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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返日,乃一門觀察、探尋歷史的仙法,可以察諸天,遍照閻浮世界,億萬恆沙界,並將過去發生之景回朔呈現而出。【STO.COM】
人心的總是盛得太滿,常常好了傷疤就忘了疼,永遠吸引不了教訓。而常常回顧過去,觀察歷史,才能讓心鏡不蒙塵,堪破迷惘,發現真相。
仙法回天返日,並不能真正的回天返日,也難以挽回過去的頹勢與憾,但正視過去、現在和未來,不再犯下同樣的錯誤,又可謂是另一種的回天返日。
天罡三十六法,每一法都是大法門。
恆順地理、承天布宣,世間萬事萬運行變化之規律是為法,蘊含著非常多的天道法則,修練難度極大。
也因此,天罡三十六法漸漸沒於長河,後世之人再難尋覓,只能以三十六法為基創出許多,威力卻如天上地下。
柳清歡所得正立無影也非今世,乃出自遠古仙人道場,後花費數十載參悟,在這些年一次次使用中慢慢進。
但直到現在,他也還沒有將正立無影修至臻境,因為有好幾次都被人堪破過形蹤。
而除他以外,這些年還沒遇到第二個會天罡三十六任一一法之人,卻沒想到在時疊境中,一下就遇到兩人。
難怪煉虛子作為一道時間疊影,還能一眼看穿他的來歷。
「想學嗎?」煉虛子突然道。
柳清歡一怔,雙目勐地放出求的芒,毫不猶豫地點頭:「想!」
煉虛子慢悠悠地道:「可我憑什麼要教你?」
柳清歡小心翼翼地問:「那前輩如何才肯教我?」
問題被丟回來,煉虛子反倒犯了難,有心想刁難一下柳清歡,或者提幾個難得法指的要求,轉念一想又覺沒有必要,且無甚意趣。
他一道時間疊影,除了能在此境中偶爾現出形,且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完全消散,早就無無求,又何必折騰別人。
蹙眉想了好一會兒,煉虛子嘆口氣道:「那你就給我念十年書吧。想必百萬年後,又有許多新書可讀?」
柳清歡自無不願,連忙應下:「平日我也喜歡收集各種典籍,別說十年,念百年都可以!」 (5,0);
煉虛子隨意一擺手,將一枚玉簡拋過來,又無奈道:「我這輩子,最大的病就是好為人師,不然也不會將坐忘心法傳出去。如今我留著這東西也沒用,就給你吧!」
「子之大義,明德為公,大道也!」柳清歡心悅誠服地拜道:「後世多修士,都以坐忘心法築起道基,前輩之恩德芳,山海難盛!」
「再說下去,我這臉皮厚得可就掛不住了。」煉虛子笑道:「另外,此境的東西帶不出去,玉簡的東西你要快點記。」
柳清歡打量了下手中玉簡,水滴狀的墨玉表面有著宇宙恆沙般複雜的道紋,其重量也遠超普通玉簡,顯然是因法而重。
再次鄭重道謝,而且能看出,煉虛子確是襟廣闊可納海川之人,修仙界因為有這樣的人,才能延續到今日。
想到這裡,柳清歡突然心有所悟,怔怔發起呆來。
頃,顧昭終於待完事,端木止風也不知何時回來了,兩人正站在亭外說話。
煉虛子拍了下柳清歡,把他拍回神,戲謔道:「你得了我的回天返日,現在太曎那裡還有一門迴風返火,難道就不想要?」
柳清歡下,低聲音道:「想自然是想的,但他會願意傳授嗎?」
跟煉虛子,他或許還能攀攀,但端木止風憑什麼理他?
更何況,端木止風只是顧昭記憶中的投影,而非其本人的時間疊影,那他會的迴風返火,很可能也會限於顧昭的記憶變得不太清楚。
又不得不慨,時疊境有多玄妙,連個記憶之人都能弄得跟真人無異。
煉虛子高深莫測地一笑:「你可以試試,說不定呢!」
柳清歡心下躊躇,終無法抗拒一門天罡三十六法的。
「那我找機會試探一下吧。」
這邊兩人剛剛「謀」完,顧昭便走了過來,熱地招呼他們去看已布置好的道場。
於是此後數日,伴著晨間清風和黃昏霞彩,以及鳥鳥的茶香,四人坐而談經論道。
既要試探,柳清歡便不像之前那樣默默坐在一邊不說話,而是積極參與到其他三人的經辯中,努力彰顯自己的存在。 (5,0);
百萬年的時間沉澱,修仙界發生過無數大事,雖不說於大道、法的理解上超越先人,但也衍化出了很多新解。
這讓另外三人都覺很新鮮,也紛紛提出自己的見解,一場相隔百萬年的古今修士之間的對話,可謂十分彩。
柳清歡在過程中更是益菲淺,煉虛子不用說,端木止風以太字為號,便說明他在上古之時也是一位大能。
而顧昭,憑他能與端木以平輩相,且在兩人關係中還占據著主地位來看,實力也是不可小覷的。
因此在與三人的論道中,柳清歡的眼界與見識也大為增長,對天道和法則的理解也越發深刻。
有意思的是,顧昭兩人現在局限在大乘修為,而煉虛子明知他們的真實狀況,依然與之辯得風生水起,好為人師的癖好暴無疑。
如此大半月,四人都覺得很盡興,彼此間不免多了幾分惺惺相惜。
柳清歡也終於找到了機會,在一次茶閒之時,提起了天罡三十六法,並表示自己會其中一道法門正立無影,願意拿出來與眾探討流。
「你會正立無影?」
煉虛子首次出驚訝之,他雖能用回天返日看穿一個人的來歷與過去,但也不好意思真的去翻柳清歡的過去。
柳清歡點點頭,拿出載錄正立無影的玉簡,且十分大方的將自己修練的所有心得全部記在了玉簡。
煉虛子眼中閃過一抹瞭然,突然朗聲大笑,拿出和給柳清歡那枚一模一樣的墨玉道:「既是流,我等又豈能白蹭道友的仙法呢,顧兄你說是不是?」
顧昭微微一愣,緩緩笑道:「的確!」
說著,他將手袖中,出一本青封皮的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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