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2章突發輿

湘江之行的請示報備手續很快履行完畢，彩蕓集團那邊也安排妥當，盧靈兒喜孜孜說“翹首以待”，還希白鈺也“翹一翹”，沒想到臨行前一天勛城突然出妖蛾子：

副詩長馬昊突然被料與有夫之婦、城商行某支行行長凌曉敏有不正當男關系，存在商勾結、利益輸送嫌疑！

負面消息仿佛無形之手背后縱，一夜之間在毫無征兆的況下陡地鋪天蓋地，網絡、各種平臺、朋友圈到轉發明顯蓄意拍的圖片：

馬昊與凌曉敏相對而坐神親地喝咖啡；

馬昊與凌曉敏并肩到地點非常的商務會所共進晚餐；

馬昊與凌曉敏在海邊高檔西餐廳呷飲果，兩人均著休閑，笑語盈盈；

還有幾張似是而非、面目模糊的賓館房間照片……

立馬跳出來所謂“知人”分析，去年以來勛城城商行業務發展較快，特別與第三方合作項目如智化零售等新業務迅速獲批，明顯得到市實權領導支持，因此凌曉敏的出現并非偶然現象，而是城商行部刻意培養的、十分活躍的一批專門負責公關行長的代表。

又有風聲指難怪正府加大組建勛城銀行的力度，而田行長早早被省里聘為顧問穩占坑位，原來副詩長馬昊是幕后重要推手，凌曉敏真是居功甚偉！

等到清晨時分馬昊被一臉惶急的書從睡夢中醒，一場災難的網絡輿已經洶涌咆哮勢不可當。

馬昊簡直懵了。

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鄭燕子請求全網刪帖，對方不咸不淡地說已經看過照片，沒有PS痕跡，因此馬詩長有必要向詩委、市紀.委說清楚此事，宣傳部不能在未核實真相的況下刪帖，干預言論自.由。

“媽的！”

馬昊暴怒，當即不管不顧直接撥通白鈺電話，甫一接通便大道，“白書計救救我，有人抹黑誣陷！”

白鈺沉默了幾秒鐘，道：“到我這邊面談。”

也來不及注意儀表，馬昊就穿著睡、沒刮胡子便穿過花徑來到白鈺所住的別墅，兩人坐在一樓客廳四目相對。

“喝咖啡、吃晚飯、高檔西餐都是真的？”白鈺問道。

馬昊恨不得舉手發誓：“是真的，我倆私下接就這些，喝過茶吃過飯，但沒上床！我敢保證絕對沒上床！”

說到這里聯想起白鈺之前反復詢問有沒有上床，并警告自己和凌曉敏已被盯上，如果沒上床以后最好別上……

真是先見之明！

不佩服道，“都被白書計料中了，那些狗娘養的真玩下三濫招數！網絡上傳播的那些照片就幾張吃飯喝咖啡屬實，其它都他媽的混淆視線、誣陷栽贓！”

白鈺正待說話，市紀.委書計丞打來電話，說省紀.委值班室夜里接到多起群眾舉報，要求對馬昊利用職務大搞權易、生活作風嚴重腐化的行為進行調查，值班人員將在上午上班后向領導匯報，并提醒市紀.委提前準備好如何答復。

“是不是讓馬詩長本人寫個況說明，或者直接向省領.導匯報，白書計？”丞問道。

以市紀.委書計職責范圍，原本無須向詩委書計請示，但涉及到市領.導班子員又明擺著白鈺的親信心腹，丞態度也很慎重。

略加沉，白鈺道：“網絡引起的輿，我們既要高度重視，又要及時查明真相，防止被極數別有用心者誤導，以前類似反轉再反轉事件屢見不鮮。個人建議先由正府黨組部審查，材料一式兩份同時報省正府和省紀.委，紀.委渠道由市紀.委居中銜接，書計認為呢？”

無須市紀.委介而由正府部審查……

丞一聽就明白詩委書計想捂蓋子，遂心領神會道：“好，我馬上與周詩長通一下。”

通完電話，白鈺見馬昊蠕，抬手阻止道：“不用謝我，關鍵在于你自是否過，否則幫忙也是白幫——真上過床誰都救不了你！現在當務之急趕聯系凌曉敏，上沒上你說了不算，要是頂不住力立馬完蛋。”

“我打過了，關機；家里電話也沒人接，”馬昊抹抹額頭冷汗道，“要不我安排書跑一趟？”

白鈺喝道：“你昏頭了？那串供！”

“是是是……是有點昏頭……”馬昊愧地又抹了把汗，常在河邊走從未過腳，這回可是破天荒地頭一回，難免驚惶失措。

“你不能找，不過……”白鈺道，“當事人遭到網暴，警.察上門提供必要的保護理所當然，所以……”

馬昊跳了起來：“我打給興邦！”

當即撥通常興邦手機噼哩叭啦說了一通，白鈺端坐在桌前只是喝茶，恍若未聞。

通完電話，馬昊還沒坐穩白鈺接著道：“你也暫停履職，關到宿舍里反省幾天。”

馬昊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吃吃道：“白白白……白書計，這是停職調查麼？我發誓真沒上床，真的！”

白鈺道：“按歷次網絡輿規律，料發酵前兩天都會群激憤，任何一個火星便容易引起炸——比如涉事領導還若無其事上班、開會、講話，比如詩委市正府不聞不問庇護意味明顯等等，再比如詩委書計要關頭跑到湘江公費旅游——我原計劃明天去湘江找陳家協調互聯網平臺一事看來得取消了。態度決定一切，詩委市正府要拿出正確的姿態，然后走一步看一步，盡量爭取平穩落地。”

“要不要讓凌曉敏發個聲明，指責網絡傳播不實，目前已固化證據保留司法訴訟的權利？”馬昊問道。

“唉，這套路都被影視明星玩爛了，現在誰信？還不如不說！”

白鈺搖頭道，“如果興邦那邊能找到并保護起來還好，如果下落不明，況更糟糕……”

“下落不明？”

馬昊驀地悟出話里的含意，頓時臉發白，“你是說對方準備下狠手，然后栽贓到我頭上，指控我殺人滅口？”

“要做好最壞的可能，”白鈺道，“萬一凌曉敏失蹤，必須第一時間通知趙天戈，協調省廳層面全面布控并展開行！”

“是啊是啊……”

馬昊終于意識到白鈺煞費苦心把趙天戈弄到省公.安廳的深遠用意。

上午八點半。

常興邦打來電話說尋遍家、單位宿舍、親戚朋友等都沒找到凌曉敏，也沒接到求助或報警電話，最糟糕的況發生了！

如白鈺所猜測，很快又有“知人”料凌曉敏下落不明，疑似被馬昊派人綁架并不排除滅口可能，自然而然地，又引發一波大規模網暴，上午勛城市直機關所有門戶網站都被攻陷，評論區無數條憤怒的指責與謾罵。

幸好正府部悄悄通告：馬昊同志暫停履職，居家反省。白鈺未雨綢繆的做法提前化解了有可能激化矛盾的另一宗火藥桶。

上午九點，周沐和秋紅珺聯袂來到詩委書計辦公室。

公正地說站在湘江小姐級的旁邊，周沐容貌和材也不太遜，就是……就是張牙舞爪的氣質差點意思。

不過此時白鈺本無心飽覽春，等倆坐下開門見山道：

“馬詩長遭到網絡暴力的事都聽說了吧？”

周沐道：“馬昊這人雖有點油腔調，言行也不夠嚴謹，但我相信他不可能犯網絡上所說的低級錯誤，在這個時候，組.織還是以保護同志為主。”

秋紅珺沒吱聲。

兩位市主正領導討論同為副詩長的干部置問題，實在不到說話。

白鈺點點頭道：“詩委市正府不能被網絡過激言論帶節奏，比如提到的智化零售項目，馬詩長多次調研并揩俞嘉嘉局長向我做過匯報，權易本就是捕風捉影！不過這樣一來我的湘江之行必須取消了，輿發酵這樣，一把手不能擅離崗位……湘江陳家的事兒又拖不得，因為領導小組會議已經開了，那邊想必聽到風聲，時間隔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所以想委托兩位代表我去一趟……”

“我也不能擅離崗位啊；再說我的份也不適宜參與！”周沐瞪眼道，其實心極不愿去湘江，正如上次流的緒，已經不想面對盧靈兒，之前所謂找算賬純粹虛張聲勢。

“周詩長負責把秋詩長引薦給盧小姐，順便看下兒子，當天往返公私兩不誤，”白鈺道，“與湘江陳家通談判工作就給秋詩長了，無論如何要挖它一大塊回來！”

秋紅珺猛吃一驚，道：“我做不到啊白書計！陳家在湘江出了名的吝嗇小氣，錙銖必較，況且還有黑社會背景，向來只有它打別人主意，從來不……”

白鈺點點頭道：“秋詩長說的這些我知道，我還知道陳家主營產業是遠洋航運和集裝箱，所以第一站拜訪彩蕓集團執行總裁盧靈兒，論在港口航運方面的影響力，縱觀湘江哪個比得上芮蕓士？當年跟契布曼家族斗法收購深水港碼頭時，湘江那些個超級富豪只有觀戰的份兒。正商兩界，沒人敢撼彩蕓集團半分；至于黑社會，我覺得湘江警方就在虎視眈眈盯著，一旦落下把柄，等待陳家的將是家破人亡命運！”

“這倒是。”周沐道。

白鈺又微笑道：“再說了秋詩長在湘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憑借秋詩長的影響力怎麼說也能多要一個億回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