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支煙后,他走到書房,找開隨攜帶在家里基本不用的手提電腦。
時間已經到深夜,侯衛東只是想看一看郭蘭是否在線上。
找開qq后,憾地發現以方在離線狀態。他隨后輸“非典”兩個字進行搜索,查了查北京的況,正下網,筆記本電腦上傳來“空、空”的聲音。
“侯市長好,我是茂東山縣的侯海洋。”侯海洋在網上的名字為“正確”,普通得有些古怪。
侯衛東道:“你的網名正確?這個名字不好,沙州有句俗語做里放鞭炮——震雀(正確),建議換一個網名。”
那天在沙州市委招待所相見,兩人互相留了號碼,并加為好友,但是兩人都很上qq,在深夜相遇更是罕見。
侯海洋是城關鎮黨委副書記,副科級,侯衛東是沙州副市長,副廳級,兩人級別差距大,而且只是在茶室見過一面。因此,侯海洋自報家門之時,他還擔心有些冒昧。
一句沙州歇后語,迅速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侯海洋解釋道:“我是正字輩,按照輩分隨意起了這個網名,沒有多想。”
“那天與你談后,我本想去查一查自己的族譜,結果由于‘非典’的原因,只能推遲了。我和父親在電話里聊天時,他確認我們祖輩是從茂東山遷過來的,位置他也不知道,得去把族譜找出來查看。”侯衛東平常上網主要看新聞,很聊天,打字速度一般,這一排字很費了些時間。
侯海洋打字速度快得多,很快就回了過來:“侯家讓字輩出了一位軍人,侯振華,是我的堂爺爺,十來歲的時候沿江而下去求學,結果書沒有讀好,了一位優秀的軍。解放戰爭時期是團長,然后就留在了廣東。”
侯衛生猛地想起從廣東來的侯國棟,道:“讓字的下一輩就是國字輩,國字輩后是正字輩,對吧?”
“侯家輩份排行:詩書傳萬代,希賢智勇仁,儉勤忠信讓,國正風雨順,家和百業興。”
侯衛東想著侯國棟的模樣,心道:“莫非侯國棟是侯振華的兒子?天下姓侯的人多得很,不會這麼巧吧?就算侯國棟是侯振華的兒子,和我們侯家也沒有什麼關系。”
他還是試探著敲道:“省委組織部長侯國棟,和侯振華有沒有關系?”
“這個,我不太清楚。”
聊了些侯氏家族的事,侯海洋道:“上次在沙州聽說了‘非典’的事,回到山縣城后,我主抓城關鎮防非工作,聽說沙州防非預案非常好,侯市長,我能不能要一份,作為借鑒。”
“在私下里,我們是同輩人,別用場上的稱呼,稱一聲老兄,既親切又隨和,我讓書明天給你傳一份沙州預案。”
“衛東老兄,非常謝。”侯海洋還特意加了一個“握手”圖案。
“別客氣,海洋老弟。”
侯衛東只和侯海洋見過兩面,第一次是1993年,兩人同時參加省教育廳的表彰大會,若不是侯海洋提醒,侯衛東早將第一次見面景忘在記憶深。第二次是前不久,在沙州市委招待所里在喝了一次茶。見面次數雖,侯衛東對侯海洋印象頗佳,愿意扶持一下侯氏的小兄弟。
這一次在qq上偶遇,引出了很多事,侯衛東和侯海洋在今晚沒有想到。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4月8日,市衛生局長話慶蓉陪同副市長侯衛東、財政局長季海洋和采購中心老湯到市傳染病醫院,現場就“非典”防治所需設備、資金進行協商。
侯衛東是第一次踏市傳染病醫院,聽完醫院的介紹,他發現許慶蓉所言非虛,沙州市傳染病醫院在治療重型肝炎、慢肝炎、暴發流腦、麻診、百日咳、傷寒等病有專長,有呼吸球囊、洗胃機、電吸引、心電圖機、高滅菌設備、閉滅菌柜、大型洗設備、氣分析儀、手床等基本設備,唯獨沒有關鍵的呼吸機、真空吸痰機等設備。并且,污水理系統和醫用焚燒爐都有問題。
收拾前任防非工作的爛攤子 視察“非典”隔離點(三)
財政局長季海洋皺著眉,看著一長串的單子。這一串單子都意味著錢,財政的錢素來張,往往要挪區墻補西墻,若是真要按著單子買,他不知又要死多腦細胞。
侯衛東見到季海洋的表,道:“季局,你有什麼看法?”
季海洋斟酌了一會兒,道:“‘非典’是大事,應該買的就馬上買。只是,相關設施設備相當多,我們不可能一項一項這樣研究。我有個建議,不知妥不妥當。”
侯衛東道:“請說。”
季海洋道:“我建議調市經委、財政局、審計局、監察局、衛生局等部門的同志,組一個防非后勤組,專門負責防非質保障。由市財政局劃出資金建立儲備金,歸后勤組直接使用。”
實話實說,侯衛東只是考慮到要立聯合小組進行詢價,季海洋的建議比他的思考更為深,可行更高。他當場拍板:“季局的建議非常及時,我馬上向寧市長匯報,爭取以最快速度落實此事。”他又道:“今天既然來到了傳染病醫院,也不能空手而歸。重要的急需的設備,就不納后勤保障組的范圍,先行購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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