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棠依葫蘆畫瓢，學著他的姿勢屈，左腳側邊邁出小步，穩定站立，右手握住球桿，指向白主球，下顎抵著球桿，抬眼，長睫翹起，神認真專注，看起來像那麽回事。

    試桿三四次，出桿時並不太穩，擊中主球，主球擊黃球，力道太輕，黃球滾到邊沿，片刻後就停下。

    起，抿不太好意思地笑笑，說自己沒天賦。

    “至了球，這天賦異稟。”許今野眼裏帶笑，哄繼續。

    周圍全都是捧哏的，紛紛點頭，豎起拇指，說打的真好。

    林川安的搭著宋沅的肩膀，“小宋哥，這孫子你是做定了。”

    宋沅認命呼出好長一口氣，“川啊，我失了，你今天得對我好點。我這顆心髒已經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放心，你還有兄弟。”

    “你給我介紹個朋友吧。”

    “滾滾滾，老子還單著呢，去哪給你找朋友。”

    沈青棠玩累了，從臺場撤下來，跟周淇一塊坐卡座上聽歌，聽周淇誇讚樂隊主唱人帥歌也唱得好，而且發達，服撐得飽滿有型，一看就很會做的樣子。

    “很會什麽……”

    見沈青棠臉紅，笑的更歡，“不是吧，你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不至於說這個還會不好意思吧。”

    “我沒有，這怎麽能看出來？”因為周淇這句話，都不敢正麵看主唱了。

    “或許有偏差，但我每次的判斷都不會差。”周淇笑，目裏就是獵人狩獵時的目，“你放心啦，許今野也很頂。”

    “……”

    沈青棠手放在上，是隻乖巧的小鵪鶉。

    許今野已經從臺球桌下來，他力無限，什麽都會玩，什麽都玩的好，陳塘胖子起哄推著他去舞臺，幾個大男人被起哄要跳舞，他也不扭，接過樂隊的人遞過的電吉他，像模像樣的演奏了一把，周淇看他抬著下顎，肆意慵懶勁勁兒的，垂下眼皮，往們這邊看，目熾熱，毫不掩飾。

    周淇不了這開屏的勁兒，偏頭，就能看到沈青棠注視著臺上，目未曾偏離半分。

    那樣乖巧安靜的一個人，倒也不嫌眼前的人折騰。

    看著他，就像仰耀眼的一束。

    周淇不太懂這種覺，總覺在意背後，還有種更深的愫。

    玩到盡興，許今野從舞臺上跳下來，他在沈青棠邊的沙發上坐下，熱氣騰騰，潔的額頭上是細的汗水。沈青棠遞過紙巾，他沒接，手臂搭在卡座扶手上，傾過來，請代勞，沈青棠愣了下，拿著紙巾給他臉。

    周淇嫌棄的皺眉，直言膩歪到自己臉上了。

    許今野不以為意。

    後半場服務生從後臺推出蛋糕，蛋糕頂是一輛拉風紅賽車，做的用心細，場上難得安靜片刻，給許今野許願的時間，閉眼不到兩秒又睜開，他吹掉蠟燭，許完願。

    “這麽快，許了嗎？”周淇質疑問起。

    許今野輕哼一聲。

    “許的什麽啊？”胖子好奇問。

    “不能說。”

    “說了就不靈驗了。”

    許今野懶散答，他握著沈青棠的手切了第一刀，就將切蛋糕的瑣事給其他人。

    沈青棠作息規律，到點就犯困，在連打幾個嗬欠後，許今野注意到，人拿來自己跟的大，沈青棠看著他穿好外套，慢吞吞說中場溜走不太好吧。

    許今野將大套在上：“困什麽樣，還有力關心其他人？”

    沈青棠隻好乖乖起，走之前，還不忘跟朋友打招呼。

    出來後，冷風一吹，反倒神許多，腦子裏吵鬧許久，這會兒安靜下來，餘裏是許今野優越的側臉，才漸漸想起還有一件很大事還沒有做。

    到家，沈青棠先洗漱，等許今野出來時，沒在臥室看到人，推門出來，敏銳聞到淡淡的酒味，然後看到餐桌上放置的已經打開的酒，被喝掉了小半。

    酒喝的小賊是在臺上找到的，手裏還握著沒喝完的小杯酒，人贓俱獲。

    被抓到，也不慌。

    沈青棠轉過來，將酒杯擱置，變戲法一樣拿過早已經放好的禮盒，遞給他，“生日禮。”

    風吹的好溫，發拂麵，手撥開。

    拆開來，是一隻銀白的打火機，做工細，並不便宜。

    “我幫你點煙好不好？”沈青棠臉酡紅，眨了眨眼，偏偏語氣又是很鎮定的樣子。

    喝醉後一向渾是膽。

    等了幾秒後，許今野過煙盒，從裏麵拿出一支煙，銜在邊，看姿勢笨拙的點煙，一小簇火苗燃氣，他偏頭靠近，煙頭猩紅，他深吸一口肺，再徐徐吐出來。

    過薄白的煙霧，看見目明亮，甚至吸了口，像是隻腥的貓，被發現後極為靦腆地笑了下。

    模樣憨。

    “還有一份禮的。”沈青棠小聲道，蔥白似的手指拂過領口，咬咬，偏頭問：“你猜是什麽？”

    很笨拙的方式，卻別有種風。

    “我不猜。”

    許今野滅了煙，輕而易舉托著的抱起來，坐在臺的邊沿，腰抵著欄桿，後背完全懸空。

    風從後麵吹來，舉起手臂，說自己好想飛。

    許今野目很暗，單手掐著的腰，喑啞說好。

    “我會不會摔下去？”語氣有種天真。

    “不會，”許今野凝視著，“我會托舉著你。”

    沈青棠忽然笑，“好。”

    閉眼，完全放空一般，手臂完全展，風吹過來，角翻飛，真像飛起來一樣。

    腰間細膩皮，上滾燙，劃過肚臍邊緣，冷空氣灌，打了個寒，沈青棠聽見許今野名字，低啞的極蠱。

    “就在這裏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