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寫這字的小伙子,今年才26歲!”
聽到這話,柳安的嚨了又,可就是說不出話來。
26歲!
自己可是練了一輩子的字,才有今天的就。
對方居然才二十出頭!?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想到這,柳安狐疑地瞥了池飛白一眼。
池飛白這人,從來都是沉穩低調,自然是不會說假話來糊弄自己的。
可剛才聽到的那些話,卻仿佛一個個炸彈一樣,震得他世界觀都快崩塌了。
他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生怕池飛白在拿他尋開心。
畢竟,從這幅字上就看得出來,執筆的人心境空靈淡雅,恬淡寡,不求名利。
這種淡泊寧靜的境界,可不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能有的!
更何況這字里行間出來的書法功底,沒練上個十年二十年,是寫不出來的。
看到柳安一言不發,眉頭深鎖,池飛白悠悠地喝了口茶,問道:“柳兄,老朽可沒有在糊弄你。”
柳安回過神來,臉上笑了笑,將卷軸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而后眼珠一轉,說道:“池兄,馬上就到咱們中市書法協會競選會長的日子了,要不,到時候你帶上你的這位小友,一起來參加如何?”
原本,柳安是想借這個機會,親自會會池飛白的這位小友的。
可誰知,池飛白一聽,頓時來了興趣,直接了胡子就笑道:“柳兄,莫不是你想讓老朽這位小友,也去競選會長不?”
柳安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不悅,心里嗤笑一聲。
果然。
他早就覺得池飛白剛才說的話不靠譜了。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年輕,能隨手就寫出這樣一幅好字?
這肯定是池飛白的哪個親戚,想靠著他的關系進書法界!
競選會長?
虧他說得出來!
中市的書法協會會長,難道是說當就當的?
這池飛白現在怎麼變得如此輕浮了。
他手上的那幅字,到底是不是真的出自那個小年輕之手,都還存疑呢,居然就急著想捧他競選書法協會的會長了。
有貓膩。
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柳安為書法界的元老,本就對書法界的未來憂心忡忡,現在心中一番猜測后,更是覺得有幾分不悅了。
他可不會讓這種靠關系上位的人,隨便進來他們書法界的!
想到這,柳安客套地笑了笑,說道:“哎,池兄,你自從開了武館以后,也有很多年沒涉足書法界了,這次正好過來看看,認識認識各路新人,如何?”
“嗯,可以。”池飛白點了點頭,爽快地答應了對方。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不過,老朽那小友最近瑣事纏,老朽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一起去。要是他沒空的話,到時候,老朽只得一個人去參加了。”
聞言,柳安只覺得池飛白是心虛了,心里冷冷一笑,而后回道:“這是自然。”
一個小時后。
剛從茶樓里出來,池飛白才發現自己有三個未接來電。
都是李君浩打來的。
“糟了,差點兒忘了李斌的病!”池飛白一拍大,當即就給蕭云撥去了電話。
“嘟……嘟……”
這會兒,蕭云剛從林家別墅出來,聽到手機響,便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喂?池老,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池飛白長話短說道:“蕭小友,是這樣的,老朽的一位好友最近得了一種怪病,遍尋名醫無果,不知道能不能請你過去替他診治一下呢?”
蕭云側過頭看了一眼車窗外,見天還早,便答應了下來:“可以,沒有問題。池老,你把地址發過來吧。”
池飛白呵呵地笑道:“好,麻煩你了,蕭小友。”
“哪里的話,救死扶傷,本就是我作為醫者該做的。”
掛斷電話后,池飛白再次嘆,懷大才,卻一點兒架子也沒有,生子當如蕭云啊!
他先將李家的住址發給了蕭云,而后又給李君浩回了一個電話。
“小浩啊,已經跟蕭神醫說好了,他現在正在去你們李家的路上,應該半個小時左右就能到了。”
“真的?!”李君浩欣喜過頭,直接出了聲,“太好了,謝謝、謝謝您池老!”
池飛白和氣地笑道:“舉手之勞而已,老朽也在路上了,李斌病了這麼久,老朽還沒去看過他呢。”
……
半小時后,筑天莊園。
按照池飛白發來的地址,蕭云找到了李家所在的別墅門口。
盡管眼前的別墅并不如林家的那般豪華氣派,可裝修也十分奢華,讓他忍不住暗暗咂舌。
這池飛白的朋友,隨隨便便一個都能住在這種地方,也難怪上次去頂秀青溪,他會一個勁兒地想給自己換套房子了。
跟人家的比起來,自己的小戶型別墅,簡直有些迷你。
蕭云將車停好后,剛走到別墅的大門外,就有一個中年保安走了過來。
“哎哎哎,說你呢!”
“你是什麼人?怎麼混進來的!”
蕭云頓時有些無語。
剛才自己開著蘭博基尼小牛,進小區一路暢通無阻,可這才剛從車上下來走了幾步,反倒是被當可疑人員了。
這筑天莊園的安保,是靠人的著打扮來分辨好人壞人的嗎?
他皺了皺眉,耐下子解釋道:“大叔,我是一名醫生,是來這里給人看病的,你瞧!”
說著,蕭云將手機上的地址遞給了中年保安。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正是池飛白的發來的地址信息。
中年保安淡淡地瞥了一眼,“這不是李家的住址麼?”
蕭云笑道:“這是我朋友發給我的,是他請我來替這家人看病的。”
說完,蕭云收起手機,邁步就準備往李家的別墅大門走去。
見狀,中年保安臉大變,當即就掏出了電,怒喝道:“你小子給我站住!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知道這里面住的都是什麼人嗎?大老板!看你穿得破破爛爛的,李家會請你來看病?”
“說!你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是不是想進來東西?”
這莊園里的富豪,若是請私人醫生到家里看病,肯定都是安排專車接送,還有那些什麼醫療箱,什麼高級設備,一大堆的名堂,他可是見過的。
怎麼會像蕭云這樣,兩手空空,還是自己走著進來的。
再說了,現在的私人醫生,可是相當容易撈到油水的。
哪個不是穿的西裝筆的,像蕭云這樣,一件廉價的襯,一條水洗牛仔的,說是上門維修管道的還差不多!
然而,就在中年保安怒聲罵的時候,一輛黑的奔馳緩緩地從他后開了過來。
車窗搖下。
一張道骨仙風的臉龐就了出來:“蕭小友,怎麼回事?你怎麼被攔在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