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許禾安還真的想要知道,到底想說什麽。
“你先出去,沒事兒的,這邊都是專業的,我不會傷。”
許禾安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目重新鎖定蘇曼。
等到都走了,蘇曼恢複了以往的樣子,忽然笑了一聲。
“許禾安,你看到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高興啊……”
“當然啊,我廢了這麽多的苦心,才讓你徹底沒有翻的機會,我為什麽不高興?”許禾安輕笑著,順手勾著自己的頭發,站在了邊。
“蘇曼姐,何必呢?你怎麽樣我不想管的,但是你三番兩次對我下手,如果我不聰明,是不是早就死在了車禍裏?”
許禾安微微彎下腰,三年前出國那次。
要不是駕駛技好,說不定早就死在了當初的那場通事故裏。
蘇曼眼神躲閃,很快又變了笑意。
“是我又怎麽樣?你不是活下來了嗎?許禾安,你應該死在這個時候……”
“所以啊,你到了今天,就是咎由自取。”
許禾安站直了,眼神輕蔑,手點在了的腹部。
“不過就是個沒出生的孩子,能護著你到什麽時候?”
“你什麽意思?難道你還想幹涉?”蘇曼瞬間張起來。
就是因為這個孩子,才能在這邊坐著,不用回去在那個令人惡心的牢房。
“我當然不能,隻是好心提醒。”
許禾安對的報複這才剛剛開始,上一世的痛苦這些天也是越發清晰了。
“就因為你上一世死了?許禾安,你不知道……你死了以後,顧聞舟又是怎麽對的我!我不欠你什麽!”
蘇曼忽然恢複了冷靜,昏迷以後做了一個夢。
起初覺得是個夢,可是後麵越來越真實。
那種被顧聞舟折磨的痛苦從骨頭兒裏都是害怕啊。
蘇曼嘶吼,顧聞舟查到了是做的,把囚起來生不如死折磨了整整五年。
直到有一天,顧聞舟連續七天沒有回來。
被活生生死在了底地下。
“那是他對你的報複,而我的報複才剛剛開始。”
許禾安冷笑一聲,聽到的痛苦隻有解氣。
了五年的委屈,最後被設計慘死,是咎由自取。
“許禾安!你才是惡魔!你是故意的!許禾安,你回來!”
蘇曼瞬間明白了什麽意思,害怕了。
現在的就是個普通人,如果許禾安真的用權勢人,本躲不過!
許禾安走到了門口頓了一下,微微回頭看了一眼,隻留給一張笑臉。
隨後徹底關上了門。
當然什麽都不會做,畢竟新時代,但是給心裏種下這個想法,蘇曼的疑心病這麽重,以後但凡有點不對,都會疑神疑鬼,這比直接手更加讓人崩潰。
“安安,你出來了。”
顧聞舟兩步來到了的邊,許禾安抬頭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口濁氣,點點頭。
“哥,陪我去海邊走走吧。”
現在所有事都完了,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輕鬆,反而有些悵然。
顧聞舟心下一,他走到了許禾安邊。
“嗯,附近有一片很好看的私人海域,那邊不對外開放,我帶你過去。”
車子緩慢行駛著,顧聞舟隻想著兩人的相久一些,再久一些。
“哥哥,過段時間我要出去旅遊。”
“什麽時候回來?”顧聞舟驚訝了一下,隨後隻當是心不好,要出去散散心。
“不知道,隨心吧,如果那邊的風景很好,那我就在那邊不回來了。”
許禾安看著窗外悉又陌生的風景。
“許禾安,所以……你在拒絕我嗎?”顧聞舟聲音冷了下來,如果許禾安一直在邊,他可以慢慢來改變的看法。
“這一次……你又要像是三年前一樣逃走嗎?是幾年,三年?還是三十年?還是三百年?”
顧聞舟手握著方向盤,聲音中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帶上了一抖。
“應該是三年吧,畢竟下一個三年我還要回來主持一下大會。”
許禾安說的輕鬆,特意出一個笑容。
可是車的氣氛已經降到了冰點。
顧聞舟沒有在說過一次話,腦海裏兩個小人好像在不斷的戰。
一個想要他借機會把許禾安困在自己的邊,讓永遠都離不開,另一個卻害怕這樣的後果更加難以挽回。
車子到了沙灘邊,許禾安從車上下來了鞋,赤腳踩在了沙子上。
“哥哥,快來!”
許禾安張開雙臂,著麵前的微風,今天難得出了一天的太,原本的冷意都被驅散了不。
顧聞舟走到了的邊,出手握住了的手腕。
“安安,能不能不走?為了我……留下來?”
許禾安沒有掙紮,直接拉著他坐在海邊的石頭上。
“哥哥,我不想,蘇曼也是起來了上一世的事,也謝謝你替我報仇。”
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
顧聞舟角扯出一個清淺的笑。
“所以……你不害怕……我用那樣的方式把你強行留在邊嗎?”
“你不會,哥哥。”許禾安說的真誠,是害怕的,如果是上一世或者是沒有覺醒記憶的顧聞舟,大概率是會這麽做。
但是現在的顧聞舟不會,每個人好像都從這些事裏麵得到了長。
“哥哥,你知道的……”
許禾安衝著他笑著,“你知道我喜歡自由。”
上一世,為了顧聞舟拋棄了這些。
但是現在的隻想著重獲自由,或許見過了更加廣茂的天地,自然有新的看法。
“我可以陪你,我有空……就去找你。”
顧聞舟妥協了,他的手緩緩鬆開又扣著的腰。
許禾安順從著靠了過來,腦袋靠著他的肩膀,兩人欣賞著自然風。
“可是……太累了,哥哥,沒必要的,生活不是小說,一個人的力是有限的,你的責任太大了。”
顧聞舟忽然覺得悲傷和茫然,如果不是這個份,他可以丟下一切,不顧去找許禾安,跟著走。
但是顧家現在沒有後,爺爺的就算再好,也不過十年時。
如果他走了,顧家怎麽辦?幾代人的心怎麽辦?