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玥最后才來,到來以后,大家以為中心,依著排名先后,圍坐在一起。
馬有財糖高,不喝酒,錢寧是有名的三杯醉,寧玥是同志,素來只喝小半杯。整個午餐就喝了一瓶酒,蔣湘渝喝了三兩,侯衛東最多,有半斤左右。
酒喝完,各自散去。
在辦公室里,晏春平給侯衛東泡了茶,然后神神地道:“侯市長,最近我聽說了一些事。”
下午,侯衛東準時來到寧玥辦公室。 ,第一時間收看侯衛東場筆記9
寧玥桌前放了一堆 文件,不等侯衛東坐下,道:“在西區隔離期間,周省長兩次來到沙 州,很關心你。如今西區隔離解除,我們必須向聯系沙州的副省長作專門匯報。下午,你準備一份隔離期間的匯報材料。剛才我已經同周省長作了聯系,他下午沒有時間,晚上可以一起吃飯。”
寧玥在“代理”帽子沒有去掉之前,做實事,說話,低 調低調再低調。但是低調不等于無所作為,該向省級重要領導匯報之事,一樣沒有。
在隔離期間,沙州飛出來無數挑撥是非的幺蛾子。這些幺蛾子都產生于影角落,最怕的就是強力的。在嶺西,最強的存在于上級組織和領導心。
侯衛東明白寧玥搶著到嶺西匯報工作的深意,自然不會怠慢,回到辦公室,親自撰寫了匯報提綱,然后給晏春平去充實容。
下午四點鐘,兩輛小車直馳嶺西。侯衛東坐在小車后座,看著高速路外景,他產生一種錯覺,似乎被隔離西區是很久以前的事。西區是一個可以躲避紛繁世事的桃源,佳人在水一方,煙籠霧隔,很很朦朧。
周昌全副省長在“非典”期間聯系沙州市,總來說,他對沙州防非工作很滿意,聽說侯衛東解除隔離,特意把晚上吃飯的時間騰了出來。
晚餐后,回到沙州之時接近十點。
侯衛東拖著疲憊的走回新月樓母親家里。
侯衛東被傳收巨額賄賂 隔離期的幺蛾子(四)
劉芬見到小兒子,滿臉高興,里卻是一陣數落:“你這個娃兒,上午就回到新月樓,怎麼都不回家一趟,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娘。”
侯衛東一屁坐在沙發上,在母親面前,他沒有任何偽裝,橫七豎八地躺在沙發上,道:“出來第一天,要見的人多,累死了。明天還有好幾個部門排著要吃飯。人就是怪,若是解除隔離以后,手下部門不客不問,我肯定會生氣。可是現在他們排著隊請吃飯,我就恨不得有孫悟空的本領,拔毫,變出無數個侯衛東,代替我去喝酒。”
劉芬準備了些花茶,道:“喝了一杯子酒,肯定要生火,多喝點花、金銀花。你在隔離期間,把老娘急死了,你們一家人怎麼運氣這樣不好,夫妻倆先后被隔離。你今天還沒有到岳父、岳母家里吧?”
“還來不及。”
“明天要到岳父岳母家里去吃飯,安兩位老人家。”
“我早上就去,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侯衛東拿出手機,拔通了小佳的電話。小佳被隔離在家里,無趣得很,接到侯衛東電話,道:“你回來沒有,還在嶺西嗎?”
聽說老公到了新月樓,走到窗邊,看著對面的一幢樓,道:“這就次見到周省長,有收獲嗎?”
“該說的話說了,該做的事做了,剩下的就是組織的事,我無法左右上級組織。”
“別跟我說話,今天周省長怎麼說?”
“有外人在,周省長不會說什麼,我明白他的意思。”
“外墻傳言說姬程也要進常委,是不是真事?他到沙州本沒有什麼實事,大家都有一桿秤。他分管文教衛,原本應該是由他來當防非辦主任,結果把事都摞在了你的上,他現在來撿落地桃子。”
“那場車禍 ,他差點把命除,組織上自然有用他的理由,我們不要在手機里議論這件事,好不好?”侯衛東還是比較謹慎,他不愿意用手機談論其他領導干部的是是非非。
聊了一會兒家長里短,兩人這才結束通話。
與丈夫打了一通電話,小佳小平氣順,回到客廳里,順手打開電視。沙州電視臺正在重播對沙州大學隔離區的專訪,郭蘭以沙州大學組織部長份講了話。看著相貌端莊、氣質高雅的郭蘭面對著鏡頭侃侃而談,小佳冷不丁想起一件事:郭蘭和侯衛東在西區教授樓是鄰居,在整個隔離期間,他們兩人就住在隔壁。
人的直覺頗為奇特,看到郭蘭在電視上的畫面,小佳心變得有些別扭。
小佳正在別扭時,接到母親的電話。陳慶蓉心痛地責怪道:“你這人也是,侯衛東已經被隔離了,你還跑到區縣去做什麼,太傻了!”
小佳道:“這是工作,我有什麼辦法。”
陳慶蓉道:“侯衛東是副市長,你不到區縣,難道張中原會找你 麻煩,他沒有這麼傻。”
母親所言是另一種世俗道理,小佳沒有與辯論,叮囑道:“你平時小心點,就在附近買菜,別到人太多的地方。”
陳慶蓉道:“想吃什麼,媽給你弄。”
“天天窩在家里,沒有胃口,而且冰箱里還有不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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