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目睹化神分,妙真三人臉上再也沒有了憾,它們笑著凝視著秦絕,在這呼嘯的狂風之中漸漸沒有了靜。
等到孫勝察覺到三位祖師已經很久沒有說話時,他心頭陡然一驚,試探朝妙真的鼻孔下去,隨后神容,悲傷萬分,跪地而喊:“弟子恭送妙真祖師,普度祖師,法正祖師!”
霎那間,整個道觀的混元弟子全都跑來,神錯愕,不明白已經活了幾千年的老祖宗,為何如此突然離世,甚至已經有人恨恨看向秦絕,覺得是秦絕的到來打破了定數,導致三位祖師猝然離世。
“三位祖師其實早就油盡燈枯!”孫勝察覺到眾人的目不帶善意,連忙大聲解釋:“九轉金丹一直沒有繼承人,三位祖師才久久不愿離世,難道你們沒有察覺到,妙真祖師的早就有了尸的腐臭味嗎!?”
混元派眾人陷沉默,顯然也認可孫勝的解釋。
再加上孫勝是妙真老祖宗欽點的混元繼承人。
因此沒有人再用異樣的眼看向秦絕。
秦絕凝視著妙真三人的巨大,慢慢走上前,出手,掌心涌出大量真氣,可是仍舊無法挽救,妙真的生氣已經灰飛煙滅。
著雕像般微笑著的妙真,秦絕深深鞠了一躬。
風起云急,在這山清水秀的深山之中,似乎有三個年輕氣盛的小道士并肩行走,其中一個小道士手故意取笑另一個,哈哈哈,普度你也太搞笑了,人家周天子是你箭,不是你打獵,你跑出靶場帶著十幾頭梅花鹿回來算怎麼回事啊,梅花鹿還是人家李威士大夫養的,搞得人家士大夫氣沖沖跑來告狀,哈哈哈,普度你好呆啊......
一縷清風,吹散了過往的畫面。
孫勝在同門師兄弟的簇擁下,穿上了象征著混元掌門的紫袍,為了新一代的混元掌門。
但孫勝氣息萎靡,似乎不愿繼續呆在這里,他穿上紫袍,又下來,方方正正地放在三位祖師的牌匾下面,說道:“諸位師兄弟重新選個掌門人吧,妙真祖師走了,普度和法正祖師也走了,我想出去了。”
混元門眾人眼神理解。
畢竟他們是看著孫勝如何長大的。
孫勝是幾十年前,一對觀中師兄妹所生,從出生起就展現出不俗的智慧和天賦,對那些晦難懂的道書總是能倒背如流,因此很小的時候,就被三位老祖宗列為了傳人。
當然,在此之前,混元門也立過傳人。
但永遠都熬不過三位老祖宗。
如今,仿佛又是上天注定,孫勝為送別三位老祖宗的最后一代傳人。
生前,他們看著孫勝如何到寵,簡直就是三位老祖宗的親孫子。
“你要去哪?”一個人問孫勝。
孫勝眼神迷惘,著觀外的青山綠水。
雖然之前他也有耐不住好奇與寂寞,跑出觀外玩耍,甚至上大學的時候。
可這次不同以往,觀再沒有了那三個老爺爺。
“不知道.....”孫勝搖搖頭,忽然眼神一亮,匆匆跑進里屋,再出來時,手里拿著一封泛黃的牛皮紙。
“大哥,這是妙真祖師很早之前就留下來的,說是上面有大。”
“但是一直不愿意給我看,如今他們都走了,也沒留下言,想必這張紙可以打開了。”
聞言,四周的混元門眾人也都好奇湊了過來。
孫勝打開牛皮紙,忽然一愣,然后抬頭看看秦絕,又看看紙上容,一副言又止的表。
“怎麼了?”
“嗯......是個手繪畫。”
孫勝將牛皮紙展開,上面畫著一座道觀,道觀的名字是混元,觀正中央坐落著一座石碑,石碑上的字正是這張牛皮紙的最重要容。
兩個字。
福宮。
滄桑古老的刻痕,不僅湊了福宮二字,還湊了一張簡易的人類面孔,五竟然與秦絕很像,都是削長臉頰,淡漠雙眼,薄短耳。
孫勝之所以猶豫,也是覺與秦絕有些像,但誰都知道兩者沒有關系,他呢喃著回憶:“妙真祖師說過這封紙上容,是據先秦時代,春秋戰國時候的道家學說刻畫的,這就是妙真祖師所說的嗎.......一個刻著福宮二字的石碑,咦?秦大哥,你想什麼呢?”
秦絕回過神來,平靜地將目從牛皮紙上移開:“沒事。”
“這到底算是什麼?沒搞懂啊。”
“覺福宮二字有點像人臉。”
“妙真祖師他老人家應該不會留沒用的東西。”
“不管怎麼說,這張手繪畫著的肯定是最原本的混元門。”
“最初的混元門沒有匿深山,而是直接坐落在名山,對世人開放,進門就是一座刻著福宮二字的石碑,有誰知道福宮二字是什麼意思嗎"
"好像沒聽三位祖師提過啊。"
“這就怪了.....”
秦絕眸也帶著困,傾聽著四周人的談論。
忽然白湊到秦絕邊,滿臉好奇,左看右看,像是秦絕臉上有花一樣。
秦絕微微皺眉:“你做什麼?”
“沒事,嘻嘻。”白收回好奇目,這家伙剛才明明眼神閃爍了一下,怎麼又瞬間變得平靜。
福宮。
白默默將這兩個字記在心里。
見沒有人知道福宮兩個字,孫勝嘆了口氣,無奈放棄,重新將牛皮紙放進妙真祖師的房間。
日落日山,孫勝背著行囊走出道觀,天殘,夕正好,一副大好河山,他卻眼神迷惘,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
秦絕看到這一幕,隨口說道:“大爭之世,不進則退,選定一條路,就莫再回頭。”
孫勝低頭著自己已經踏出道觀的雙腳。
路,已經在腳下。
他目瞬間堅毅無比。
“秦大哥,我要去完妙真祖師他們沒有完的心愿!”
“什麼心愿?”
“在末法時代飛升,踏天階登神仙!”
“有志氣,可是你該怎麼走?走得到嗎?”
孫勝向瑪雅大陸的方向,眼神火熱無比。
“既然秦大哥能在那里修行,那我就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