”

走出辦公室，等電梯的時候，許聽南看了一眼邊的蘇念，“轉了？”

“你不也是？”蘇念看著電梯，對搭不理的樣子。

“你要是說話不這麼難聽，還是很可的。”許聽南說。

蘇念冷哼，“那讓你失了，你也別太激了，我出頭可不是為了你。”

許聽南笑嘻嘻道：“可我覺得你就是幫了我，蘇念，你什麼時候不跟我作對就好了。”

電梯門開啟，蘇念腳步一頓，回頭看許聽南，“許聽南，明明是你一直在跟我作對！從小到大都是！你從來不會讓我，什麼都要比我強！”

蘇念討厭許聽南。

討厭死了！

從小把許聽南當是最好的朋友，許聽南卻好勝，喜歡出頭，喜歡為眾人的焦點，不管什麼都要過。

蘇念哭了不知道多個日夜，一遍遍告訴自已，許聽南不是故意的。

十歲那年爺爺的壽宴，蘇念心準備了才藝，只為了博爺爺一笑，沒想到許聽南一跳舞就了全場的焦點，就連爺爺都很喜歡許聽南。

心準備的一切都了一場笑話，蘇念狠狠哭了一場，從此以後和許聽南勢不兩立。

以前還會追著問怎麼不理，後來兩人逐漸疏遠，畢業後蘇念和許聽南進同一家公司，明爭暗鬥，樂此不疲。

要許聽南親口認輸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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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聿上午去了外地出差，晚上八九點坐高鐵回來，司機把車停在負一層停車場，車門開啟，傅明聿看到後車座的許聽南，俯進去的姿勢一僵。

“你怎麼來了？”

夜車廂昏暗，許聽南看不清傅明聿的神，看他怔了一下的樣子，應該是不太高興吧，不過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臉皮厚。

“傅總，我來接你啊！”

許聽南比劃了一個手勢，“請上車！”

心忐忑，有點怕傅明聿會不上車，沒想到男人倒是給面子，遲疑了一秒後，俯坐進了車。

車門自關上，許聽南看了一眼傅明聿的兩條長，埃爾法的空間這麼大，這男人的大長也只能敞開或者疊才能容納。

車開著暖氣，許聽南了外套，裡面是一件白的針織搭，勾勒著的好材，一覽無。

車開出去，許聽南忽然看向車窗外，“哇！下雪了哎！”

只看到灰沉沉的天空，飄下來許多白的雪花，沒一會前面的路就覆蓋了一層白。

“不是北城人麼？還這麼期待雪？”

許聽南深吸一口氣，“傅總，你不記得了嗎，我第一次見到你——”

許聽南堪堪打住，拳咳嗽了聲，“沒什麼。”

傅明聿眸深沉，目落在了車窗外。

他知道。

他當然知道。

第一次見到就是在這樣的一個下雪天。

在雪地裡玩耍，穿著紅襖子，領口有雪白的團花，將白皙可的臉蛋襯得茸茸暖乎乎的。

鼻頭凍得通紅，紅齒白笑著，抓了一個雪球砸在了他上。

“哎呀！不好意思砸錯了！我是砸念念的，你還好嗎？”

走過來拍掉他口的碎雪，揚起一張稚的臉蛋看他，明眸皓齒，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甜的像是一杯加了糖的草莓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